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否是被卓画溪的那一声所惊扰,蛊尸的声音也嘎然停止。与往常不同的是,在宁静重新回到洞穴中时,洞中众人心中再无宁静。
“怎么没声了?可是蛊尸要寻来了?”
“定是这样的!定是她方才的声音引来了蛊尸!”
“你要害死我们呐这是!”
一人言,众人和。恐惧与不安的躁动一点点弥漫。
“蛋子,这可怎么回事?”程嫂害怕地拉紧了程蛋子。
比他人,程蛋子更为沉着些,“不能断定蛊尸寻来,可也不能说他们没有寻来。”
“我说程蛋子,你这话说得和没用的屁话一样!”一心想着蛊尸就要追来吃了自己的张大贵气急败坏地骂着:“都是你这个女人坏的事!你这是都要杀了我们!”
程蛋子一把拉过张大贵,粗糙的大手紧捂住他的嘴,压低声音吼道:“张大贵!你闭嘴,如此吵闹你是觉得引来的蛊尸不够多么!”
“那我现在怎么办?”从程蛋子口中挣脱的张大贵小声问,“不然我们先出去?”
“不可,蛊尸本来就是夜行生物,在外面我们更没有庇护,”齐若月一口回绝道:“不能出去。”
“齐姑娘所言不假,若在外,对我们无益,”程蛋子点头道。
“那要如何啊,难不成躲在这里?”
“若那些蛊尸真的来,此处也不安。我们先移去深处再说,”程蛋子说着起身,看向穴中河流,手一指河水流淌的方向,道:“顺流走。”说罢,他领着一行人走去。
卓画溪抱起蜷曲在地上睡着未醒的乌雀,正欲跟上人群时,从侧走来的张大贵猛一挤卓画溪身子,撞得她一个踉跄险些跌倒,“若不是你,我们为何要逃!”张大贵眼中充满厌恶唾弃地瞪了卓画溪一眼,“不干不净的女人走最后!”说罢,先卓画溪一步走去。
滴湿路滑,且不断有水花溅跃扑朔,抱着乌雀本就难行,一长苔藓的圆石让卓画溪脚下不稳,溜滑一步。这一动静,扰醒了卓画溪怀中的乌雀揉了揉晕沉的眼,黑暗中抬头瞥见卓画溪的容颜时,嘴角放心地翘了翘,再一次昏昏睡去。
站稳脚跟,卓画溪似吃力地掂了掂怀中险些掉落的乌雀,跟上前面人的步子。
“这儿应该差不多了吧,”走了许久,程嫂小心翼翼地问程蛋子,“我也没瞧见有蛊尸追来。”
程蛋子回头,却不见丝毫蛊尸跟来的痕迹,也再难听见蛊尸的阴森低鸣,想来此处当也周全,“先在这里歇息,算时辰,过不久就当天明了。天明时我等再出去。”
“唉,难道天亮我们还要原路返回?”听着程蛋子的话,张大贵问得直白,“从我们先前进来的洞窟出去?”
听张大贵朴实直白却欠缺思虑的话,齐若月道:“这水源源不断,必是活水。下游一定有出口。”
“不错,”程蛋子点头言,“大伙儿先歇息吧。”
“哎哟,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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