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有些感慨,”栾拓深吸了口气,指了指广场道,“这里是新修的吧,确实比以前好看,以前的广场太单调了。”
这广场之前是清一色的米黄砖石,如今在广场中央多了一个拼色的图形,是一个方形套着一个圆形,在方圆之间的空隙里还刻着许多抽象的符文。
景乾一边继续引着栾拓往前走,一边介绍道,“父王说我是神界重新振兴的希望,我总想着为神界做一些改变,才能不辜负他对我的信任。”
两人说话间已走到那个图形的近前,栾拓伸出手去在空气走感觉了下,仿佛有些异样,“二哥,这个图形是不是带着某种力量?”
景乾轻轻推着他的背,“你站进去感受下就知道了,你应该很熟悉的。”
“我很熟悉?到底是什么啊?”
“我直接告诉你的话多没意思。”
栾拓笑了笑,抬步跨进了那个方圆相套的图案,感觉像穿过了一道隐形的力量屏障,进入了一个透明的房间之中。
景乾表情忽然放松了下来,似乎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挑起眉毛,压抑不住语气中的激动和得意,“怎么样,知道是什么了吧?”
栾拓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半响后他才转过身,轻声道,“无界牢。”
“我为这一天已经布置很久了,而且想过各种各样引你进来的办法,只是没想到居然这么容易……七弟,对不起了……”
栾拓抬起手,可以摸到那个隐形的屏障,进的来却出不去,他试图在手中幻化出力量来,却也是徒劳无功。
“别白费劲了,”景乾悠悠道,“在无界牢中之所以使不出任何力量来,就是因为你脚下的这个封印,和无界牢地下埋的是一模一样的,这个秘密是父王临终前告诉我的,也是唯一可以用来制衡你的办法。所以我把这个封印放在最显眼最不会引起你怀疑的地方,并且在它的外面加了一个只能进不能出的结界。”
栾拓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从袖中拿出血祭剑,剑尖点向地面,“就算我使不出力量,但是还有血祭剑,封印和结界,只要破坏其一我就可以出去。”
景乾笑了几声,“你以为我那么笨,你现在使不出任何神力,单凭血祭剑,我想它也无能为力。”
云止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颇为伤感的看向栾拓道,“七哥你就放弃吧,地上铺成封印的这不是普通的石头,这是无界牢的墙砖,外面罩着的结界是集合我们八个兄弟的力量一起布下的,没有你的神力,单凭血祭剑的话是很难打破的……”
栾拓再看那石头的颜色也已然明了,无界牢坚硬无比,神魔不破,单凭他现在的力气就算血祭剑再放大数倍也奈何不了这砖石。
栾拓皱眉看着两个昔日最好的兄弟,心里空荡荡的发凉,声音有些轻颤,“为什么?”
☆、旷世之战
“第一,交出血祭剑。”
“不可能。”
景乾没理会他,继续道,“三日内交出血祭剑,不然我只好杀了你……第二,我会派人送消息给魔界,让洛林同样在三日内亲自将黑锋剑送来神界,不然我还是会杀了你……第三,洛林若来,呵呵,你觉得我会让他活着回魔界么……”
栾拓轻叹了口气,目光越过眼前的二人,看向他还未来得及走进的熟悉的宫殿,终究是没能再次回去,他真应该早些听进去洛林的警告的。
“七弟,你到底肯不肯把血祭剑给我?”
栾拓收回目光,“我是绝对不会把血祭剑给你的,二哥,两界现在这样和平宁静难道不好吗?为什么要挑起事端?”
“我不是在挑起事端,我只是在消除隐患。”
“哪里来的隐患?”
“魔界的壮大是世人共睹的,你和魔王成婚等于让魔界如虎添翼,他们的军事力量一天比一天强大,而如今父王已经不在了,最至高的力量又掌握在你的手里,”景乾皱眉道,“如果这个情况下,魔族入侵,你认为我能保住神界么?”
“魔族绝对不会再入侵神界了,我可以给你保证。”
景乾笑了笑,“如果你是神王,难道整个神界的安危要建立在对手的保证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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