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拓听的有些疲惫,也有些困惑,他闭上了双眼,回忆着和小诺相处的每一个片段,小诺喜欢玩雪,在席睦雪山的时候他们一半的时间都花在堆雪人上,小诺对堆雪人有着极高的天赋,只要看过一眼的生物,他都可以准确的堆出来一个惟妙惟肖的雪人,直到玩了几年后,两人都觉得无聊了,才改去做冰雕……
栾拓怎样都无法把他和那把叫做血祭的凶剑联系在一起,也不敢相信他最好的朋友居然,他居然是一把魔界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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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祭剑
拓睁开眼道,“既然血祭是一把剑,又怎么会是小诺?”
“大概他知道魔族一直在三界找他,他既不想受控于人,也知道魔界找他的目的,索性就化为剑魂藏在了小诺的体内,本来我们也奇怪,以血祭嗜血的疯狂本性,怎能几百年来毫无踪迹可寻,现在想来,你一直身体无端虚弱,想必便是喂他几百年之久了吧……栾拓,他本是魔界的剑,你不该喂他神族的血。”
栾拓想了半天,最后道,“我只听说过神族的剑可以收放自如,难道魔族的剑还可以化成剑魂这种飘渺的东西吗?”
“别的剑或许不行,但是血祭剑当然可以。”
“罢了,无论他到底是什么,我还是得先找到小诺,”栾拓顿了顿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或许小诺就是……你的一个弟弟。”
“即使是,血祭在他体内呆了几百年之久,也必将把他吸食而亡了,我的弟弟已死,我从不抱有任何希望,没有人可以和血祭共存几百年之久,即使是神,你已经算是一个奇迹了。”
“我有永恒的生命,即使流干血,也不会死去。”
洛林叹道,“血祭剑确实嗜血,但嗜血的本质下是残暴和杀戮,你的那点血液,只能满足他最低的需求,你以为今天他只是喝了你的血么……”
“我相信小诺不会伤害我,我这就去找他。”
洛林按住他道,“你都这样了,还是我去找吧。”
栾拓也确实没什么力气,于是嘱咐道,“如果神界找不到,就去席睦雪山找,他一定不会躲到我找不到的地方去。”
“你别下床,好好休息。”
“如果真的是小诺……杀了你的弟弟,我替他道歉,虽然和生命的消逝比起来,道歉太过微不足道,而且我知道现在说这些也太晚了……”
洛林表情有一丝僵硬,“血祭原本就是我魔界的凶剑,而且是我们要利用它在先,如果为此去恨一把剑的话,未免也太可笑了。”
洛林说完便离开了房间,栾拓实在支撑不住,躺下身去再次闭上了眼睛。
神界根本再无小诺的身影,洛林直接前往了人界的席睦雪山。
路上却忍不住纠结了起来,找到血祭剑的话,那么困扰魔族千百年的开拓疆土的大业就指日可待,但是这把剑现在却是栾拓最好的朋友。
如果自己就这样把他夺走,那么栾拓恐怕要恨上自己千万年去了……可如果不动小诺,让一切如旧,魔族对神族的入侵计划,便再无回转的余地,到那时,他和栾拓照样会变成敌人,真是一个两难的选择……
降临在席睦雪山的时候,洛林却忘记了自己的纠结,反而被眼前的情景惊住了,雪山很高,山巅处高耸入云几乎没有人烟,但是满山顶都是各式各样的雪人、冰雕,似乎是附了些神力,在风雪的侵蚀下依然不会消逝分毫。
这些雪人有大有小,高矮胖瘦各不相同,冰雕也是三界的各种生灵,栩栩如生,晶莹剔透。
看来这里储存的,便是栾拓的少年时光。
洛林抚摸着其中的一个冰雕,眼眶却止不住的湿润,再也忍耐不住多年的思念,泪水掉落到了冰冷的雪地之上,那座冰雕,雕的正是他那个死在血祭剑下的弟弟。
“你怎么哭了,是我雕的太像了吗?”
洛林怒吼了一声,猛的转过身来,黑锋剑已经拿在了手中,剑锋指向了小诺道,“你以为忏悔有用吗!”
“你误会了,我没有在忏悔,我只是和你一样思念他……还有魔界的一切……”
洛林有些迷糊了,却依然不肯放下剑,“你究竟是谁!”
“我是血祭剑,但我也是你的弟弟,流忆。”
“你是说,在这个身体里,流忆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