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韵桢说着,蓦然,一道声音从洞口内响起,众人顺着声音看去,一只女人的手出现在洞口边缘。
乔楚惜从洞口内爬上来,没一会儿,后面跟着爬上来一个人,是之前被沈韵桢逼迫下去查看情况的训练者。
乔楚惜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和灰尘,她缓缓抬眸,看向众人惊愣的目光。
乔楚惜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愠怒之色,她踱步走近沈韵桢和陈絮,语气带着一丝嘲讽,“这么惊讶做什么?哦,难道是因为没如你们所愿,我既没摔死,也没饿死在里面,失望了?”
“……”
“沈教官,你三番两次想置我于死地,解释?”
听到乔楚惜的问话,沈韵桢的声音骤然低了几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且先不说三天前,你们将我困在陷阱内,一听到风声,怎么?坐不住了?是生怕我没死透,想毁尸灭迹?被你派去洞口内的两个倒霉家伙,一个在这,另一个,摔死了。”
沈韵桢有些意外,没想到乔楚惜能活下来,那洞口明明死死封住了,她在里面那么多天,按理说,应该死了……除非,有人救她出来。
或许真的是她命大,她再次将她推下去,乔楚惜还是没有死。
可那又如何?没有任何证据,只要她死不承认,他们就无法将她定罪。
沈韵桢冷静地快速分析完情势,迈步朝那名幸存的训练者走去。
“你说,是我派你下去的吗?”
在接收到女人的警告眼神后,训练者低下头,怯怯地说,“不,不是……是我们一手策划,是我们自己想杀了乔教官,与教官们无关。”
“听到了吧?乔教官,你说的仅仅是你的一面之词,可有证据?没有证据的话,就别随意冤枉人。”
“哈?”
“赫教官,这件事总算是水落石出了,训练者谋杀教官这么重大的事,我们应该从严处理。”
见沈韵桢就这么擅作主张的定下结论,乔楚惜不免觉得好笑,“水落石出?沈教官,我这个受害当事人,同意了吗?”
沈韵桢失去耐性,语气不悦至极,“乔教官,你还想怎么样?”
“还有一点,我才是一号训练岛的总教官,如何处置,由我说了算,沈韵桢,你不过是区区一个分队教官,有什么资格施号发令?”
乔楚惜收回笑意,整个人变得气势肃然,“你既然说,我刚刚说的话只是我的一面之词,那么,你说的也并没有真凭实据,在场所有人,都是嫌疑人,全部给我抓回去。”
看到乔楚惜如此嚣张跋扈,沈韵桢握紧拳头,不甘心地瞪着她,“你……”
“没听见?”
“是!”
众人犹豫了片刻,便听从乔楚惜的命令,将沈韵桢和陈絮一等人抓了起来。
见沈韵桢那副不甘又憋屈的表情,乔楚惜满意地勾唇,转身走向赫旻日,随意拍了拍他的肩,“夜深了,走吧,赫教官,我坐你的车。”
“把他们统统关到地牢里,明天我再亲自审问。”
“是!”
上了车后,乔楚惜对着他们吩咐完,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倚靠在座椅上,阖上双眸。
赫旻日侧头睨着乔楚惜恬静的面容,眼底划过一丝心疼。
他知道,一直以来都有人在背地里暗算着她,这一次,若不是有人救了乔楚惜,恐怕……
“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乔楚惜睁开眼,与赫旻日对视上。
赫旻日没有逃避视线,直视着她灵动的双眸,那一刻,她久违地感觉到,在他身上所散发出来那股熟悉的感觉。
那是炽热,坚定。
静默片刻,他笃定地对她沉声说,“煦知,我会让他们消失在训练岛,从今以后,不会再有任何人能伤害你。”
乔楚惜没有说话,重新阖上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