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这样说吗?”顾则笙不禁失笑。
“你就是这个意思。”秦明皱了下鼻子,不悦却又认命地说道:“我承认这是事实,但你就这么说出来,还是挺让人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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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顾则笙笑着问道。
“然后什么?”秦明对她的问题有些不明所以。
“然后要不要继续追他嘛。”顾则笙笑眯眯地看着她。
“这么狡猾,就这么三两句的打发我这个情敌呢?”秦明皱着鼻子轻哼一声,倒也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我和关总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算我坚持着闯进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就像我哥,在你们职业人的系统里,就是最低的那一级。他偏说你和蒋微都拿他当朋友,他也要努力配得上做你们的朋友,结果现在......”
“不切实际的幻想,结果就是灾难性的。我才不想因此而丢了命呢。”说到这里,秦明看了一眼顾则笙,定定地说道:“还有那个姜闻,现在全身受伤的躺在那里,得到了关总一家人的感恩戴德,仍是得不到她想要的爱情。”
“……你想得可真多。”顾则笙微微一愣,半晌之后才轻声说道:“秦明,这次的事情,无论是秦朗、还是姜闻,他们在救人的那一瞬间是没有私心的。是本能,你知道吗。人的初心,对灾难的厌恶,让他们会出手去救身边那个陷于灾难的人。”
“你这样像朵白莲花,让人厌恶得很。”秦明轻哼一声,淡淡说道:“就算你说的是事实,如若是我,我也要将那个姜闻黑化掉,要不关子墨会内疚一辈子,你们不得幸福的。”
“我也觉得自己挺白莲花的。”顾则笙见秦明义愤填膺,不禁低头苦笑:“但是......如果没办法改变现实的话,不如白莲花一会儿,就觉得自己还挺人间清醒的。”
“两位小姐,可以进去了。”护工拿了洗澡后的换洗衣服出来,招呼两个人进屋。
“谢谢王阿姨。”秦明甜甜的道谢。顾则笙只是淡淡点了点头,便转身进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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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秦朗是住在这间病房吗?”一个头发几乎白了一半的中年男子站在开着的门口敲门。
“是的,请问您是?”正翘着腿看闲书的秦明立即收了双腿,一脸警觉的看着来人。
“我是关子墨的父亲,过来看看秦朗恢复得怎么样了,医院方面有没有需要我们出面打理的。”关爸爸一听秦明的问话,便知道自己没走错病房。
“是关伯父呀,您请进。”秦明立即站了起来,紧张又小心的将关爸爸请了进去。正坐在床边辅导秦朗做英文试卷的顾则笙猛的抬头看过去,在与关爸爸的视线撞上时,又狼狈地躲了开去。
“你是小顾吧?”关爸爸大步走过去,看着顾则笙时,却亲切又温和。
“关伯父您好,这是秦朗。”顾则笙忙站起来,将床前的位置让给关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