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洪又点了根烟,若无其事吩咐下属去村里翻粮。
老吴被人扯去带路,一个黑脸男人看出他心不在焉,拿着木仓在他眼前晃了晃:“在想什么?说出来给大伙儿听听。”
“没,没想什么”,老吴又露出谄媚的笑脸:“哥,小心脚下,别踩到脏东西。”
“陆少不喜欢想法太多的人,懂吗?”
“懂,懂”。
老吴带路把村里的地窖翻了一遍,只翻出几袋粮食。
陆洪面无表情,看不出满意还是不满意,他扬手将火把一抛,火把掉落,点燃枯草。
火势随风蔓延,很快引燃一大片。
陆洪逆风而行,熊熊大火被他抛在身后。
老陈带了一小包玉米粒回家,他浑身的血把老婆和女儿都吓坏了。
“老陈,你伤着哪儿了?这么危险,咱们再也不去了。”
“我没受伤,血都是别人的。”
“谁受伤了?”
“少操心这些,把玉米磨碎煮上。”
“我还不是关心你,这么凶。”
玉米糊糊很快煮好,看着女儿笑容满面的围着妻子,老陈眼里滚下两滴泪。
他端了一盆水进卫生间,脱下衣服,死命的在身上搓着,搓到身上破皮出血。
“爸爸,吃饭了,快来。”
“马上就来”,老陈对着镜子整理好表情,擦干水,穿戴整齐。
“爸爸,快点,你好慢啊”,女儿不满的嘟囔着。
老陈开门抱起女儿亲了一口:“我错了,来来来,吃饭。”
陈妈瞟了老公一眼,她心中有不好的猜测,看着女儿埋头吃得正香,终究没说出来。
基地气氛不对卫延也感觉到了。
出门一打听,两家餐饮店都关了门,食堂糊糊一天比一天稀。
当最基本的生存需求都得不到保障,所有的道德和底线都沦为空谈。
偷盗事件时有发生。
卫延也遇到一次,那伙儿小偷不知从哪里搞了迷烟,往屋里吹,把他和小憨都迷晕了,就剩男人一个人醒着。
温如昫当时趴在老婆肚子上,在亲那软乎乎的小肚皮,老婆被他下巴上的胡子扎得想躲,偏偏被他按住了腰,只能像条离水的小鱼一样徒劳的颤动。
正逗得起劲,老婆突然不动了,温如昫从床单里探出头,刚好看见几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开门溜进来。
四目相对,小偷慌了一瞬,他们不想伤人的,眼下怪不得的他们,抽出腰后别着的菜刀,冲向温如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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