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谢婉如今虽是个妾,却也是一个王爷的妾,六王府不是她想进就能再进的。而谢香玲的夫家,什么也不是。谢香玲只能以此方式来发泄情绪。
信上,谢香玲骂了谢婉个狗血喷头,补充了那天在王爷府没能说的话,暗讽谢婉别得意,仗着自己是个王爷的妾就嚣张跋扈了,那王爷最多也是为了面子才维护她。
谢香玲还道,她的夫君徐衡是个有学识的,明年春闺必然高中,而六王爷草包无用,往后还会娶妃纳妾,到时候,谢婉的下场就跟她的生母芩娘子一样。
谢婉很平静的看完了信,觉得谢香玲真是无趣的很,也就是仗着命好,一手好牌被自己打的稀巴烂,还自以为美。
再想想自己,丞相府的庶出说好自然算不上的,但是,这身份,其实是比很多女子好了很多的。
可是,她的性子,说的好听是不争不抢,安分守己。
说的明白了,也就是个泥人性子,任人拿捏,被抢了未婚夫连个屁声也没有,被陷害做妾也是得过且过。
她这种性子,运气不好,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这是碰上了六王爷这样的怪人,让她过上了些安生的日子。
虽然,日子也是惊吓不断,波折连连,她却是渐渐觉出了趣味。
就是因为曾经的谢婉也是无趣,才会跟那无趣的谢香玲牵扯不清吧。
谢婉本想把信扔了就算了,想了想,找来了纸笔,回了封信。
“那就祝你夫君早日高中,金榜题名,春风得意时,娶妾若干,白日为姐姐端茶倒水,夜晚为你夫君解语厮磨,妻贤妾美,相亲相爱一家人,岂不美哉。”
谢婉难得这么快言快语,倒是觉得极为舒畅,心里舒服的很。
只是,当再次拿起香囊,却是有点缝制不下去了。
六王爷的香囊,再怎么说,也应该是由未来的王妃赠送吧。她这样越俎代庖,倒是有点过分了。
“娘子,不好啦。”红珠慌张的进来,“您快去偏院内看看,那些个菜苗都蔫蔫的,怕是不怎么好了!”
谢婉大惊,这偏院的菜苗还是王爷亲自帮她种的呢,转眼,已经过去了好久。
为此,谢婉之前空闲时还翻了不少农书。她知道这菜种当初种的太晚了,昨夜天气骤冷,这苗子承受不住,要是冻僵了,可就活不成了。
谢婉犹记得,当初王爷答应她种菜时,她还小心思,怕要是种不好了,王爷会趁机惩罚她。
如今,她虽不怕王爷罚了,可是,这菜苗要是活不成了,她却是顶顶舍不得的。
谢婉急忙忙去了偏院,见那小苗果然是不太好了,很多叶子都冻伤了,有的甚至直接枯了。这苗要枯了,自然就没救了。
郭麽麽在旁边安慰,“娘娘,这菜苗播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