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闷响,在聚光灯的照射下,那个光头首领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就这么直直的跪了下去。
紧接着,谢黎朝着那个光头首领走去,聚光灯跟着他一起移动。
来到那个光头首领面前,谢黎直接一脚踩在了他的头顶,将他整个人踩的跪趴在地上。
“我要杀了你!”
光头首领怒瞪着双眼低吼道,但是他拼尽全力也无法摆脱谢黎的控制。
“你要杀了我?”
谢黎忽然收敛了笑容,瞪着双眼侧着耳朵说道“你再说一遍,你要干嘛?”
“我要杀!啊!”
光头首领的话说到一半变成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只见谢黎正拿着一把剑从后面插进了他的胸口部位。
“杀!啊哈哈哈哈!杀杀杀!来啊,杀了我!”
谢黎突然像是疯了一样,不停的用那把剑插着光头首领的身体。
光头首领刚开始还能惨叫两声,但是到了后面已经彻底没了声音。
然而即便是面对一具尸体,谢黎也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仍旧不停的捅着,直到将整具尸体捅的千疮百孔再没有下手的地方,这才随手扔掉了手中的剑。
谢黎站起身,故作姿态的取出一块干净的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就像是他刚刚是在洗手,而不是杀了一个无人区有头有脸一方势力的首领。
整个会场所有人都鼻息凝神看着这个,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人,难以想象这样一副躯体之下,隐藏的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一些心理素质比较差的侍女已经控制不住的大吐特吐了起来。
谢黎重新走上舞台,像是欣赏自己的杰作一样,满意的看着光头首领的尸体。
然后他伸出猩红的舌头,贪婪的舔了舔嘴唇,一挥手,一团黑气毫不掩饰的从他体内涌了出来,快速包裹住了整个光头首领的尸体。
短短片刻功夫,当黑气重新回到谢黎体内的时候,只留下了一地带血的破烂衣服和血迹。
谢黎咽了下喉咙,随后一脸享受的眯起了眼说道“嗯,不错,还是你们这些综合数值高的人好吃。”
“不过,我还没吃饱。”谢黎做出一副碰到难题的模样“下一个该吃谁呢?”
会场里的所有人见状都变了脸色,暗自用力想要挣脱他的束缚。
谢黎现在所表现出来的行为,已经完全不像是个正常人类能够做到的事情,如果再不想办法摆脱他的控制,所有人都得死在这。
“啊,想到了。”
谢黎像是想到了答案一样,随手拿起一个酒杯,然后背对着所有人随手一抛。
酒杯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落到了一个家族族长的脚下。
这个家族族长和谢家一样,都是圣阳国都遗址里有头有脸的家族。
见到酒杯落到脚下,他神色大变看向一旁的谢风想要求助。
但是谢风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目光焦急的对着他猛摇头。
“啊,酒杯在这。”
谢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这个家族族长面前,捡起地上的酒杯,然后面带微笑将剑捅进了他的心脏,然后将他的尸体吞下。
一旁的谢风想要制止谢黎,但是现在的他除了点头摇头甚至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谢黎注意到神情激动的谢风,他走过去,拍了拍对方的脸颊说道“老东西,还以为我是你那个病秧子废物儿子?告诉你,本大爷叫噬魂煞,放心,看你这几天孝敬给本大爷那几个女人份上,最后再吃你。”
接着,谢黎带着病态的狂笑重新走上来扔酒杯,一个又一个的吃掉会场里的人。
他此刻就像是这里的主宰一样,而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他的食物,这已经不是人能够做到的事情,他现在完全是另外一种生物。
看着舞台上杀人如麻嗜血成性的谢黎,姜明皱起了眉,看样子他的直觉应验了,应验的对象就是这个谢黎。
但是和会场里的其他人不同,他是可以自由行动的,并且此时姜明发现,圣阳国贤者给他的那颗珠子现在正散发着耀眼的金光。
也正是这颗珠子的力量才让姜明没有被谢黎所控制。
看样子贤者口中所说的那股邪恶的力量已经附身在了谢黎身上,姜明还没去找他,他反倒先撞了上来。
噬魂煞的杀戮还在继续,洞察之眼的查看下,姜明发现,每吃一个人,噬魂煞的综合数值就会上涨一点到三点不等,实力越强的被他吃下加的越多。
整个宴会厅里少说也有七八百人,真要是全部被他吃光,综合数值极大可能会直接超过金阳木横。
难怪圣阳国贤者说,要是让这玩意儿彻底苏醒,将会是整个神魔大陆的灾难。
就这样吃人就能增加综合数值的能力,不多说,他只要吃光整个无人区里的人,就能够直接成为最顶尖的恐怖存在。
姜明一直注视着噬魂煞的综合数值变化,以他现在的实力要拿下他完全不是问题。
而且看样子他还带有谢黎的记忆,一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
但是姜明不急着动手,他在等,等噬魂煞将会场里的这些势力首领杀的差不多了再动手,这样就给地月会收复其他势力减少了阻碍。
噬魂煞的胃口就仿佛像是一个无底洞一样,短短半个小时就已经吃了上百人。
刚开始人群会愤怒的嘶吼咆哮想要反抗,但是当发现这一切都是徒劳的时候,恐惧害怕占据了他们的内心。
听着这些人在临死之际的苦苦哀求,费尽心思想要把那个代表死亡的酒杯挪到别人那里去,噬魂煞一脸享受的看着这一切。
随着会场里的人数不断减少,噬魂煞的实力也在一点一点不停的增加。
姜明原本还想再等等,可是那个代表死亡的酒杯这次落到了郭老三的脚下。
看到脚下的酒杯,郭老三不像其他人苦苦哀求或者直接放弃了求生的欲望,他还在努力的挣扎着,想要突破噬魂煞的束缚,但依旧只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