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子墨完全听不懂,那词语总感觉像是念佛语一样,空旷悠远绵长,却不断的撞击着灵魂。
念叨了一会儿,又有两名祭师上前,各自托着一个晶体剔透的小碗,还有一些小瓶子,一把锋利的刀刃。
镰先上前,拿起刀刃对着手腕割去,接下满满的一碗,透明且褐色的液体。
那是虫人的血液。
放好之后,搁下刀刃,镰随意的抹了抹伤口,虫人的愈合能力顽强,镰伤口很快就不再流血了。随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岳子墨的身上。
岳子墨抓起拿到略宽的刀刃,银白色的刀面倒映出他脸上奇特的彩绘,顿了顿,岳子墨咬咬牙,对着手腕狠狠的划去。
鲜红的血倾泻出来,撕裂的疼痛令岳子墨皱皱眉,他看着自己的血在不断的流出,很快的就灌满了一小碗。
明明不是很多,却莫名的令他头晕目眩。
放下刀刃,岳子墨下意识的捂住血流凶猛的伤口,一直默默注视着这一切的镰飞快的抢过岳子墨那只受伤的手,虫人做了一个非常出乎意料的举动。
他把伤口对准嘴,大口的吸允着,随后又用力的吐纳什么,等再次放下来,岳子墨手腕那里,已经不再流血了,只有一道鲜明的伤口。
两个祭师端着两小碗血,各自拿起手里的小瓶子往碗里到了些什么,再倒入一个容器里。那是一个鸭嘴梨子型的容器,通体黝黑,虫人和人类的血液融合在一起,通体黝黑的容器内竟然一明一暗的闪烁着光芒。
容器在两处高大的石碑中央台柱上,半人高,固定在其上。
十几个祭师就围坐在岳子墨和镰的周围开始吟唱,玄妙空灵的祭词回响在空旷的天坛上空,缥缈捉摸不定,却又缭绕在心头,这一刻显得极为神秘神圣。
岳子墨有些茫然的看着那些一个个笼罩在白色斗篷服下的祭师,感觉脑袋木木麻麻的,思绪在祭师吟唱祭词的时候凝固冻结,他的思想随着空灵的声音越飘越远,身体好似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给控制住,手脚僵硬,支配权完全丧失。
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想询问身旁一侧的镰,可惜,任凭岳子墨如何的花费力气,他连张开嘴巴的能力都不能。
就是从那些祭师念起祭词的时候开始,这种怪异荒谬的现象才开始的。
身体无法动弹,没有自己的操纵权,这种感觉真的太坏了。
岳子墨惶恐不安,不清楚这种怪异的突发情况何时消失。而就在这时,从天坛的下方突然跳出上百名身着寸缕的虫人。
这些虫人有雄性有雌性,无一身材魁梧高大,长手长腿的那种,身上挂着各种锋利的虫子的足或者螯,脖子上一串细细尖尖的像是有种生物的牙齿,极为锋利。厚重的颜料涂满这些虫人裸_露在外的皮肤上,虫人皮肤白皙,涂抹颜料看起来格外的引人注目。和结婚当事人不同,这些虫人描绘是一些简单的符号,他们围着环形的石坛啪打着身上承重的挂饰,踩着整齐的步伐,在祭师们吟唱之余,震声呐喊,响声爆炸如惊雷,直破云霄。
伴随着这群人的上来,整个石坛地面为之震动。
就在岳子墨茫然的时候,整个人突然一阵的天旋地转,眼前黑影覆盖,镰那张英俊冷酷的脸放大贴近他的面前,与此同时,这人一手揽着人类瘦弱的收腰,一手托住对方的后脑勺,在岳子墨目瞪口呆之余,镰那冰冷的唇已经贴覆上来,牢牢的将人类温热的唇瓣含在唇齿间。
蓦然的,岳子墨爆红了脸。
在如此神圣且众多的虫人面前来这么一招,是不是太显眼了?
他都不知道,虫人既然也能如此的浪漫。
镰的唇是冰冷的,口腔内的牙齿,舌尖也是,对方强势霸道的用最柔软的舌尖进行攻击,顶开岳子墨紧闭的牙齿,将其撬开,粗鲁蛮狠的扫荡,吸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