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水面中付出了一个脸色惨白的女人的头颅!还伸长了手臂将爷爷拉到水里去!!
就在爷爷几经挣扎差点溺死的时候,才终于有人听到了声响来解救他!
爷爷清醒过后便开始警告大家千万不要去湖边洗衣服!一开始大家还都不相信,认为爷爷是在撒谎恶作剧,可同样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了!让大家顿感不安!
于是,村民们商议着,合伙建造了这座九曲桥,同时将湖的周围都封死,让人再也无法靠近湖中洗衣服,并且在不远处设置了一座庙堂,希望神灵能够庇佑大家!
顾文迪当时听着这段故事的时候,并没有太在意,他从来都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可是现在回忆起来,他的心却越来越凉。
几人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麻布袋,里面放了好几块大石头,将女人的尸体也整个塞了进去!顾文迪是最后扎紧麻布袋的人,他的手微微颤抖着,因为动作太过缓慢,导致麻布袋里的女人头颅突然滑了出来!
那是一张恐怖到无法想象的惨白的脸!女人的眼睛仍然睁的大大的!嘴角和鼻子里还留着血!它此时正凶恶的注视着顾文迪!与刚才还活着的时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哗啦一下!麻布袋摔倒在地上!顾文迪吓得瘫倒在地!他心脏剧烈的跳动着,那个落水鬼的传说难道和这个有关??!
“千岛君,你至于这么害怕么?刚才下手的时候怎么这么狠?”满脸横肉的日本兵似乎看不得他动作这么不麻利,开始抱怨起来!
“是啊千岛君,你要记住,我们都是大日本帝国的武士,怎么能被区区一个女人吓到?”吉野松田说着,他内心已经非常不满!
“吉野松田”在现实中的真名叫秦韬,他是个已经经历过三次噩梦梦境的老手,不同于顾文迪的是,他非常清楚噩梦梦境的生存规则,眼前的这个千岛君,不仅是触发梦境关键剧情的罪人,同时还不能保持平静的心理素质,他倒不是害怕顾文迪这种新人死,只是这样下去,剧情恐怕会继续演变!到时候他可能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他将麻布袋重新扶了起来,把女人的头颅重新塞了进去,那一刻,顾文迪不知是眼花还是什么,居然看到女人突然冲他笑了一下!
顾文迪张了张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做了个深呼吸!不知道现在的悔悟还来不来得及!吉田松野说的没错!要平复好自己的情绪才是活下去的根本条件!!
“扑通!”一声!几个人合力将麻布袋抛进了湖里!麻布袋在水面上激起一阵巨大的波澜,然后很快的下沉,水面也恢复了平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走吧!大家都回去休息吧!”吉田松野和各自打了声招呼,便开始往一个方向走去,他可不想再和这个新人待在一起了,梦境剧情是有因果关系的,凡事有应也必有报!很显然,这个梦境是含有鬼魂的恐怖梦境!
而根据梦境规则“心有所想会成真”这一说法,那新人心中的恐怖很快会真实的上演!这样的人,还是离得远点才好,免得波及到自己!
顾文迪失望地看着吉田松野离自己而去,想必是刚才自己的一系列举动,让对方觉得会牵连到自己。
意识侵袭再度袭来,顾文迪和另外两个士兵打了声招呼,便说着自己要找个地方休息下,他回到了自己来时的地方,盘坐下来,嘴里说了句“太晚了,让我睡会儿吧!”便闭上了眼睛,进入昏睡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顾文迪终于醒来,此时梦境内已是天亮,他松了口气,立即低下头来看自己的手表!
5:12?!
怎么可能?!从昨晚到现在,至少已经过去几个小时!!顾文迪刚刚松懈下来的心情再度紧张!!
原本他以为只要自己能活着醒来便可以安然无事,但他却忽略了一件事情!
梦境场景切换的速度非常快!有时候梦里的几天几夜,甚至只是人类大脑闪过的一个念头而已!这也就是为什么有些人在做梦的时候感觉发生了很多事情,但醒来后却没有什么印象。
而异度时间才是真正最现实的时间!哪怕在梦境里度过好几年,手表都可能只是显示过去几分钟而已!!
他真是太天真了!天真到以为自己只要真的能熬过两个小时就可以活命!!
这...真的是前所未有的危机!顾文迪绝望的思考着,自己真的可以在这场残酷的噩梦中活下去吗?!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中所含关于城隍庙九曲桥的由来纯属臆想虚构,请勿当真!!
第4章上佐将军
顾文迪渐渐平复了下心境,他自诩从来都不是一个畏惧死亡的人,而昨晚之所以内心那么恐慌,更大的原因是出自于对那个女人的愧疚。
而且,他一定不能死在这场梦境,因为他还没有和内心深处的那个人说过道歉,他必须要活着出去找到那个人!
“油条包子哟!刚蒸好的包子哟!
“阳春面!阳春面来一碗吧!”
不知何时走出城隍庙的顾文迪,此时听见集市上的人们纷纷叫卖着自己的东西,突然有些百感交集。
这里就和现实世界一样,大家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充满了生机和人气。
“太君,吃几个包子吧!”那卖包子的掌柜从蒸屉里拿出好几个烫手的包子放在油纸上,讨好的递到顾文迪眼前。
他冲那个掌柜笑了笑,正要掏钱,那个掌柜却已经离身而去,回到他的摊子上继续做起了买卖。
也对,那时候的百姓们看到鬼子闻风丧胆,哪里还敢要钱?
只是顾文迪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徐亦晨曾经对他说过,梦境中虽然会死很多人,但也绝不会没有生路,若是想要活命,最好能破解形成梦境的原因。
是啊,形成这梦境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他思考着,脑海里又突然闪过了昨天那个女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