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常依这么说,巴普桑德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他乐不可支,天花板上华贵的水晶吊灯、餐几上的器皿、连体的圆角沙发……被他的笑声震得一颤一颤的。
“没开玩笑啦!我没必要骗你。”这是常依第二次喝酒,无论什么浓度的酒品,他只要一碰就像喝了毒药一样,脸红心跳,体温飙升,就连上次他侵犯了自己老爸还不都是因为之前偷喝了几杯酒搞的自己像喝了催情剂。几杯上等的红酒下肚,常依的俊脸就跨下来,脸颊红的像熟透的番茄。
“没有哪个临时演员能像你一样登场一次就能引起如此巨大轰动,我看你很有这方面的天赋,不如加入我们。你就好比一块璞玉,只要细心雕琢,前景可观,甚至,会在我之上。”巴普桑德看来把他当成难得一遇的人才,他观察着常依的态度,然而常依对这一切漠不关心,他只单纯想要做份兼职赚钱养家,甚至他越来越觉得常小池会醒过来,他现在满脑子考虑的东西无非是:如何求得常小池的原谅,如何自食其力过日子,如何让常小池生活的幸福。
“那个人是谁?”巴普桑德突然问道,他这么问当然有他的原因。
“哪个?”常依有些醉熏了。
“我抱你的时候,你把我想象成的那个人呀。”
“你抱我的时候……哦!呵呵呵,”常依笑着笑着,就笑出眼泪来了,巴普桑德以为他又在用演技欺骗人,结果却是他真真切切在哭,他双肩剧烈的抖颤,眼泪卷着鼻涕冲到脖子里。“你告诉我那个格希是谁,我就告诉你。”
巴普桑德心想这小子明明在耍赖,是他先问的,却反过来了额。巴普桑德第一次遇到胜负欲这么强的人,并且他的无赖程度绝非自己之下。
两个人饮的正欢畅,巴普桑德的电话响了,他不耐烦的接起电话,电话另一边的格希怯懦的声音:“你,你怎么还不回来休息?你在跟,什么人……在一起?”
“唷!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嘛!先是抵死罢演,现在我跟谁在一起都要跟你报告的么?!”,“没,没有。我只是问问。你不记得,我一个人不敢睡么?”
“当然记得,这是对你不乖的惩罚。”。知道巴普桑德已经气消了,格希开始追问:“你到底是跟谁在一起嘛?难道是那个临时演员吗?!你不知道现在外界都是你们的谣言吗?你还敢跟他走得这么近……”
“好了,我很忙。”巴普桑德当即挂掉了格希的电话。
从两个人的对话不难懂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常依忍不住笑得放肆,他是何等羡慕可以跟自己心爱的人打情骂俏的巴普桑德呀。
在遇到常依之前,巴普桑德几乎没什么朋友,所以他格外珍惜,趁着酒醉,甚至不清楚对方有没有在听,他就一个人讲了好多故事,比如,他从小过着流浪的生活,偷盗、吸毒、打架无恶不作,他十五岁入狱服刑,有一些专门从监狱里低价购买服刑犯人的富商,这些富商让买来的犯人们做高危作业,靠他们创造了很大的财富。入狱的第二年,他就被一位富商假释,被高价卖到马戏团,在马戏团里,他认识了性格孤僻胆小懦弱的孤儿格希,巴普桑德每天被困在木板上,呈“大”字状,蒙上眼的学徒们挥舞着匕首拿真人做练习。身下是狮舍,年纪尚幼的孩子们要从几米高的钢丝绳上走完全程,如稍有不慎掉下去,就会成为狮子们的美餐。格希就是他们当中最失败的一个,他曾经走过二十六次钢丝,掉下去二十五次,每次狮子们轰然而至围堵他之后,都是嗅了嗅他便绕开了,每个人都亲眼看过其他孩子是怎么被狮子活吞的,而狮口下,唯独格希是活下来的。格希是马戏团里所有人的发泄对象,受委屈的学徒们冲他发火,杂技师们拿他当牲口一样使唤,管理者又经常打骂他。巴普桑德替他挨过打,即使他没有这么做的权力,于是两个人经常一起挨打。就是这么残酷的环境下,他们之间建立起非常特殊的情意,直到今天,他们已然成为马戏团收入最肥厚、最受欢迎的明星。
“他有的时候真的让我火大!因为我对他太宽容,和别人对话目不敢直视的他居然只敢冲着我任性撒野。”巴普桑德用力的对闭起眼睛快睡着的常依说,“我越是忍让他,他越是得寸进尺,就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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