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翼忍不住问道。
而那穆晨阳听闻这句话,狠狠一怔,继而脸上却显出了深深的痛苦来,只短短一瞬,又被他压了下去。
他抬头勉强笑笑,顾左右而言他道:
“两位安心在这里住着吧!有什么需求,尽管吩咐下人就是了,我先告辞了,不打扰叶公子养伤了。”
说完也不管褚翼和叶遥川是何反应,脚步匆匆的就离去了,看起来分明是被褚翼的问话刺激到了。
褚翼看着他离去之后,回过身一屁股坐在了床边上,故意挨着叶遥川说道:
“遥川,我觉得这事不简单。”
叶遥川转头看他,还以为他是发现了什么大事,他用眼神询问着褚翼。
褚翼一笑,又靠近几分,悄摸摸的说道:
“我觉得那傻子不是他弟弟,我觉得他们的关系和咱俩一样。”
叶遥川一愣,不知他俩算是什么关系,褚翼却又贱兮兮的加了一句;
“我觉得他俩就和咱俩一样,都是一对儿,是夫妻。”
叶遥川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像他这样无欲无求的人都忍不住想一掌拍死褚翼。
褚翼立马跳起来拍着叶遥川的背,边拍边说:
“你别激动啊,我说的是真的,不信咱们再仔细观察几天,肯定是这样的。”
叶遥川是爱关心别人的事的人吗?他不是,他并不是惊讶于穆晨阳和那傻子的关系,他是被褚翼大喇喇说他们是夫妻给吓到了。
谁和他是夫妻?两个男人如何做夫妻?
可在褚翼心里,叶遥川却早已经是他拜过堂明媒正娶的妻子了,凡镜都可以作证,所以他毫不见外的就说了出来。
得说褚翼这人的贱性,他心里明明知道那一切都是元仪和虞承昭的经历,他也能把元仪和叶遥川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却又无赖的把人家两个的拜堂成亲算在了他和叶遥川的头上,并且坚定不移的相信着。
可怜叶遥川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嫁人了他自己却不知道。
叶遥川好不容易缓过了气来,他一把推开了褚翼,褚翼也总算是知道了他为什么这么激动了。
他一个人站在地上闷头想了一会儿,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叶遥川淡淡的看他一眼,转过身去不理他了。
褚翼也不在意,嘴里乱哼着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调调,心情愉快的跑前跑后伺候起了叶遥川,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被他伺候。
接下来的几日,褚翼心安理得的带着叶遥川住了下来,也不再逼着叶遥川喝药了,他心里都恨不得将叶遥川泡在蜜罐子里再捧在手心里呵护着,不让他吃一点苦受半点累,又怎么忍心让他喝那么苦又没用的东西?这不是折磨人么?
而他也确实不跟穆晨阳客气,带着叶遥川在将军府里四处走动观察。
每每看到那傻子在宅子里跑来跑去,他就拉着叶遥川开始肉麻兮兮,一会儿问叶遥川他傻了他还要不要他?一会儿又指天发誓叶遥川傻了他一定对他不离不弃。
叶遥川懒得理他。
穆晨阳每每回家之后,一刻也不得闲,立马就为那傻子洗手洗脸,又亲自为他换衣服,喂他吃饭喝药。
傻子打翻了碗或者又咬了他打了他,他也丝毫不气,总是轻言细语的哄着他护着他。
褚翼每每看着都啧啧不已,转头就又对着叶遥川撒起了娇。
而穆晨阳也丝毫不介意被人围观,他总是笑眯眯的做着这一切,丝毫没有怨怪,也没有不耐烦。
傻子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的时候,他就静静的看着,眼神温软嘴角含笑,似是怎么都看不够,怎么看都不会厌烦。
褚翼观察了十多天,终于神秘兮兮的对叶遥川说道:
“我说的没错吧!”
叶遥川不理他,褚翼一笑,又说道:
“我就说他们不是兄弟,兄弟情哪有这样的,很明显他们和我们一样是……”
褚翼在叶遥川的瞪视中渐渐消了音,可他虽然不说话了,那眼神那表情却揶揄又猥琐的看着叶遥川,叶遥川简直不忍直视,转头避开了。
褚翼越想越开心,越想越开心,独自就笑开了,也不知道又脑补出了什么?
一连住了多日,叶遥川觉得自己恢复了一些,便打算告辞离去了,可褚翼却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不太愿意走,他三番五次的劝叶遥川再休息一下,再住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