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蒋俞言粗喘了几口气,勉强缓过口气便想强撑着坐起来:“臣失仪了。”
“你别动。”我赶忙上去阻止,“既是坐不住便不要勉强,躺下罢。”
“好。”见状,蒋俞言也不勉强,便乖乖的由侍人操持着把外衣脱下,只留下雪白的里衣。将他大腹的隆起看得更是清楚。
衣衫退去后,斥退了众人。半躺在床边,看着我。缓缓拉过我的手,小心翼翼的开口:
“公主也累了,不若陪臣一同歇息一会儿?”顿了顿,看着他身前硕大的胎腹,复又开口:“孩子也很想公主。公主几乎都未曾来过。”他没说出口的后半句是,我也很想你。
我们都是在吃人的地方长大的,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但此刻,他脸上的渴望却明明白白的卸载脸上。我看着那大的有些刺眼的肚子,终究是没有拂开他握着的手。
我褪去外衫,躺了下来。
甫一躺下,他便伸手试探着将我揽进怀里。他好看的眼睛里是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见我并未推拒,终于也是放了心的环抱住我。他早就不能仰卧了,侧卧的身子在这个姿势下他的肚子不可避免的顶到了我的小腹。
隔着薄薄的衣料我感觉到的却并不是应有的柔软。
见我神色不对,蒋俞言轻轻笑道:
“孩子快出来了。太医说了,也是正常的。先前便一直有了。这几日或许是等不及了,发作的也频繁了些。公主勿要担心。”
我定定的看着他白皙面容上渗出的汗珠,感受着他发硬的大腹。不知为何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怕么?”
“嗯?”对我这没头没尾的话蒋俞言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来时他笑的更灿烂了。好似此刻那大腹的收缩他分毫也感受不到一般。
“公主,这是在担心臣?”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里面是盛不住的笑意。我却觉得他这样的喜悦有些刺眼,双眼微眯、并未作答。可他却也不在意,只捉住我的手映在唇边:
“公主放心,臣定会将两个孩儿平安诞下。”顿了顿,又说到:“只要公主在臣身边,臣便什么都不怕。”
不同于朝堂上他的言语犀利,他的唇软的很。手也有一股男子特有的温热。谈吐见滚烫的气息喷洒在我冰冷的手背上。挺立他的话,我却看着他,有些玩味的说到:
“有本公主在,驸马便什么都不怕?”我凑近在他耳畔:“怕只怕,驸马怕的便是本公主呢。”
音调甜的好似裹了蜜,和话语是全然不同的表达。
“呵呵……”不料蒋俞言却低低笑了起来。声音低哑,煞是好听。
他一把搂住我,在我唇齿见留恋而过:
“臣永远也不会惧怕公主。”他看着我,脸色虔诚:“臣的一切都是公主的。什么都可以献给公主。无论公主要臣作什么、对臣做什么。只要公主高兴、不让臣离开公主。公主对臣做什么臣都心甘情愿。”
我定定的看着他,他也看着我。彼此目光纠缠,不知要从对方眼里寻些什么。
许久,我才轻轻的笑了。
海誓山盟是如此令人动容,可惜事到临头,刀落到了头上还能淡然处之的又有几个?
“既如此,本公主便拭目以待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