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2 / 2)

小家伙,你母亲呢?商行阙低头拨弄着自己的手指,她一定知道谢凭澜在哪。

秦墨刚扶着柳凝坐下,二人闻言都怔住了。

一个是完全不记得,还有一个是

柳凝神情古怪,她在阿墨出生那一年就仙逝了。

商行阙消化了一下这个消息,死了啊

他说不上伤心,也没有多惊讶,仿佛就是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惋惜了一下。

比起这个,更让秦墨奇怪的是,他有限的记忆里,居然没有丝毫与母亲有关的。

按理说,一个孩子就算从小没了母亲,身边的人也不该如此讳莫如深才是,完全闭口不谈怎么看都有些古怪。

我母亲是谁?秦墨问。

这次商行阙也愣了一下,随后哂笑道:谢凭澜不告诉你父亲是谁也就罢了,怎么,他连小冉也不愿提?

看来他与谢凭澜的确恩怨颇深。

而且听起来像是感情纠纷?

秦墨想象了一下,然后狠狠打了个哆嗦。

说出那个应该是秦墨母亲的人的名字后,商行阙不知想到了什么,好不容易有的几分人样又扭曲起来。

好啊谢凭澜,你果然没死!

他不知为何,一下确认了这个事实,随后脸上挂着有些扭曲的笑对秦墨道:你们应该也有许多问题想问他,放心,等找到人,我会等你们问完再动手的。

这话同时也是在警告他们不要急着离开。

商行阙说罢,将这间院子留给师兄弟二人,转头不见了人影。

秦墨也不客气,找了个房间检查了一下柳凝的伤势,从身上掏出一堆自己都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仙草丹药,挑着用了一些。

我们真的不回去吗?

秘境毁于一旦,商行阙重新现世,都是举足轻重的大事。前者算是上清门自己的事,柳凝尚能担下来,后者则与仙门百家都有关系。

而且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大魔头是死在谢凭澜手上的,结果两个人都没死。

秦墨已经能想象到那些人会怎么说了。

我已经传讯给徐师伯还有怀素师叔了,他们知道该怎么做。这话便是不回去的意思了。

柳凝顿了顿,失了血色的脸上又添了一丝沮丧,而且如果师尊真的没死,我也有些事情想问他。

秦墨不禁心疼起来。

正如柳凝了解他那样,他也清楚师兄的性子并不适合掌教这个位置。

担了这个名头,身上便仿佛骤然压上一座名为责任的大山,凡事都要以宗门为先。偏偏柳凝是个与世无争的性子,在秦墨看来,他家师兄就该在枕流峰怡花弄草,闲时出门游山玩水,再顺手做些行侠仗义的好事,这便最好不过了。

哪像如今

千山万水在眼前,眼前却再也没有千山万水的影子了。

看着那双已然失去神采的眼睛,秦墨不由自主伸手抚上了他稍显苍白的脸。

柳凝瑟缩了一下,到底没躲开,只是身侧的衣服被他一寸又一寸地攥进手里,揪成了一团。

秦墨手心有些烫,但他分不清到底是师兄的脸热还是自己的手热,只碰了一下便扎手似的缩了回来。

师兄好好休息,我不打搅了。

他逃似的冲出房门,一个人盯着手心痴痴地笑了起来。

有本事傻笑,怎么没本事告白啊?

有本事吐槽,没本事冒头的系统如是想道。

它当然不敢说,万一这难搞的傻小子醒悟过来去告白了,得不偿失可是它。

但倘若事情还不回到正轨,距离这一步只怕也不远了。

真是愁死系统了。

秦墨脚步轻快地进了隔壁的厢房,然后在里面发现了一幅女子的画像。

女子一身明亮黄衫,手中持剑,眼神看向某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仔细看的话,秦墨与她还有几分相像,只是男子骨相更凌厉些,因此一眼瞧不出什么来。

这想必就是他母亲了,秦墨想。

这一夜,秦墨又做梦了,也依旧与柳凝有关。

梦里的秦墨还是个小萝卜头,五六岁的年纪,堪堪长到师兄腰际。

他似乎是发烧了,身上烫得很,小小的一团缩在床角,不住地发抖。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咬着牙从床上下来,一路扒拉着墙艰难去了柳凝的房间。

谁也不知道,他这副样子都是拜谢凭澜这个师尊所赐,借着教导之名,将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扔到寒池里一泡就是一天。

简直丧心病狂!

[检测到柳凝所在地:藏书阁。]

秦墨头脑发昏,听到这个声音后动作一顿,可已经到门口了,再走回去又是一通折磨。他索性推门进去,直接霸占了柳凝的床。

柳凝是临时被谢凭澜叫去藏书阁帮忙的,徐岩师伯和怀素师叔在里面吵了一架,掀翻了好几个书柜。谢凭澜懒得管,便叫他去收拾残局了,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床榻上竟然多了一个人。

就在这时,迷蒙的秦墨缓缓掀开了眼皮。

这人长得真好看啊。

痛苦不堪的秦墨居然还有空想这种事。

紧接着,这个长得十分好看的人打了盆水过来,给他喂了药又清洗擦拭了一番。

秦墨有些害羞,虽然他现在是个毛都没长齐小屁孩。

不过就算他想拒绝,也没那个力气说话了。

睡吧。柳凝轻轻拍着他的背,浅浅笑了一下。

秦墨有些贪恋这样的温柔,仗着自己还小,抱住了眼前这人的腰,一整晚都没有撒手。

梦里的他似乎总在遭受各种折磨,但幸好,柳凝总是那样温柔。

就像朔雪寒风中的一把火,荒漠沙洲里的一瓢水,如绝处逢生,抓住了,就再也不想放手。

翌日醒来后,梦里的事情便有些模糊了,但柳凝那个低头的浅笑却依然清晰如昨。

秦墨和他说了这件事,不知怎的下意识便将此当做了初见。

师兄如今与初见那时一样,就好像什么都没变。

柳凝有些好笑,只当他那时年幼,记不清也是正常的,真要说初见,我第一次见你时,你才那么大。

说着,他拿手比划了一下,约莫也就比半条胳膊长些。

你刚出生我就见过你了。

秦墨联想到他昨日说过的话,难怪,原来师兄认识我母亲。

没想到柳凝摇了摇头,说:你母亲叫秦烟冉,也是上清门的人,论辈分,我该叫她师伯。但我与秦师伯,不过萍水相逢罢了。

他是在郢州遇见秦烟冉的。

那天外面的雨很大,自己平日栖身的破庙里来了个身怀六甲的女子,身上还带着伤,眼看就要撑不住了。

柳凝看她孤身一人实在可怜,便给她帮了些小忙,到了后半夜雷声大作,这女子的肚子也发动了。

柳凝那个时候也只是个半大的孩子,什么也不懂,有心帮忙却又不知该做些什么。

生产的过程持续了一整夜,最后秦烟冉实在没力气了,递给他一把刀,让他帮忙割断了脐带。

只是她到底没撑下来,看了眼皱巴巴的孩子,连声交代都没有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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