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门口徘徊,那丫头刚进去一会儿。她看着周围那些画着烟熏妆穿着超短裙的女孩子一个个的或是有男友陪着,或是有小姐妹陪着,总之个个都比她淡定,心中不免觉得有些悲哀。
正神游着,手臂处一阵大力传来,她猛然回头,却一愣,踉踉跄跄的就被魏鸢止强行拽走了。
两人一个在前面一步走,另一个在后面勉强跟,魏鸢止寻了个楼梯间便把人强拉进去。
岳袖儿看着面前眼睛里燃烧着熊熊怒火的男人,心下诧异,不明白他这是在抽哪门子疯。而魏鸢止看着神情颇为无辜的女孩儿,怒气更甚。天知道当他弄明白那里是堕胎的地方时,那种无言的伤痛有多么深刻。
他竟然不知她怀孕了,她竟没有告诉他?是他的孩子吧,是的,一定是了,她的第一次是他的,她的每一次都是他的,她以后都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心中的执念越发强烈,他甚至没有考虑牵绊着两人的那浓浓的斩不断割不舍的血缘关系。他甚至还在幻想,岳
袖儿肚子里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亦或双胞胎甚至龙凤胎,有那么一瞬间,他连为孩子取什么名字都想到了。
可看着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手里拿着单据站在手术室前,却是为了做掉他唯一的孩子,愤怒,伤心,狂暴,苦涩,各种辛酸和痛苦这个向来无坚不摧的男人逐次尝了个遍。由此不难看出岳袖儿对其影响力之深。
带着自己的种种幻想,魏鸢止哪里还有平时那副冷静精明的样子,他只要一想到他即将失去他和爱人共同的结晶,对着这个狠心的女人,他气得连话都说不出口,好半天,才声音颤抖的命令道:“不许做掉他。该死的你听见没有,我说不许做掉他!”
男人愤怒的吼声一遍遍回荡在小小的楼梯间里,岳袖儿有些茫然的看着他,心中不解。
可她哪知她现在这个样子看在魏鸢止眼里,那就是拒不听从的表现。魏鸢止的眼睛通红,像一头愤怒的狮子,可说出来的话却像沾了冰渣一样让人心中一凉,“我说,把孩子生下来,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爱他,哪怕他先天残疾,哪怕他活不了几岁,但只要你生下来,我就一定尽我所能去爱护他,给他最好的一切。但如果你坚持要做掉这个孩子,没关系,我能让你怀上第一个,以后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只要我想,你明白么?”
岳袖儿再不济,也听明白了男人话里的意思,可,他说这个是干什么呢?说实话,到今天为止,她还没有想过孩子这个问题。然,低头的瞬间看见自己手中攥着的单据,进而联想到刚才的那个场合,才明白,这是被误会了。
“小舅,你听我说,不是我要做掉孩子。”
“什么不是你?不是你,那又是谁?”
“是我一个朋友,我是陪着她来的,不信你看,这上面写的可是她名字。”怕男人不信,岳袖儿还特意把手中的单据举到了他眼前。
魏鸢止仔细一看,果然是一个陌生的名字,心道还真是个误会,箍着岳袖儿的手随之一松。
胳膊上的压力骤然消失,岳袖儿看着心情渐渐平复下来的男人小嘴一撅,一边揉着胳膊一边撒娇道:“你就知道欺负我,居然对我使用暴力。我不理你了。”
果然,这孩子气的一面弄的魏鸢止哭笑不得,可本来就是他有错在先,如果他当时能够理智一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下不来台。
“好了,乖,是我错了,我承认错误行不?”
看着刚才像喷火龙一样的男人瞬间变身大白兔,岳袖儿表示她有些不太适应,可人家都已经做低姿态了她也不好再继续拿乔,只能大度的答:“看在你认错良好的份上这次本姑娘既往不咎,可下
次再出现这种类似家暴的行为我决不轻饶。”
许是家暴二字取悦了魏鸢止,男人倒也纵容了她这副没大没小的傲娇样子。两人平静下来后,因为也有一段时间不见,日益增长的思念蔓延开来,魏鸢止轻轻地拥着岳袖儿,有些迟疑的说:“不如我们要个孩子吧!”
刚才那份初为人父的喜悦之情一直在魏鸢止的心里萦绕不散,虽然后来也证明了那不过是他自己的一个臆想,欣喜转化为失落后,他突然觉得,要是真有了孩子,其实也不错。
现在的科学技术这么发达,两人若是真的生出了一个有缺陷的孩子,那么依着他的能力,保这孩子一世荣华倒也不在话下。
岳袖儿听完也陷入了思考,毕竟两人也在一起一段时间了。每次情事过后,她倒是真没想过避孕的问题,可这么多次下来,自己着肚子也没有一点迹象。可谓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啊!
然魏鸢止的话却奇迹般的愉悦了她,她靠在男人怀里,踮起脚吻上了男人的唇,气息交缠之际,魏鸢止似乎听见她说:“那就顺其自然吧!”
☆、第31章(倒V)
古嘉生日这天,岳袖儿是跟着古勋一起到的。这姑娘蛮无奈,古勋以前不是挺看不上她么,现在怎么就像换了个人似的,跟牛皮糖一样死黏着她不放。
无奈归无奈,毕竟今天是人家妹妹的生日,虽说古嘉那孩子一直没给过她好脸色,但是身为长辈(长辈个毛啊!你也就比她大了2、3岁!),她犯不着和小孩子(古嘉挑眉:你才是小孩子!)一般见识。只好在古勋的耐心追随下,怀着纠结的小心情,走进了早已定好的贵宾厢。
说起来这地方岳袖儿是相当熟悉,她反倒比较好奇,古嘉那个性子的人怎么也会知道‘门町’?这里位置比较偏,也不像别的酒吧那样混乱喧闹,相对来说倒也清静一些。
将疑问揣在心里,她才没傻到问出口,她只是个客人,而且很可能,还是个很不受主人待见的客人。关于这一点,她是很有自知之名的,要不是那天慌乱中一口答应了下来,今天这个生日party她是说什么也不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