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里有这么一条不成文的暗号，如果出来的是护士，那就皆大欢喜，如果有什么事情是需要主刀医生中途出来跟家属沟通，那就说明了事态的严重性。
霍歧川站起来，有些紧张。
江幼青也是第一次看到霍歧川紧张的神情，她知道他在害怕什么。
“霍先生。”医生的脸隐藏在厚厚的口罩下面，一张脸因为职业的素养看不出任何的表情，让人心里打鼓，更要命的是，医生的白大褂上面已经沾满了血迹，还有不明的液体，不知道是什么。
或许是组织液吧，江幼青一旦开始担心就会胡思乱想，虽然她没办法想象奶奶血流成河的样子，每次想到，都会战栗一下，但是还是控制不住。
“我是，我奶奶怎么样？”
“现在有个最重要的问题，大脑中发现了新的血块，已经开始压迫神经，但是位置很危险，一般情况下，我们可以等她慢慢吸收，但问题是，现在这个地方，这个情况，如果不作手术的话，可能好不了……”
“如果做手术的话，会有什么风险？”霍歧川的思路很清晰，主刀医生的眼神有些犹豫：“如果做手术的话，有可能会伤害到神经，对老太太的生活影响不大，但是会对记忆有影响，她可能会忘记一些人和事，伴随行动不便，状况会类似于，阿尔兹海默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