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天使本身掌控的就是圣光之力，它们竟被光之力量杀死，简直不可思议！
沐白看得怔怔出神，半晌之后，才回过神来。
他目光一扫，将整片战场尽收眼底，忽然，一个缓缓旋转的漩涡黑洞跳入沐白视线。
这个漩涡黑洞给沐白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似乎跟界门上的黑洞是一类东西——传送门！
如果真是传送门的话，那它会通向哪里？会不会是圣休亚瑞？
毕竟，这些天使很可能来自圣休亚瑞，它们当然不可能凭空出现在万界，只可能是通过传送门。
想到这里，沐白不再迟疑，他抱着琴，迅速掠向那个黑洞。
漩涡黑洞位于中央位置，被钉死在它周围的天使最多，使它显得不太起眼。
不过，黑洞毕竟是黑洞，哪怕周围的天使尸体再能吸引注意，沐白也不会把它忽略。
两千多米的距离转瞬即逝，很快，沐白和琴出现在黑洞旁边。
沐白并未急着研究黑洞，他伸出手，试着碰了碰天使的铠甲。
却不料，他的手刚一触及铠甲，整具天使尸体，连同掉落在一旁的天使双手剑都迅速崩溃，眨眼之间，便彻底化作光点，消散于空中。
随着尸体的消散，那顶死它的光矛好像解放了一样，化作一道流光冲天而去，瞬间消失无踪。
沐白神色凝重，他能够感应到，光矛中蕴含的力量极为恐怖，哪怕取出百分之一，也能把他灭上好几个来回。
光矛威力如此可怕，难怪能钉死天使。
所幸，光矛并不会主动攻击旁人，沐白也不会傻到招惹光矛，两者相安无事。
沐白微微摇头，算是打消了探究天使死因的念头，他对天使没什么恶感，也没多少好感，它们死就死了，关他何事？
圣休亚瑞天使与恶魔对立，后者代表的固然是邪恶，但前者未必就是正义的化身。
沐白转移视线，看向漩涡黑洞。
经过近距离观察，沐白确定黑洞就是传送门，因为他从黑洞中感应到稳定的空间力量，想来那应该是传送通道。
沐白好歹也是使用过一次界门的人，在这方面还是不容易认错的。
“这是……传送门？”琴出声问道，人鱼族内没有这种东西，不过，她倒是听沐白说起过。
闻言，沐白点了点头，道：“应该没错了，就是不知道通向哪里。”
沐白确实不知道传送门通向何处，眼下这黑洞位于一个圆台上，这不是类似界门的特殊道具，而是传送阵的阵基。
就算精于传送阵的法师来了，只凭一个阵基也很难得知目的地是何处，毕竟他未必认得那里。
虽然沐白不清楚传送门另一端具体是哪，但直觉告诉他，那里是他非常熟悉的地方。
直觉上的熟悉，再加上周围的天使尸体，沐白有七八成把握确定，传送门另一端就是圣休亚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