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气就像是春天的柳絮,轻飘飘落在乍暖还寒的湖水里,“你说,我要怎么跟外公说,其实我已经不是那个最好的我了?”
“你可以在现在的程度做到最好,你很久不唱了,你嗓子不好,是因为你喝酒,你手不行,是你没有去做治疗。”
江肆的话冷冰冰地回荡着,江幼青冷笑了一声,垂眸看戒指。
已是中午一点,照理说团员们应该在家午休,可不少人还在练功房里练着,有人练得额上生了汗,擦一擦又继续。见她来了,团员们冲她招手道:“来,幼青,一起来练!你好不容易将剧团组建起来,要是不多练练,怎么对得起你啊!”
江幼青笑了笑,看着一群人身上的汗,心里盈满动容,她拿了把道具折扇,加入到其中。
阳光从窗台传进,明亮的光线中,江幼青身姿微斜,绵长的中州古韵悠扬而出。
在那低吟浅唱中,她的心渐渐充实起来。对于戏曲,她曾在刚回小镇时失落过、也曾动摇过迷茫过,如今她穿透迷雾,拾起最初的美好,勇敢向前走。
时间一天天过去,团里的表现越来越好,江幼青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而另一方面,那个老婆婆仍时不时来礼堂,江幼青不肯接她的吃的,她就放到江幼青的办公室窗台上。江幼青好笑又无奈,而陈月娥则是在一旁挤眉弄眼,江幼青问她到底是哪家家属,陈月娥道:“你自己看啊,看她跟谁长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