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哥哥肯定是吃苦了。
这不,就连反抗的话都不敢说了,还对他睁眼说瞎话,肯定是那个叫镰的男人在威胁他哥!
而且那个男人看起来真的不像是好人啊,总感觉是那种在道上混的家伙,身上的煞气太明显了,他实在跟外头的人谈生意,多少遇到这样的,总是避开。
于是一晚上,岳子规就脑补,他哥哥这些年的各种心酸的遭遇。
很有可能是被那个黑道的人物镰,抓走了,因为哥哥肯定是不会屈从的,然后对方就把哥哥关押在一个没有人烟,荒芜的小岛上囚禁了起来,可怜的哥哥无法和家中联系,这些年来过着非人一样的生活。
休息了一晚上,在药物的作用下,岳子墨身体恢复了九成,一家人拖家带口的乘坐飞机,再下飞机之后有专门的司机接送,在车子开了两个多小时,岳子墨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老家。
岳子墨的老家在湖北,一个乡下的小村子,距离镇子有半个小时。村子如今已经修了宽阔的水泥路,交通方便,几辆加长的黑色车子驶进去的时候,引起了不少人注意,毕竟像这样的,在乡下还是比较少的。
如今是2016年,经济已经上来了,乡下也盖上了几层高的房子,岳子墨的家乡虽是比较落后的,那种高层的房子还是很少,车子开进去,同村的人就过来围观。
车子打开,岳子墨牵着岳小黑,镰抱着小孩,身后的那几辆车子陆陆续续的打开,搬出不少的婴幼儿的东西,还要不少的礼品盒,一车车的搬出,可是把乡里人看的呆了。
“呀!是,是小墨!”有人认出了岳子墨,惊喜的喊道。
“这么多年,终于回来了,我就说么,这孩子有情有义,肯定不会再外头赚钱就嫌弃家里了,这下是发达了啊。”
“岳家老两口这下算是挣了口气,可惜那老婆子,哎,还好在临走的时候儿子赶回来了,这也算是可以瞑目了……”
“赚再多钱有什么用,就那个命啊。”
……
车子停靠在院子前面,一群黑衣人把堆积成山的礼盒摆好之后,又开着车子,像一阵风一样离开了。
岳子规早早的就在家里候着,就是为了迎接哥哥回家,在看到一辆辆的黑色加长停靠在门口,都以为停错了,等里头的人出来,人已经飞奔抢去,将多年不见的岳子墨抱住。
“哥,你终于回来了。”岳子规哽咽道,黝黑瘦瘦的脸上满是泪痕:“家里人很想你,你快点进来。”
岳小黑抬头,也不怕生,欢喜的喊道:“小叔叔,我是小黑。”
看到对面,两鬓斑白,皱纹爬满了额头的中年男人,岳子墨胸腔窒息的难受。
“爸,我回来了。”
男人眼睛红红的,别过脸,擦掉老泪,用力的点头。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岳小黑跑过去,亲昵的喊:“爷爷好,我是小黑,这是弟弟。”他指着镰怀里的小婴儿。
一家人,一边激动的聊着,拎着岳子墨进了里屋。家里房子挺大的,有三层半,外头贴了白色的瓷砖,里头也装修了,只是家具是旧的,有些不搭。
岳子墨左右看了看,心里有些慌:“爸,我妈呢?”
中年男人和岳子规都没有说话,领着岳子墨来到了里屋,里屋收拾的很干净,清爽,房间的桌子上海摆放着一些新鲜的水果,宽大的床上凹陷了一块,岳子墨走近看到那人惨白着脸,正睡着了。
头发没有几根,光秃秃的,脸颊消瘦,呈现一种极为不健康的蜡白色,唇角干瘪,没有光泽,整个人软趴趴的,吸气呼吸极为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