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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黎安不明白地问。
桓殷神色如常地讲:“不到化神,你会承受不了。”
“承受什——”黎安说到一半,看见?桓殷的眼?神,才意识到什么意思,忽然?转头?捶了桓殷一下。
这个?……变态!
陈述事实的桓殷,淡定地看着黎安气得?鼓起来的脸蛋有点红,毫不反抗任由她打。
反正她拳头?软绵绵的,打起来也不痛不痒。
不过黎安突然?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如果她因为修为太低承受不住桓殷,那第一天冲喜那晚……
“那次是你自己忘了,”桓殷一眼?就看穿了黎安心中所想,“你也没问我。”桓殷当时刚成年不久,真气失控不如现在强势,但黎安肯定也会受伤。
黎安被他怼得?无?话可说,咬咬牙,眯着眼?睛质问,“我既然?没……那你当时第二?天起来凶我干什么?”
桓殷看着她,没说话了。
黎安威胁地捏了一下拳头?。
桓殷顿了顿,被逼无?奈,半晌过去才示意她靠近。
黎安狐疑地把耳朵凑过去,倒要听桓殷说出个?所以然?来,只见?他靠拢她耳边,声?音很低,一字一句道,
“那晚你找不准位置……坐下来的时候差点把我弄伤。”
我艹……
黎安整个?人不敢置信,脸瞬间烫得?绯红。
桓殷看着黎安开始慌乱的表情,扯了下嘴角,嘴唇似乎无?意间蹭到她的耳垂。
黎安满脸通红的听到他覆在耳边问,
“虽然?在上面也不是不行,”
“但是下次这种事,不然?还是让我先来?”
黎安一下学?, 回到?金蟾峰就钻进卧房里不出来。
自从桓殷跟她挑明以后,整个就像变了一个人,偏偏他说那些话的时候语气直白, 表情一如既往地坦然, 黎安有一瞬间竟然被他撩拨得耳尖发麻, 但更多的是想仓皇逃走。
对不准这种事……实在是太羞耻了!
还?有,谁要跟他讨论上面下面的事!
早知道就不问了。
黎安蒙在被子里, 把自己?脸捂得?发红也不出来,桓殷一进屋就看见她在床上裹成一颗茧子装死。
只要你看不见,尴尬就追不上我。
桓殷走到?床边, 看着下课后一直躲着不和他说话的某人,伸手拉了一下,想把黎安捂住的脑袋从被子底下掏出来。
结果竟然没掏动。
黎安还?没想好该用什么表情对他,打死也不松手。
桓殷皱了皱眉,怕她在被子底下闷坏了,忽然有什么东西凑过?来扒拉他的裤腿。
留在家里的小雪貂终于等到?有人回来, 它把摁在爪子里的咕叽丢到?一旁,嘤嘤嘤地冲桓殷叫唤, 被滚在地上□□了一天?的咕叽立刻累了地化成一滩水。
桓殷扒拉他把雪貂拎起来, 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 当初他买的时候本来想要一只母的, 但是时间匆忙, 就只剩这一只了。
雪貂不像咕叽, 知道谁能惹谁不能惹, 热情地去舔桓殷的手指, 被他嫌弃躲开。
这只雪貂还?小,跟幼崽一样?还?需要喝奶。
黎安感觉有什么软乎乎地东西被放到?她枕头上。
“你儿子饿了, ”桓殷说着,漫不经?心地看了眼拱起来的被子,“你要给?他喂奶。”
黎安:“……”看我装死听不到?。
桓殷顿了一会儿:“你不喂吗?不是说的要当儿子养。”
黎安:我什么时候说了?!我生不出来带毛的儿子!
桓殷拨了一下雪貂的尾巴,小东西立刻细细地叫了一声,“你听,再不喂就要饿死了。”
淦。
黎安躲不下去了,猛地掀开被子瞪他,“你不是它爹吗,你怎么不喂!”
桓殷听完扫了黎安一眼,顺手把她被子拉远,声音拖得?有点慢,“嗯,你说得?有道理,”他眯了眯眼睛,手指还?在雪貂尾巴上绕了一圈,“不然我们一起喂?”
黎安扯不动被子,偏过?头去不理他。
桓殷顿了一下,以为她真?的生气了,仔细一看,却发现黎安背过?去的耳朵尖有点红。
是在害羞?
有点可?爱。
黎安背对桓殷,看不见他的表情,正想捂一下发烫的脸,忽然有人塞了一只毛绒绒在她怀里。
“你摸摸看,”桓殷似乎心情不错,破天?荒地会说两?句好话哄人,还?挠她手心,“这儿子挺可?爱的,长得?像它娘,喂它不吃亏。”
黎安攥着手心深吸了一口气:“……”艹,这个逼睁眼说瞎话,物种都不一样?,哪里像了。
黎安最后还?是跟桓殷一起喂了雪貂。
她不喂,或者不跟桓殷一起喂,他就把那个小东西塞到?她怀里逗得?嘤嘤叫唤
', ' ')(',黎安想睡也睡不成,她还?给?雪貂起了一个名字叫小白,桓殷一开始还?嫌弃她起的名字没水平,被黎安瞪了一眼就不说话了。
她今天?灵力暴涨,身体还?没完全适应,撸了一会儿貂就开始打瞌睡,很快就累得?进入睡梦中。
桓殷靠在一旁,看着某人在床中间还?塞了一床被子厚厚地把二人隔开。
黎安大概被他弄怕了,说这一周都不许他再灌灵力给?她。
桓殷抿着嘴不置可?否,看着黎安倒在床上睡得?不太安稳,敛了下眼皮,房间里还?亮着的蜡烛骤然熄灭。
梦中的人眉头渐渐舒展开,下意识地,隔着被子脑袋也往他这边挪了挪。
黎安的侧脸蹭在他手上,还?有一点柔软的碎发扫过?。
桓殷摩挲着指尖,有点痒,他低头看了一会儿,忽然闭了闭眼,转头把视线挪到?房顶。
算了。
提升修为的事以后再说,再弄哭了万一哄不好,他不太会哄人。
桓殷收了心思,把黎安弄乱的被角掖好,正打算入定,外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眯着眼睛,看了看那道鬼鬼祟祟的人影。
……
魅魔躲在屋外,几次想下手,又怎么都不敢敲门?。
时至今日,他还?对桓殷折磨他的记忆心有余悸,要不是因为事情紧急,他还?真?的不想来。
自从魅魔到?金蟾峰当厨子以后,整日都泡在后厨里,竟然半点歪心思都没起,一是有桓殷的威慑,二是在后厨房帮忙的小侍女一个个都娇俏可?爱。
魅魔在厨房里呆得?乐不思蜀,修真?界的侍女没见过?做饭的厨子,每次他挥刀弄勺都在旁边眼神崇拜地看他,搞得?魅魔飘飘然,把正事都忘了,天?天?只记得?变着花样?研究新菜品讨人欢心。
此时他过?来身上还?穿着围裙。
魅魔在门?外来回逛了三圈,等屋里的人发现他的踪迹,只见桓殷披着外袍出来,魅魔立刻神色紧张地迎上去,“老大,大事不好了!”
桓殷睨了他一眼,“你的脚步声太重,吵到?她睡觉。”
魅魔:“……”
这里有个比他还?不关心正事的。
魅魔不死心,趁着桓殷还?没喊他滚连忙解释,“真?的是大事,咱们魔界快不行了!”
桓殷目光幽幽地看他。
魅魔意识到?什么,连忙捂住嘴放低声音,“不是,老大您听我说,天?极宗的宗主玉衍最近在大肆抓捕魔族,不论是高阶低阶,只要抓住一律格杀勿论。”
这件事近来不是什么秘密。
玉衍追捕魔族几乎到?赶尽杀绝的地步,天?极宗还?有高阶的弟子被抽调去处理捕杀魔族的事,桓殷和黎安去上课,都能察觉到?学?堂里气氛严肃,只不过?金蟾峰一向人少,不参与到?这些事当中,每天?还?是跟日常一样?风平浪静的样?子。
然而?魅魔收到?了下界传来的一些消息,跟桓殷说的情况却很是惨烈。
“老大,如今下界风声鹤唳,很多地方?已经?都见不到?咱们魔族,照玉衍这个搜捕的速度,魔界迟早要被覆灭。”魅魔说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倒不是因为深明大义,只不过?没有魔主的魔族就是一盘散沙,一旦亡种,像他这样?剩下独活的也寸步难行。
更何况他现在就藏在天?极宗内,魅魔听说过?玉衍审人的手段,比他们这些做魔的还?要残忍血腥。魅魔怕死,担心哪一天?搜捕到?他头上,半夜吓得?睡不着,偷偷跑来找桓殷。
“老大,现在下面乱成一锅粥,要不然您还?是跟我回魔界主持大局吧?”魅魔一脸愁容地说完,虽然他也觉得?待在金蟾峰挺好,但这里总归是修真?界,不是魔族可?以长期栖身的地方?。
就算是桓殷,如果暴露身份,金蟾峰的大小姐还?会愿意跟他在一起吗?修真?界的人对魔族不是惧怕就是厌恶,魔族在这里根本待不下去,不如劝桓殷先回魔界,重振魔族不过?是分?分?钟的事,到?时候喜欢,再把人抢回魔界养着也行啊。
魅魔心里这么想着,却没胆子说出口,只见桓殷听他说完魔族现状,眉头蹙起,魅魔以为他听进去了,脸色一喜,就听见他不耐烦地说,
“所以你为了这些事来烦我?”
魅魔表情一顿。
桓殷脸色不虞,回头往屋内看了一眼,黎安睡梦中摸到?旁边没人哼唧了一声。
“我记得?告诉过?你,”桓殷回过?头,眼神里连一点情绪波动也没有,“魔族的人死光也与我无关。”
魅魔被他的目光看得?浑身僵滞,桓殷的眼神一向是很冷的,看人的时候几乎不带有任何情感,魅魔在厨房待久了,一时竟忘了眼前的少年骨子里是什么样?的人。
桓殷怎么可?能在乎魔族的死活,他如果打算要理,只有想不想,没有能不能。
魅魔才意识到?自己?想错了,冷不丁打了一
', ' ')('个寒颤,他下意识想躲,脚却软得?定在原地动不了,只敢冷汗潺潺地朝桓殷露出一个谄媚的假笑,保证以后都不再提。
黎安第二天?醒来,感觉腰酸背痛,就更昨晚上没睡觉在田地插了一晚上秧差不多,强行提升修为的后遗症太强了,黎安觉得?她只有多吃点好吃的才能弥补自己?遭的罪。
所以她一大早就叫厨房搞来一堆早点,有粥有菜,看着就叫人胃口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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