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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十八年,二皇女谋反被伏,被七皇女废去四肢,着人看管于二公主府。
据说狱卒去提人只是,原本高傲不可方物的二皇女衣衫不振,满身红痕。四肢已然尽废。却被下令用最好的药吊着口气。上头更是下令定是要人好好看顾,切不可轻易丢了性命。除此之外,一概不论。还特意配了两名太医值守,就好像是要让她已这幅破败身子在京城看着她的落魄。
施家也是受了牵连。但我却并未刻意为难。除此之外,但凡和夏寒风有关的人,统统下了大牢,抄家灭族。
蒋俞言一直在身后,撑着快足月的身子,替我料理这些事情。我同他一起处理这些要事,将他的胎动不适都看在眼里。他确是一心向着我,这些事情处理的我很满意。
时间过得很快,朝堂更替。死了一批,又换了一批上来。我忙着处理余孽,培养势力。蒋俞言也已经到了日子。他的肚子已然大的有些吓人。双胎足月的身子,孕期又刻意滋补。每日还上朝替我处理事务。两颊愈发凹陷,我终是下令,让他回府。
他看着我,脸色虽是憔悴,眼睛却分外明亮,笑意从心底散出:
“公主这是心疼臣吗?”明明已经疲累不已,却偏偏仍是一副轻松惬意的样子。
我低头不答,他也识趣的没有多问。只是走的时候,平日沉重的步伐都显得轻快不少。彰示了主人此刻的好心情。
他走后,我看着白纸黑字的奏章,愣了许久,终于一股无名的暴躁席卷了我。我一把掀了桌子,一室狼藉。
我虽是让蒋俞言回府安胎,却并未下令他能够生产。越到后面孩子长得越快,他日日用束缚带托着,我每日见了他那肚子却好似总是更大了些。
蒋俞言每日晨起都要同我一同用膳。不管如何,见我总是笑盈盈的。每每抚着肚子给我送来一道道命人烹饪的汤点。看着我一脸心疼的说:
“公主多用些,莫要为朝堂之事如此辛苦。身子要紧。”
我看着蒋俞言青黑的眼袋,我知道,这些时日他定然是休息不好的。都憔悴成这般模样了,想的还是我。不得不说,我要的确实是这个。他的确是配得上我的人,从内到外。但这不代表他可以算计我。
我眼神几番闪烁,终是接过了碗。顿了顿,还是开了口:
“你也多吃些。到时才有力气生养。”
蒋俞言听罢,宽慰的笑笑,应了声是就低头也喝了起来。
他这里一派风轻云淡,他的小厮却按捺不住的想要开口。看着我几番辗转,终是没能开口。
我用完饭,起身出了门。
其实不只是小厮,就连一直照看蒋俞言胎的太医都不止一次的跟我暗示,他这一胎怕是不好生。
本就是头胎,又是双孪在腹,孕期又是将养的太过,此番又是延产。孩子养得实在太大,加上整个孕期都在不断的为朝事操劳。只怕是难生。
我却依旧早出晚归,这几日将朝事都料理妥当。蒋俞言这一胎也快怀了十一个月。那硕大的胎腹就算是隔着束缚带看上去都比寻常人家双胎足月的肚子还要大上两圈。就那么扣在身上,也实在是遭罪。
这天我归来是已经半夜,踏着星月到了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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