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郭老三拿起一根针,扎破二人绑有红线的手指,两滴血滴入装有红色美酒的酒杯当中。
姜明和金阳木静交换了滴有对方血液的酒杯,交杯之下仰头一饮而尽。
紧接着神奇的一幕发生了,两人喝下杯中酒之后,刚刚绑在他们手指上的红线逐渐淡化直至消失不见。
姜明也没见过这样的东西,微微动了动绑有红线的手指,有一点点拉扯的感觉。
同时金阳木静侧目看向姜明,她竟然可以感觉得到姜明刚刚动了手指。
郭老三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这是由万年成形的连理枝,经过上千道工序才将两棵参天大树加工到这小小一根细线,日后你们二人如果想念对方,只需牵动手指便可知晓。”
姜明一愣,昨天走流程只知道今天跟着郭老三的节奏走就行,却不想还有这样的事情。
一旁的金阳木静心脏也是嘭嘭直跳,她知道这根红线意味着什么,也清楚他们只是假结婚,姜明不会甘于被束缚在这里,很怕他会拒绝,想办法扯断红线。
微微侧目看向姜明的侧脸,见他一脸淡定从容,这才松了口气,心理有一股暖暖的感觉。
拜完了天地,喝了交杯血酒,缠上了姻缘绳,婚礼的流程就正式走完了,后面就是婚宴时间。
姜明和金阳木静两个人则是到侧室稍作休息。
进入侧室之后没一会儿,金阳木横也走了进来,关上房门说道“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随时可以动手。”
这时候姜明应该换下华贵的婚服,穿上方便待会儿动手的衣服。
可是他端起茶杯悠哉悠哉的轻抿了一口茶说道“再等等,我总觉得今天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金阳木横问道“会发生什么?”
“我也不知道,直觉。”
姜明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但是他的直觉从来没有错过,而且今天他转动幸运骰子的点数是一,点数越低,他就越谨慎,特别是今天。
“对了,你的人安排好了吗?”婚宴的时间还很长,姜明并不着急,问道。
金阳木横点头说道“都安排好了,都是我最得力的部下,随时能进来控制住整个会场,另外十几万大军已经在前往那些势力老巢的路上了。”
见姜明似乎在想什么,金阳木横先出去外面的宴会应付那些首领,在这呆久了他们也会起疑心。
金阳木静自然的拉住姜明的臂弯问道“没事,慢慢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姜明深呼吸一口气,缓缓点了点头,接着和金阳木静二人出去赴宴,既然暂时不执行计划,该走的流程还是需要的,不然被看出破绽就彻底功亏一篑了。
二人端着酒杯挨个敬过去,当来到碧水国国王那一桌的时候,他目光复杂的看着姜明,又看向一脸幸福的金阳木静,按下了一旁准备出言挑衅执行计划的大臣。
爱一个人不需要非得和她在一起,只要她幸福就好。
姜明也注意到了碧水国国王脸上表情的细微变化,暗道“这货不会真的喜欢金阳木静吧?”
没有多留意,他们很快到了下一桌,这一桌上坐的是圣阳国遗址的各个家族,谢风和谢黎赫然在坐。
在没人注意的视角里,谢黎趴在桌子上,目光肆无忌惮的打量着金阳木静那傲人的身材,想象着她不久的将来跪在自己胯下的模样,竟然无耻的硬了。
金阳木静感觉后背一凉,下意识的回过头,就看到谢黎一副喝醉的模样趴在桌上。
微微皱了皱眉,以为是错觉,跟着姜明前往了下一桌。
“桀桀桀桀”
刚刚谢黎的脸转的快,不然就被金阳木静发现了,他新测测的怪笑起来,身体都在抖动着,一丝一缕无人察觉到的黑气正从他的脚下慢慢渗出,然后一点一点涌入宴会厅里所有人的体内。
“快了,快了,马上就好,只要再过一会儿,你就是我的了。”
“小黎你没事吧?”
一旁的谢风见谢黎身体在抖动,以为他因为金阳木静嫁给姜明伤心难过在哭泣,叹了口气轻声细语说道“看开点孩子,过去就好了,木静小姐不是咱们家能高攀的上的,等以后爹给你找更好的。”
谢黎没有搭理他,此时的他正激动兴奋的控制着自己的黑气侵蚀着这些人的身体,马上所有人都将陷入他的控制当中。
就在姜明和金阳木静敬完最后一桌酒的时候,谢黎猛地站了起来,然后大踏步的走上了舞台。
他控制着会场里的灯光师,将会场所有的灯光熄灭。
“谁把灯关了?”
“靠,谁把筷子插我鼻孔里了?”
“卧槽,我碗里的鸡腿呢?”
就在整个会场嘈杂一片的时候,灯光紧接着重新亮起,但是是聚光灯,而且所有的光线都照在了舞台上,谢黎的身上。
“这是地月会安排的什么即兴节目吗?”
“那个人是谁?这么大排场?”
“咦,谢风,那个不是你儿子吗?怎么跑舞台上面去了?”
台下的谢风黑暗之中往旁边一抹,哪里还有谢黎的人,看向舞台上的那个人,一眼就认了出来,顿时他的心底涌起浓烈的不安。
就在谢风想要起身去吧谢黎拉下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动不了。
不光是他,包括在这个宴会厅里的所有人,此时都像是被定住了一样,除了脑袋身体的其余各个部位都一动不动的僵直在原地。
“安静。”
谢黎淡淡的说道,整个宴会厅顿时鸦雀无声,他撩起额头前的长发,将那张病态狰狞的脸露了出来。
捂住自己的脸,仰天狂笑道“要控制住你们这帮人还真不容易,不过总算是完成了。”
“控制我,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说控制我!”
舞台下一个光头势力首领咬牙切齿怒喝道,当即就想要冲破谢黎的控制,但是任凭他用力到青筋暴起都无法挪动分毫。
谢黎直勾勾的看着他,嘴角快要咧到耳根,抬起手说了两个字“跪下。”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