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液的潋滟中,两人碰了碰杯,齐声道:“合作愉快,友谊万岁!”
说着又对视一笑,向虚空道:“兄弟!我们就帮你到这了!”
江妙玲这些天很急。撤标有几项流程要走,一时半会撤不了,江家还有一个大项目在建,后续资金本就不充裕,而如今流动资金都被江妙玲挪作竞拍地王的保证金了,项目因资金不足而进程缓慢。
为了早点撤标拿回钱,江妙玲没少找相关部门,明着就不说了,暗着也没少打点,应酬吃饭就更不在话下,可惜她一介女孩子,还是被家里宠坏的女孩啊,你说闯祸这件事,总得有人兜着,无奈,每次应酬,都得江渊舍出去一张老脸。
这边江妙玲跟一群官老爷夜夜笙箫,而这边霍歧川也在忙碌。
这个周五的下午,公司照规定做每周总结,霍歧川坐在最上位,依旧是往日的衬衣加西裤,表情深沉内敛,修长的指尖夹着一支笔,一面听下属的项目进展汇报,一面轻压下巴。
会议结束后,霍歧川将几个骨干员工留了下来,一群人自然谈到了江家撤标的事,其中有下属略显担忧的说:“我瞧江渊这阵子总跟上头的人一起出入,又是请吃饭,又是夜夜笙歌,还带着自己的小女儿,虽然我不觉得,他会卑劣到拿自己的女儿讨好别人,但是要是活动好关系撤标成功的话,这一局咱就白费力气了……”
霍歧川掸掸手中烟,没回答下属的话,只是扭头看向张副总,“张副总,是时候了,把那东西送上去吧。”
下属们目光转向张涛,“什么东西?”
张涛露出一个高深的笑,而霍歧川夹着烟,望向窗外的云卷云舒,烟丝自指尖萦绕而出,淡淡的烟草香气中,那波澜不惊的神态似包容天地经纬。末了他吐出一句话,“江渊想撤,没那么容易。女儿的债,那就父亲来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