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怕犯人住院期间发生事故,这边建了一些单人病房,贺元辞住的就是单人的。
看他脸色灰白地躺着,江晚一阵心绞痛。
因为他伤的是右边肩膀,一侧身体被捆绑的包扎束缚,所以上身是赤着的,身上血迹已经被处理干净了,但还是能闻到血腥混杂着药物和消毒水的味道。
江晚坐在床边守着,大概半小时后贺元辞才悠悠转醒。
“贺军长!”她站起来叫他。
贺元辞想对她笑笑,但完全笑不出来。
伤是真伤,但伤口的疼远不及他此时良心的不安。他内心拉扯,到底要不要继续下去。现在打住还来得及,不让她治他,放她走。
可除了他,所有涉及到此事的人都准备好了。
司令对这件事寄予厚望,研究所也已经准备妥当,如果能研究出不用通过交合就能治疗的方法,军区会给予江晚最高级别的待遇,保她后半生衣食无忧。
可如果研究不出来呢?一切设想都是以最好的程度假设,可万一江晚的治愈异能只能通过与她交合,她会被怎么处置?
贺元辞不敢想。
他闭上眼睛,江晚以为他不舒服凑过来抓住他的手,叫他名字。
“贺元辞,你是不是疼得厉害?”
他是疼得厉害,他的心疼得厉害。
“是,江晚,你握着我不要松开,这样我感觉好一点。”
他最终还是妥协了,天平的一端倒想了那个理想状态发生后有利于普罗大众的一方。
如果研究失败,他会拼尽全力保护她,绝不让她成为任何人利用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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