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淮看了一会儿突然气恼起来:我娘就是为了这种男人郁郁寡欢?他配吗?居然能将自己的道侣让出去,这是一个男人能做得出来的事情吗?
想来他也是不愿意的,不然此刻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师命难违,宗门威压,再加上两界和平的重大责任
那也不能把道侣让出去,谁要是敢跟我抢你,我大不了让两界都不得安宁。如果这个男的有勇气和我爹说,我爹也不会夺人所爱,他什么都没做,现在却在卿泽宗外徘徊,脑子有问题。
池牧遥也跟着想了想,认真地说道:如果是我我也不会同意的,大不了就一起殉情。
还殉情?他们都能来难为你,你为什么不能为难他们?先杀了他们再说。
嗯,你说得对!池牧遥很快反应过来,不对,这是苏又的心魔幻境,我们为什么要这么生气?
奚淮还是有点气,甚至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
在他看来,这个男人就是一个优柔寡断的失败者,不配被他娘眷恋。
池牧遥则是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你们一家人都修炼得很快,你父母有我年纪大吗?
我爹比你大。
池牧遥终于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就听到奚淮补充:你比我娘大二十岁?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在铺的一个设定:暖烟阁的根烂掉了,不在意弟子,不在意弟子和道侣是不是恩爱。
禹师兄就是意识到了这点才会崩溃,所以,要试着去改变了。
第77章 陈年烂账
可怕的沉默逐渐蔓延,像是无声无息的雾,包围着池牧遥和奚淮。
池牧遥愣愣地看着那位暖烟阁男修者愤怒地攻击苏又,一动不动。
奚淮渐渐意识到了池牧遥的崩溃,时不时看他一眼,思考该如何安慰。
奚淮正在纠结的时候,他们两个人都看到了一些细节。
苏又扯着男修者的手腕将其抬起,男修者衣袖下滑,他们可以看到其手腕上有被法器禁锢后留下的伤痕。
苏又看了看后,又去扯男修者的衣服,在其肩膀和后背看到了鞭打后留下的伤痕。
伤口都没处理过就跑过来了
池牧遥看到这里当即说道:他似乎也被胁迫过,应该是暖烟阁在他不愿意的情况下囚禁过他,最近才放他出来。当然,也可能是他一个人逃出来的。
也就是说,其实禹朝落有抗争过,但是被暖烟阁强行囚禁了,等他逃出来后事情已经瓜熟蒂落,奚霖和他的道侣已经举办了大典几日,这也是他在门前犹豫不决的原因。
奚淮原本嫌弃的模样终于缓和了些许,不过依旧心情复杂,毕竟这位跟自己的关系真的有些尴尬。
男修者自知不敌苏又,斗法时还有种被戏耍的感觉,见收了招苏又也没有再攻击过来,便一脸阴沉地提着佩剑朝山下走去,不再打了。
他如果御物飞行会被魔门修者看到,只能如此低调隐蔽地离开。
苏又不死心,跟在他身后说道:我可以帮你,既然奚霖抢走了你最心爱的人,你也可以杀了他最在意的人。
奚淮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果不其然听到了熟悉的名字从苏又的口中说出:奚霖有两个得意弟子,一个叫尤朔,一个叫松南浅,如果杀了他们,奚霖也能体会到你此刻的痛。
男修者回身看向苏又,目光疑惑。
苏又很快反应过来,补充道:我知道你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我帮你。
池牧遥注意到了奚淮的愤怒,悄悄握住了奚淮的手指。
奚淮扭过头看到他关切的目光,暴走的情绪才好了一点,低声说道:这两个人如今都已经没了我甚至没见过他们,只知晓他们资质都很好,都是火系单灵根,松南浅还是松未樾的哥哥。
池牧遥能够猜到,于是伸手抱住了奚淮,没有过多的言语,却比说很多安慰的话语管用。
男修者同样不解,问道:你为何要这么做?
苏又摊手耸肩,回答道:无聊啊,而且,我最看不得天下太平了。
男修者盯着苏又看了许久,最后还是拒绝了:不用,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可以处理。
你已经被暖烟阁抛弃了,他们毫不怜惜地舍弃你,这般对你,你都不想报复吗?
男修者的情绪有所起伏,握紧了佩剑,却还是抿着嘴唇强忍愤怒继续下山。
苏又像一只讨人厌的癞皮狗,一直跟着他,还抢了他的腰牌:禹朝落,[1]朝落暮开空自许,竟无人解知心苦。
还给我!
禹朝落伸手去抢,苏又却把腰牌塞进了衣襟里,还将胸膛展示给他:你来拿。
禹朝落气得甩手,继续走,不要也罢。
池牧遥和奚淮跟着他们,池牧遥看着这一幕不由得纳闷:苏又这是看上禹朝落了吗?姓禹,是禹家的人?禹师兄的长辈?
这种行为是看上了?谁若是这般对我,我早动手打人了。
你当初就是这么戏弄我的。
奚淮沉默了许久,才问,我当初这么惹人厌?
嗯!
奚淮不说话了。
又跟了一会儿,奚淮才说道:其实苏又早年名声很坏,传闻他是一个浪荡之人,且好男风。他还有自己古怪的癖好,就是强迫,或者说使用方法,让对方不得不屈服于他,对方越不愿意越恨他,他越开心。
这不就是犯罪?有着扭曲的人格。
犯罪?人界的罪行?
对,这是犯罪!
那他的确是罪大恶极之人。
池牧遥想一想就觉得厌恶得不行,又问:苏又强迫过很多人?
也不多,苏又很挑剔,且选中一个后会喜欢很久。不过仔细想来,苏又头发上系了铃铛后倒是销声匿迹了一阵子,再未出来作乱了,这些年难得一直盯着的一个人,是你。
他是想让我复活棺中人。
嗯,我知道,所以这个禹朝落恐怕就是棺中人了。
苏又最后动情了?
奚淮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只能承认:若不是动情,苏又的头发也不会变为白发,成了如今的样子。
走在前面的苏又仍是二十余岁的样子,一头墨色长发懒散地扎成马尾,松松垮垮的,掉落了不少碎发下来,也不整理,看起来放荡不羁,却不见一点银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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