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鹿鸣馆的主卧室的大床上有两个抱在一起熟睡的人,睡在右边的女人睡得似乎不太安稳,因为她一直听到隐隐的雷声在耳边响起,听到最后忍不住皱了眉头,一隻手就朝声音的来源伸去,暂时安静了以后让她满意地笑了。
这下换成睡在左边的男人觉得难受了,梦里他感觉自己被一条大蟒蛇死死地缠住,为了活命,他的一隻手在空中乱挥,好不容易抓到一把利刃,他毫不犹豫地就举起手中的利刃往那隻大蟒蛇刺去,大蟒蛇一阵惨叫伴随巨大声响以后就消失了,再次呼吸到新鲜空气的他满意地翻身继续梦周公,梦里的他已成为英雄。
跌落床下的上官感觉自己的腰似乎闪到了,腹部也被不知名的东西给刺到,清晰的刺痛感让她暂时清醒,环顾四周,有些陌生却又有些熟悉,然后忍着疼痛想站起来,看到床头柜闹鐘显示的时间是隔天下午四点?
这次午睡得有点久,还睡到跌下床,她伸手揉揉自己发疼的腰部,看到床上有一团蚕丝被隆起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她的床上怎会有这种东西?
她顺手拿了刚才被刺到的玩具剑去戳戳那团不知名生物,不知名生物被戳了以后只是蠕动几下就没动静,她再戳,他再动,你戳我动几次后那团不知名生物终于不耐烦地掀开被子发出带有脏话的河东狮吼,她冷眼地接受对方的咆啸,最后一戳,让他往后躺,她再欺身而上,将食指放在他的嘴上,「嘘-!」安静下来的他只能任人摆布。
从来都是自己压别人,没让别人压过的汉斯对于现在这个情况有点茫然,脑袋当机的他愣愣地看着在自己上方的上官用拇指和食指抬高自己的下巴,两人靠得很近,气息交融在一起后他终于明白字典上所写的气若幽兰是怎么一回事。
上官真的很美,美得让他心动不已,忍不住嘟起嘴巴靠近,希望能一亲芳泽,结果却换来笑声,他皱了颇显英气的剑眉,不解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形。
「你就这么期待我吻你?」
被嘲笑的汉斯窘迫地坐起身来,「没有,怎……怎么可能?」
「是吗?那你现在是怎么回事?」上官用玩具剑戳了戳汉斯潮红的面容。「不过,怎么会有人把这玩意放在房间?」上官饶有趣味地把玩着玩具剑。
汉斯察觉到自己身无寸缕,为了怕走光,他想用蚕丝被将自己包得紧紧的,不料有一半的蚕丝被都被上官压着,他努力拉啊拉,还是不为所动,于是气恼地用力一拉扯,在被子上的上官受到力量的反弹,整个人即将往后跌,再次掉落床下,汉斯见状本能地伸手去拉,一来一往间两人又交缠在一起,没跌落的上官感觉自己撞到硬物,痛得发出闷哼,在她撑起身子想看清楚是什么东西的时候,一阵尖叫声划破寂静的鹿鸣馆,引来在楼下的工人连忙上楼查看。
「你这个色狼!你想要对我做什么?」
躺在床上的汉斯无奈地接受上官对他左右脸颊的五爪指印的招呼,然后重重地叹了口大气,有些懊恼自己怎会习惯裸睡,裸睡就睡了,男性早上自然的生理反应更坐实了自己意图不轨的罪名,他翻了白眼。
因为他看到管饭阿姨对他不常裸露的身材流口水,口水都滴到地板了,嘴角还附带一抹令人不舒服的淫笑,他真的不想知道这个爱八卦的管饭阿姨在对他意淫什么,另外就是时常板着一张脸孔的园艺大叔此时看自己像是十恶不赦的坏人,眼神里充满鄙夷,还有那个老是欠债又常出包的司机表现得像是看黄色影片的猥琐大叔,他彷彿能听到嘿嘿嘿的笑声,到底是有什么好看的?
他气不过地大喊:「滚出去!」然后从床上起身,这次不遮了,大摇大摆地把门用力关上,再走进浴室做清洗。
回过神来的上官擦了擦嘴巴上的口水,想着以前怎么没发现汉斯身材这么好?看起来瘦瘦高高的,没想到居然有如此超兇猛的结实腹肌,难怪管饭阿姨会对着汉斯流口水,听说管饭阿姨的老公在婚后几年已经变成秃头,有啤酒肚,又邋遢不爱洗澡的中年大叔,相比起来汉斯就是可口的小鲜肉,可能黑山老妖看了也想抓来吸食精气,汉斯比那个文弱的宁采臣还要好太多。
不对,现在想这么做什么?对了,他们昨天不是在酒店?她记得自己想把汉斯带走,结果汉斯不肯,然后那个酒店红牌叫什么米兰的要自己赶快走,说什么很危险,之后呢?为什么她想不起来?而且他们是怎么回到鹿鸣馆的?
在昏倒的时候她好像有看到一个长得很像母亲的人,可是这怎么可能呢?母亲早在十五年前就被人杀死了,警方也证实了,所以应该是她的错觉吧?
上官愈想头愈痛,直到汉斯在卫浴间唤她拿衣服,她恍神地走到衣帽间随手拿了几件衣物,再走到卫浴间外敲门,汉斯开门取走衣物后迅速关上门。
她转身靠在门上,想到在她要从长长的睡眠醒过来之前他们所在的包厢除了三个人之外,还有另外三个不请自来的人,只是米兰之后被人带走,那三个人她不认识,可她的情绪却被牵动,她不自觉地心疼而流泪,她想说什么,想要赶快醒来却总是徒劳无功,最后又再次陷入第二次睡眠,等到她醒来,莫名觉得自己的未来是阴霾笼罩。
汉斯敲了几次门都没被理会,他只好把门打开,没有防备的上官整个人往后倒,眼看就要撞上浴缸,汉斯赶紧伸手把她往自己的方向拉,没有偶像剧男女主角四目传情的粉红泡泡画面,只有上官手里的玩具剑戳到自己额头,然后翻白眼如此煞风景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