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予安环顾四周,拖来两张椅子:“我和君长老就自便了啊。”
顾卿愣了一下:“好。”
坐下后,云予安才切入正题:“阿箬,今天怎么打起来的?”
阿箬:“看他不爽,就打起来了咯。”
云予安:“我听说,你是他亲哥哥。”
阿箬无情戳穿:“昨天当着我的面,边包饺子边听君长老说?”
云予安尴尬地清了两下嗓子:“亲哥这个说法,是怎么回事?”
阿箬嗤笑道:“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却误以为我是老宫主的儿子。”
云予安:“你难道不是吗?”
阿箬偏过头,目光灼灼地盯着云予安:“当然不是。他一个人发疯发傻,你们还都信了?”
云予安这会儿明白了。
难怪周轩羽还在查,原来是当事人之一不配合。
云予安不介意更疯一点:“当然信啊,他身上又没那玩意儿。与其相信他疯了,我不如怀疑你在疯。”
阿箬稳着声:“我没疯。那玩意儿和他无关。”
云予安:“你那玩意儿怎么来的?”
阿箬又侧过头。
云予安:“不方便说?”
“没。”
阿箬稍微动了下身,问顾卿:“好了吗?”
顾卿:“快了,你先别动。”
阿箬又趴回去。
直到顾卿上完药,阿箬坐正了:“还是这样说话舒服些,刚刚有些奇怪的耻辱感。”
云予安:“年轻,脸皮还薄。”
阿箬:“我揍温言,只是嫌他烦而已。”
云予安坐正了身体,认真倾听。
顾卿床边的地上,正丢着阿箬脱下的衣服。满是温言的鞋印。
阿箬咧了嘴角,将衣物踹远:“我最看不惯这种少爷。从小到大都被捧着,脾气还能臭成这样。”
云予安唯一和温言有过接触的时间,就是在崇明宫的时候了。
可那时的云予安醉得两眼全黑,并不记得温言撒泼打滚的功力。
因此,云予安没接阿箬的话。
阿箬自顾自说下去:“我打他只是因为眼红他。”
“我爹娘是开客栈营生的。家里多的是空房,可从小我都睡马厩。
每天也有很多来吃饭的客人。他们走后我得收盘子、擦桌子。盘子里剩下的,大部分是喂猪的,小部分是喂我的。”
云予安朝君清河去了个眼神,没出声打断阿箬。
阿箬不知从哪掏出坛酒,灌了一大口。
“爹娘说是为了磨练我,以后好送去大宗门,光宗耀祖。我能活到今天也是挺神奇的。”
君清河:“你什么时候来的须臾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