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起进猪圈将公猪按倒,用力抬起来。
虽然没上称,但看体型大约在二百多斤不到三百斤,要是死物,胡子和杜程他们两个搬着很轻松,但这只猪是活的,会挣扎,短短十几米的距离四人好不容易才抬过去。
抬到提前摆好的凳子上,杜程带着宁启言用力压住,胡子拿起刀,对准位置一刀捅下去,转了半圈,早早拿好桶等着的宁晓文连忙上去用桶接住喷射出来的血。
宁启言想强迫自己瞪大眼看着手下的猪从开始的挣扎哀嚎到后来一动不动,但半路被收回刀的胡子推到杜程身后。
在胡子看来,杀牲畜这事有他和杜程在,宁启言根本没必要强迫自己去看。适应不了就不适应,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都用不着他亲自动手下刀。
确定猪死透了,猪血也接了整整一桶,胡子就用到在猪后腿的位置划开,伸进去一根洗刷干净的铁棍,顺着后腿的切口,一直伸到猪颈。然后又对着切口吹气。
宁启言看的新奇,杜程则帮着宁晓文将屋里用大锅烧开的水倒进院子里的巨大塑料桶。
随着胡子不停的吹气,整只猪就像气球一样膨胀起来,胡子看了看吹的差不多了,就让宁启言拿绳子把切口的位置系上,保证吹进去的气不会跑出来。然后一用力,将整只猪拎起来头朝下放进装满开水的桶里脱毛。
一直泡到大部分的猪毛都软了,自然脱落,胡子才将猪拎出来,挂到绑好钩子的树上。用刀刮干净剩下的猪毛,准备开肠破肚。
划开腹腔后,内脏直接掉进下面的大盆里,剩下的事胡子一个人就能搞定,杜程和宁启言就开始帮着宁晓文处理内脏。
最先把小肠用盐仔细搓洗干净,在宁晓文的指导下,宁启言和杜程开始灌血肠。杀猪菜里可少不了血肠。
早在入秋的时候宁启言和宁晓文就在地里种了一些白菜,现在屋檐底下那口大缸里就有大半缸的酸菜,就等着杀猪了。
宁晓文则在一边处理剩下的内脏,等胡子把猪分解开完,内脏也差不多处理好了,所有的小肠都灌成血肠。
宁晓文见猪血还剩了一些,就顺手做成血豆腐。
留出过年这段时间吃的,剩下大半头猪宁启言又重新切成一块一块的冻起来,每次要吃的时候拿出来一块解冻就行。
整只猪唯一浪费的就是猪脑,别说宁启言,就是宁晓文都有点不敢下手处理,胡子和杜程虽然没做过,但他俩倒是敢上手,可问题是他们四个没人吃猪脑,又没法送人,最后只好浪费了。
调好调料,将整只猪头放进去卤着,然后宁晓文就去缸里拿出一整棵酸菜,新鲜的五花肉切成大片,再加上血肠,典型的杀猪菜。
主厨的是宁晓文,而宁启言下厨偏向精致讲究,让他小锅煎炒烹炸没问题,但是在大锅的正宗杀猪菜上,他却把握不住火候,做不出纯正的农家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