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有孩子,难道走末?”程嫂道。
“有孩子就走中了?这说的……”穆二姐话未说完,便听见老鱼头喊斥一声,“穆二。”穆二姐这才乖乖闭上了嘴。
扶着季雪禾走来的卓画溪看着老鱼头,道:“多谢方才一言。”
老鱼头抬眸,瞧见卓画溪,眼神并不带任何怜爱亦或者慈祥的神色,“女子不忠确实让人无法喜欢,不过穆二的嘴不好也是人人知晓的。”说着,老鱼头挥了挥手,“让你们走中,也是不想你那瞎了眼的男人拖累。所以你也莫要说谢。”
世间人皆用世俗目光去看待一切,老鱼头如此将黑白分明不掺杂任何多余感情的行为处事让卓画溪心中的钦佩与感激油然而生。
刚踏入林子,便能感受到一阵树荫特有的潮湿清凉伴随着阵阵青草清新扑面而来。林中确实比外要凉爽的多,走在前面的程蛋子与张大贵用手中的锄头劈斩高草荆木,让后来之人有路可寻。
走在队伍中的卓画溪双手稳扶季雪禾,眼看地面。齐若月牵着乌雀紧跟他们之后。
走着走着,似听见一阵与林间安静不相符合的喧闹杂音,季雪禾逐停脚步,面微撇向一侧。
“怎?”感到季雪禾的停歇,卓画溪刚问出此话语,眼神便顺着季雪禾脸侧的方向看去,见得一侧丛中树下,被群蝇围绕叮咛的是一具零散堆躺的枯骨残骸,不可分辨得出那本为牲畜还是人。
同样看见此景的齐若月一个未能忍住,“咦——”的一声从口中拉扯出。齐若月口中的声音引起同行人的注意,纷纷移目看去,看见白骨烂肉中蠕动如粥的蛆虫时,皆腹中生呕不可忍。
“我们需走快,”此情此景看得程蛋子头皮也显麻意,他道一句,“不能耽搁。”
穆二嫂点头附和道:“是,是,是,我们快走,快走。”边说,边推身前的张大贵,“快走,快走。”
一行人加紧了脚步在林中行进,心有旁骛而目不看地。
“啊!”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便看见与程蛋子并肩走在最前的男人被枯藤做绳,锁住一脚踝,倒吊于一侧高树之上。
“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男人双手挥舞肆意挣扎,手中的锄头因摇晃松手飞出,尖锐的一端在让人猝不及防的瞬间擦过穆二姐的腿,深深扎进地面。
“哎哟!”腿股被锄头割裂一道血口,穆二姐吃痛,一屁股跌落于地面之上,龇牙咧嘴叫唤了出来,“哎哟!”
“救我啊!快放我下来!”高空中被垂吊悬挂的男人依旧扑腾得厉害,引得牵挂绳索的木枝摇曳沙沙作响。
“这里怎么会有陷阱?”齐若月一把撕扯身上衣段布条,紧紧按压在穆二姐腿上伤口处。伤口之深,不一会儿,汩汩涌出的血水便染湿了干衣。惊慌加上伤痛让穆二姐脸色红润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如纸苍白。
“大福!我这就来救你!”张大贵看着奋力挣扎的大福,吼着就要往一旁树上爬去。
“大贵!快下来!”程蛋子看着急匆爬树的张大贵,一把拦住他。
“程蛋子,你做啥!我要去救大福!”
“大福被吊这么高,你要怎么救?”
张大贵不假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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