东方叙愣了愣。
虽说他拜师只是为了盗取昆仑中那件传说中的东西,并没有当真,可到底谁是师父?
阿绯说完,见东方叙没有反应,直接偏头,缓缓地吻上了他。
唇瓣相接,她的气息依旧透着魅惑人心的甜,只需要一点点,就加重了东方叙的呼吸。
平日里多是他挑拨她,何时见她这么主动过。
他一把按住她的腰,将她拽进怀里,加重了吻,手也习惯性地探入了她的衣衫里,触及她凝脂般的滑嫩肌肤,流连忘返。
本来他想有进一步的动作,她却如泥鳅般滑开,闪躲到远处,笑个不停。
“阿绯!”他心里没由来生了羞恼。
她满眼清澈,说逃就逃,毫不动情,哪里像他红了眼,迷了心。
“弟子讨厌脏兮兮。”阿绯跃至树间,晃着一双小脚,“身上全是丹炉的灰。”她脚腕处的红色绸带,火焰一般地在半空中飘荡,晃花了东方叙的眼。
她嫌弃地揉了揉自己的脸,一双玉手放在眼下反复打量:“到处都脏,不舒服。”
东方叙站在树下,抬手托住了她的脚,心里恼意未消,对着她却提不起半点火气,只道:“我带你去洗。”
“师父最好了!”阿绯一动,从上至下,扑到他怀里。
东方叙软香入怀,瞬间什么恼意都没了。他手臂托着她的臀,就这样抱着她,眉梢微挑:“不是讨厌我做师父吗?”
阿绯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那弟子叫师父相公可好?”
她声音温软,带着些许调皮,在东方叙张口欲答时,又摇头咬了咬手指:“不行啊,他们会打死我的。”
说着,她对着东方叙眨了眨眼,如最无辜的小兔子:“师父忍心弟子死?”
东方叙一口闷气憋在胸口,久久不能散去。
山中泉涧颇多。
东方叙随意寻了一处,山泉有些刺骨冰寒,他知道阿绯不喜寒意过重的东西,便拿了自己的方巾,浸湿后,拧干,给她抹脸。
阿绯却叫了一声:“好凉!”抬手就是一团火焰,把方巾给烧得只有炭渣了。
东方叙默默地看了一眼手里的残渣。
他什么也没多说,抬手浸入了山泉中,纤长的手指在水里轻轻地划动。不过眨眼间,泉水竟然微微冒出了热气。
阿绯怕冷,此刻看着冷泉变温泉,又是稀奇又是开心。
她脱了鞋,小心翼翼地将脚伸了进去,暖流瞬间溢满了全身,她不由得发出一声舒服的闷哼。
身边的人听着她短促的喘声,脑海里顿时浮现出她承欢的娇媚。他突然探手,从水里把她的脚给捞了出来。
阿绯不满了:“很舒服的。”
东方叙紧紧握着她的脚,放在自己怀里,给她擦干:“脏的不是脸和手?”
他头也没抬地回道。
阿绯索性抬脚在他怀里蹭了蹭,感觉到他浑身都绷紧了。
她又笑了起来。
东方叙心里恼意更浓。她轻轻一撩,他就完全失了分寸,满脑子都是些不堪入目的念想。
阿绯开口了:“可以哦,想做什么就做。”
她抬起另一只脚,脚趾轻轻地刮着东方叙的喉结,就像用羽毛擦过他的心窝:“阿绯本来就是你的。”
东方叙握住她的脚腕,倾身弯腰,立刻将她给压在了身下。
阿绯对他一笑,眸中娇媚欲滴,周围全是她的香味,醇香幽然,直接点燃了东方叙浑身的热血,沸腾叫嚣。
他埋头在她胸前,留恋着高耸而起的尖端,牙齿折磨似地轻咬,想要听到她动情的声音。
阿绯的呼吸就埋在他的耳边,又轻又短促,有节奏地撩着他。
他有些性急起来,拉开她的肚兜就要直入正题。
就在这时,他的后背有被尖锐利器刺入的痛楚。
东方叙皱了皱眉,撑手起身,埋头一看,一把尖刀寒光闪闪地透胸而出。
他的血就这样快速地往下流。
阿绯没有躲闪,没有惊慌,而是非常平静地看着他的伤口,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个小瓶子接着,不浪费一点一滴。
“你要我的血?”明明疼痛难忍,东方叙却没有半点要止血的念头。
阿绯眨了眨眼睛:“不要你的血,只是觉得浪费。”
东方叙直接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眸中红光闪现:“你以为这样就能杀了我?”
阿绯的表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我不杀你啊。”
哪里有人刺你一刀,还告诉你自己没有恶意?
她的话,就算是凡间的稚童都不会相信。
可是东方叙心里留着一丝眷念,他的理智对着她始终都是个笑话,他的手指紧紧地按住她的脖颈,没有再多加一分力气。
“你要什么?”他近乎沉痛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