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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徽只想抱着他喜欢的男孩,于是他就这样做了。
两个人抱在一起,那么亲密无间,让两个人一下子就感觉到了对方的异常,柳徽纤长的睫毛微微抖动,周楚心里的骚动持续不断。
“你不舒服吗?”周楚先出声打破了沉默。
柳徽“嗯”了一声,他的确觉得很不舒服,他不舒服的地方要比周楚多得多,他想完完全全地靠在对方身上,可是他心里还有顾忌。
周楚搂着他的腰,他感觉到了对方和他一样的性器就抵在他的小腹上面,他本该觉得不适的,可是他好像也没有那么不适。
“我也不舒服。”周楚闷闷地说。
“那,要我帮你吗?”柳徽提议道,他实在是忍不住了,他的性欲远比一般人要重。他身上的是他喜欢的肉体,围绕在他身边的是他喜欢的男孩的味道,对方还有些青涩。他想,他果然不是好人,要引诱一个还没有成年的男孩,可是他想要得不得了。
他抓紧了周楚的腰,没有安全感地抱紧对方,周楚感觉到他软软的胸挤压在自己的胸膛上,他的性器翘得更加高了。他有点难耐,又有点不好意思,他从来没有和别人这样亲密过,何况那个人还是他很喜欢很喜欢的人。
“你不想吗?”柳徽迟迟没有听到周楚的回答,他心里有点难受,不能接受吗?
周楚捏了捏他的手,他知道柳徽难过了,“不是,”他本想挠挠头,只是手已经在柳徽身上了,“我很喜欢你,”他的脸有点红,“可是才第一次见面他不是那些不知轻重的毛头小子,他的父母家教比较严,反复地告诫过他要对喜欢的人负责任,不能太冲动。然而他跟人家一见面就竖起旗子了。
柳徽的脸很红,是那种泛着情欲的红色,他觉得自己的胸口那里有点湿,难受得不得了,他有点难耐地夹起腿。他觉得自己真是没有出息,只是被抱了一下,就忍不住情动得那么厉害。可是周楚并不想和自己做那些事,周楚是个好孩子,柳徽笑了笑,他没有寻常人那么强的道德观念,他想要再靠近一点,离自己看中的宝贝再近一点。
“可是我很难受。”柳徽的头歪在他的肩膀上,那里还没有成年男人那么宽,还有一点单薄,“真的。”他在对周楚撒娇,周楚最受不了他撒娇。
周楚忍不住投降了,“那好吧,我帮你。”
他还不知道等着他的是什么。
柳徽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
“不过不能在这里,”周楚可不想在这里做这种事,他想了想,这里就在他家附近,他可以把柳徽带回去,他父母是商人,都在外地工作,高三他是一般住校,但是他有周末和放假的时候住的一个房子,那里离学校不是很远,是他父母在他中考完的那个暑假买的,房产证上的名字是他的。高考完了,他就直接住在了自己独属的房子里。
“那去我家吧我家没人。”柳徽的提议先周楚一步说了出来,周楚根本没有反对的理由。
两个人动作有点别扭地坐上了出租车,周楚坐在柳徽旁边,脸色有点不好看。
“怎么了?”柳徽盯着周楚那张英气勃勃的脸。
周楚瞟了他一眼,想要开口,又停住了话头,他掏出手机,在上面打字,却怎么也打不出自己想要说的话。
“你……”他想问柳徽,如果是别人,也可以“帮”柳徽,甚至可以去柳徽的家吗?然而阅历太浅就是容易脸皮薄,周楚也不例外。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伤到柳徽,也不想猜忌他喜欢的人。
柳徽凑到周楚耳边,他说,“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周楚被热气烫到了,他抓着柳徽的手,他咳了一下,说,“你也是第一个。”柳徽是周楚的第一个例外。
然后车就到了小区。
出租车司机看着两个小年轻下了车,心里直叹气,现在的年轻人连那么一点距离都走不了,非要叫出租车,他一边回想自己当年当兵的时候走过的路,一边启动车子。
下了车的周楚茫然地发现这是他住的小区,他眨眨眼,他简直不能想象这个世界竟然有这么巧的事,柳徽竟然就和他住在同一个小区。
“怎么了?”柳徽问他,“你家住这里?”周楚还是有点难以相信,原来他和柳徽离得这么近,或许在某个时刻,他们只差一点点就可以见到对方。
柳徽点了点头,“两个月前搬过来的。”
周楚想了一下,柳徽迟早要知道他家的,“我家也住这里。”
柳徽只是说,“那很好。”
周楚有点不满意,柳徽的态度也太平淡了。
柳徽的手想要拉上周楚的手,周楚察觉柳徽的动作,立刻牵上了他的手,心脏跳得急切异常,好像要跳出来了,他之前和柳徽在咖啡厅都没有那么激动,现在他想跳起来,跟全世界宣布,“这是我的男朋友。”
柳徽拉着他,两个人十指相扣,走进周楚熟悉的单元楼,又进了电梯。
这里是高档小区,住的人家并不太多,现在还是下午三四点钟,该上学
', ' ')('的在上学,该工作的在工作,人影都不见一个,柳徽按下电梯的键。周楚瞄了一眼,他瞪大了眼睛,那个数字也是他经常按的楼层,那是顶楼,他心里复杂的情绪此起彼伏。
柳徽忍得很难受,刚刚在车上他的情欲暂时被压住了,可是在这样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就他和周楚在,他有很多事想做,可是这里并不安全,对他是对周楚也是。
他整个人靠在周楚身上身体就像在热水里煮着,烫得很,他曾经在想着周楚的日日夜夜因为情欲而自慰,一见到真人,汹涌的欲望就在他体内翻涌。
周楚并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难受,男人的冲动也就那么一回事,虽然忍着很难受,但是应该不至于让柳徽难受成这个样子,就跟中了春药一样。
“见到你,我忍不住。”柳徽牵着周楚的手,不时地用手指在周楚的手心刮蹭,他连手也是热的。
周楚只觉得手痒痒,心也痒痒,他预感到自己待会要面对的东西,心里有点纠结,可温软在怀,他又不可能丢下柳徽。
柳徽和周楚住的是顶楼,等待的时间太久,柳徽把手搭在了周楚的腰上,带着情欲地抚摸,周楚安抚地摸着柳徽的背。
“你会觉得我是一个变态吗?”柳徽的声音细不可闻。
“你不是。”周楚很坚定地说,“变态”这个词跟柳徽搭不上一点关系,对喜欢的人有欲望当然不等于变态,而且周楚也不是没有独立自我意识的小孩子,他已经十七岁了,这是他自己选的,不是柳徽逼他的。而且他对柳徽也有欲望,不是因为柳徽是男或女,而是因为柳徽是柳徽。
“那你会觉得我很,”柳徽换了一个一个比较委婉的词,“没有自制力吗?”他戳着周楚的腰。
周楚摇了摇头,“当然不会,”柳徽喜欢他,他是太高兴。
人是这样一种生物,他们的喜欢常常伴随着难以控制的欲望。
两个人就这样到了顶楼,一个楼层只有两户人家,它们是相邻的,“我怎么从没有见过你?”周楚有点烦躁地说。两个人明明住的那么近,那些个他想着柳徽的日日夜夜,他辗转难眠,而柳徽说不定就在离他不过咫尺之遥,说不定也在想他。
柳徽看着他,眼睛里有很多周楚看不懂的东西,他笑起来,有点温柔,“你是见不到我的。”
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刚刚搬来的时候几乎不出门。”柳徽的工作是居家型,他不喜欢和太多人接触。
不止是这个原因,周楚为了复习,考试前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学校里,呆在这个房子的次数屈指可数。
“这里没人。”柳徽说,这惊破了周楚的思绪,“对不起。我想对你做一些过分的事。”他看起来那么像一朵花,素白色的,温柔而美丽。可是柳徽不是花,他是一个男人,更准确的说,他是一个双性人,性欲很强的双性人。他现在有一些想法过于过分,当然是世人眼里的过分。
周楚看着柳徽漂亮的眉眼,还有对方泛着红晕的脸颊,形状漂亮的嘴唇。他鬼使神差地去摸他的脸,去吻他嘴唇。
柳徽的嘴唇很软,也很暖,把柳徽压在走廊墙上亲吻的周楚想。
柳徽的反应很强烈,各种方面的反应,他还不会接吻,只能伸出舌头去碰周楚的嘴唇,幸运的是周楚也不会接吻,两个新手慢慢磨合,用舌头去舔对方的唇,顶开对方的嘴,伸进对方的湿热的口腔里,掠夺对方所有的气息。
两个人吻得太激烈,反应根本控制不住,柳徽的胸前有一种黏腻的触感。
“小楚,我好难受。”柳徽那双蕴着雾气的眼前看着周楚,周楚的自制力岌岌可危,今天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可掌控的范围,可是他忍心让柳徽那么难受吗?
他纠结的表情落在了柳徽的眼睛里,柳徽盯着对方英俊的面庞,“你是不是不想?”柳徽眼里的难过与包容就像一把刀子刺在周楚的心上。
“不是,”周楚当然想,人的欲望是最坦诚的。
“只是,你家有没有那个?”周楚心里纠结的重点并不在柳徽想的地方。
“什么?”柳徽被情欲烧着了,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就是安全套,”,然后周楚又咬着牙说出几个字,“还有那个什么剂。”
柳徽倒是被周楚的思路给惊到了,他的确想过上本垒,但是他知道现在是不可能的,没想到周楚愿意跟他上本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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