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严洗漱后就离开了房间,没有留下什么话,也没喊人来处置江晚。
昨晚发生的事好像就只有她们两个知道,被和江晚一起留在了小房间里。
刺杀失败还安然无恙,没有像她想的那样,无论事成还是事败她都活不了。江晚的心乱成一团,躺在床上不知道该如何打算。
她看向被穆严扔在地上的剪刀,心情复杂。
昨天是她冲动了,可穆严,那样一个无法逾越的高山一样的恶人毫无防备地睡在自己面前,江晚没办法眼睁睁看着机会从自己面前溜走。
她总觉得穆严不死,裴云起就会有危险,这两人孰轻孰重,她不需要考虑。
江晚越发看不透穆严了,他居然在明知她想杀他的情况下还在她面前睡着,这强大到可怕的自信。
她侧躺着,曲起腿把自己缩成一团。
夜晚是真的会把人的情绪给放大,把勇气也放大。天亮后,她再也没有勇气把剪刀拾起来。没有勇气把剪刀对准拥有二级“双刃剑”治疗系异能的自己。
穆严没当场处决她,应当不会要她的命。
可能他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江晚也不知道该拿自己怎么办。一向乐观的她现在只想把自己缩起来静一静。
柳筠在楼梯口叫她,江晚微弱地应了声,轻浅的脚步声从进入套房的门口走向小房间,柳筠站在门边问:“江晚,起床了,早饭都开始供应了……你怎么回事,不舒服吗?”
“没有不舒服,你去吃饭吧柳筠姐,不用管我。”江晚想了想,为了证明自己没事,坐起来给她看自己的脸和身体,“我不饿,让我躺会儿吧。”
一墙之隔的大卧室,已经有人在给穆严的床收拾狼藉,干燥床垫、换床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