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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辉起初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身上动作一顿,停下看他。待性器被穴口轻轻一夹,方才领悟过来霜寒口中“长大了”的究竟是什么,顿时脸上烧得几欲滴血,一手翻覆,将霜寒的手压在床褥上,闷声道:“别再说了……”
他竟有些想念这人当初在自己身下一言不发、任由索取的模样了。想想三月之前,除却有过一回求饶叫停之外,这张嘴只用来呻吟喘息过,谁知道如今随便一张口,就能让人羞愤欲死。
心绪激荡之下,顾清辉的性器也本能地又挺入了几分。霜寒腰间微颤,双腿蜷起夹紧,脚踝插进了顾清辉的小腿间。双腿交缠的亲密之感顿时激起了顾清辉的欲念,他将另一手扣到霜寒腰上,缓慢而坚挺地顶了进去。
大约进了一半,霜寒长吟一声,忽而回手按住了他的胯:“别进太深了……当心顶着孩子。”
顾清辉身体一僵,立时停了下来。霜寒见他紧张,手指在他腰上捏了一把,道:“慢些来就是了,也没那么娇气。”
顾清辉低低“嗯”了一声,双臂环抱住他,缓缓抽出性器,复又送入,只觉得包裹着头部的肠肉炽热紧致,沾在结合处的穴水更是柔滑黏腻,销魂得紧。若不是他自幼修习无情道,心性坚忍超出寻常,只怕早已忍不住要整根送入,去品尝那最极致的畅美甜蜜了。
抽送了几回,交合已然顺畅。顾清辉抱着霜寒,一手又忍不住往他腹上摸去。他犹记得彼时这人肚腹平坦得没有一丝赘肉,他从后面进去,隔着薄薄皮肉,几乎能摸到里面的形状。如今自然是摸不到了,微微鼓起的腹部柔软温热,虽还感觉不到内里胎儿的心跳,却能觉出里边一团细小的灵气正在流动。
他想起先前半夏那番话——他与霜寒的孩子,那自然是根骨绝佳的。即使尚在腹中,还未成形,也能借着霜寒的修为,为自己蓄下些许灵力。
想到此处,顾清辉的心中禁不住漾起了些许柔情。他虽自幼在千回峰长大,投入师门,断情绝爱,可既然已经犯了戒,又与人有了骨血……通权达变,原本未尝不可。
如果这人不是赫赫有名的西域魔主的话。
顾清辉闷闷叹了一声,自然被霜寒听在耳中。他眯着眼,仰头忍了轻哼,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顾清辉收回手去,转而扶在他腰上,“这样……舒服么?”
“嗯……”霜寒轻吟了一声,气息里都透着满足。他将被压在床褥上的手翻转过来,五指扣上顾清辉的手,搔刮了一下他的指蹼,“再快些也无妨。”
顾清辉将脸埋进他颈窝,嘴角终于现出一丝温软之意。他念了回清净诀,待指间余液尽除后,将霜寒垂在榻上的发丝全都拢到他身前,然后将手扶在他大腿上,克制着一挺而入的欲念,略微加快了速度。
性器半埋在软穴里,渐渐操开了层层叠叠的软肉。头部怒张,冠沟每擦过他体内淫窍,怀中的身体就一阵轻颤。
连呻吟都更颤了几分。
难怪除却千回峰外,其余师门子弟冠礼过后心心念念的第一要事,便是求取一位魔丹之人,结为道侣。顾清辉想。
他先前只以为那些人汲汲于此,只是为了更快精进修为,毕竟与魔丹人结侣,名为道侣,实为炉鼎,最要紧的目的,便是与之行双修之事,然后从那双修过后无法闭合的灵窍之中,汲取灵气辅助修行。可自历经过情事,顾清辉才明白——即便不为修行,这般缠绵情事也销魂得足以让人如饥似渴、心向往之了。
哪怕是如眼下这般,要压抑着难耐的欲火,这样克制与他交合……心里都是快慰满足的。
在这叫人恍惚的情欲里,顾清辉闷叹了一声,禁不住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霜寒的脖颈。察觉到怀中人被他舔得一颤,更似受了激励一般,张开嘴,用牙尖抵上去蹭。
他仍记得霜寒的肌肤极薄,轻易便能被吮出红印,颈间耳后更是敏感异常,一点都受不住抚弄。于是他凌乱地喘着热气,从侧颈一路舔咬到他耳边,含着他微凉的耳垂进嘴抚弄。
霜寒一侧耳垂上嵌着一枚小小蓝晶。彩晶乃是贮存灵气的佳品,又以色泽区分品阶,红晶为最上,紫晶为最下,这枚蓝晶的品阶算不得高,顾清辉彼时没有在意,如今知晓了他的身份,总觉得与他并不相配。
但这并不妨碍嵌了这枚蓝晶的耳垂比起另一边更敏感数倍,顾清辉有意在舔舐时渡了些灵气过去,不出片刻,便觉怀中身体瘫软如水,轻哼呻吟之声贴着肌骨传过来,黏成一片。
顾清辉深深吸了口气,抱紧了人的胸膛。虎口下软肉擦过乳尖,一点微硬的触感窜入脑海,令他心中一凛,忽而又想起来:这乳尖也是他极敏感之处,哪怕他已经泄身数次,只要含住这里舔吸吮咬,也能在小半盏茶的功夫里让他再度硬起来。
想到此处,顾清辉只觉得自己热得快要着火。他闷哼了一声,再度往那硬挺的小点摸去,指腹压着那里揉搓,腰上动得更快。
被他这么一弄,霜寒情不自禁似的用脚踝夹住了顾清辉的小腿,那动作也说不上是
', ' ')('推拒还是迎合,只一副溃败模样却是显露无疑。顾清辉的手也被他握得极紧,余光一扫,只见他另一只手也抓在床褥上,修长的手指把褥面都抓出了几道紧绷的痕迹。
就这么舒服么?顾清辉恍惚地想。连穴里都更湿润了许多。
他分明才进了一半啊。
这样敏感多情的身体——也不知要经历过多少情事,才能熟得像颗饱满多汁的果子。
思及此处,顾清辉心底隐约生出了些许妒意。
如今鼎鼎大名的西域魔主,曾经是合欢宫天醉教主的道侣。那是今天夜里半夏告诉他的。他与天醉相逢时尚且是个少年,只凭姿容选入合欢宫,从此侍奉在天醉身边,足有十多年之久。自有了他,天醉便遣散了身边其余侍奉之人,也算一心一意,直到逍遥教众逼至合欢宫前,一场大战,天醉修为被废,不知所踪,两人这才被生生拆离。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看着如今的霜寒,顾清辉既无法想象他与人情投意合,懵懂生涩的姿态,也无法想象他婉转逢迎,娇柔承欢的光景。这人连颤抖和呻吟都是那样坦荡,那样落落大方,如同一杯回味悠长的酒,肆无忌惮地弥漫出醇厚的香气。
又仿佛世间之人,只为他一时欢愉,皆可随意取用。
纵有妒意,纵有不满,可顾清辉停不下来。仿佛被他悠长绵软的呻吟迷了心智,顾清辉的眼中也起了雾,教他看不清,辨不明,只得追随着最原始的欲求,抱他,揉他,侍奉他,讨好他,一下又一下地插进他的湿穴里,迷迷蒙蒙地捧出全部力气,只要能换他身颤腰软,呻吟柔腻,便觉心醉神迷,畅美甘甜。
“太紧了……”行至妙处,顾清辉忍不住呜咽出声,“我动不了了……”
霜寒急喘几下,似要开口,话语却噎在喉咙里,最终却化作一声悠长呻吟。他腰线一紧,尾音一颤,双足拼了命地夹紧他小腿,穴口亦激烈地缠咬,肠肉层层叠叠缩蜷紧绞,前端骤然勃发,高高翘起,射出一道银线。
顾清辉几乎看得痴了。虽说这并非他第一次眼见霜寒被他操弄到只用后面便射出来,可却是他第一次见他射得这样快,怔忡之下,连呼吸都忘了。直到霜寒懒懒回过身来,他方觉气短,重重喘了几声,又凑过唇去,对着他被吮红了的耳垂厮磨了一阵。
“小狗崽子。”霜寒任他亲昵了一会,方才低笑着骂了一声,“只会乱咬。”
这声音近极了,嗓音微哑,带着些湿热的暧昧情致,听得人耳根发烫。顾清辉禁不住往他颈间埋了埋,下一刻,身体被他手臂轻轻抱住,另一只原本握着他的手覆到了他性器上,浅浅套弄起来。
“你……”顾清辉猝不及防,低叫了一声,几欲后退。
霜寒眼皮微抬:“不想要?”
顾清辉本能地摇头,却被他手指抚过冠头,“呜”了一声,嗓音都软了。
霜寒神情慵懒餍足,手上也不用力,只是寻常套弄,未见用上什么技巧。但顾清辉头一次被人用手伺候,哪里受得了这个,只心中挣扎了片刻,身体便顺从地回抱了过去。
“是这样舒服,还是里面舒服?”霜寒极随意地问他。
顾清辉双唇一颤,赧然道:“……都好。”
霜寒低低笑起来,指尖下滑,摸到他性器根处:“进不到这儿,辛不辛苦?”
顾清辉咬了唇,勉强回话:“前辈舒服了就好。”
霜寒哼笑一声:“你倒乖觉。”手上更用了些力,往他舒服的地方搔弄。
顾清辉禁不住把人抱得更紧,心里想着:他原本把我留下,只为纾解夜里燥欲,其实不必做这种事的。这念头一起,绵绵情意便似吐丝般裹上心头,教人愈发沉溺。
他脑中的弦轻轻一放,身体便不由自主地往他手里凑去,腰上耸动,直往他手里插,无意识地把自己最舒服的头部送到他手心去。他的性器原本就湿了一片,如今前端更是吐液不止,四指捋过,水声细微,淫腻下流,却又情致缠绵,弄得他低低呜出声来。
霜寒叹了一声,嘴唇压着他通红的耳廓亲了几下,四指向下,直探到他囊袋处,只觉那里鼓鼓胀胀,也不知到底蓄了多少,或许自三月之前那次过后,顾清辉就不曾再释放过。
顾清辉是千回峰的人,如此倒也寻常,只是如今人在怀中,霜寒心底生出了些许怜爱之意。他唇角一勾,轻轻吐气,湿热的气流全喷在他耳畔,又仿着他先前的动作含住耳垂,一番舔弄,弄得人一阵乱颤,腰上紧绷,手中性器又胀了几分。
这便是想要射了。
“想射就射。”霜寒附在他耳旁,声音压得极低,几乎全是气声,听着亲昵至极。他手掌抚上顶尖,五指拢住冠头,转着圈揉弄几下,让那濡湿的小孔在掌心磨蹭滑动了几回。
顾清辉被快感激得双腿发直,终于再受不住,哑叫了一声,白浊迸射而出,又浓又腻,在他掌心喷了一大片。待醒转过神,发觉霜寒仍托着那滩白浊,只觉羞愧难当,忙又念了个决,将他手中污浊除去。
“这是干什么。”
', ' ')('霜寒笑道,“自己的东西也嫌?”
顾清辉张口欲辩,又觉无话可说,哑了片刻终于开口,却还是那句话:“晚辈冒犯了。”顿了一顿,又补了一句:“多谢前辈。”
“小狗崽子。”霜寒又低笑着骂了一声,“衣服都没穿呢,就要与本座论清辈分了?”
顾清辉脸上一红:“我……不是这个意思。”
“知道。”霜寒给他拢了拢头发,“狗崽子脸皮薄,不禁逗,是不是?”
这话一出,顾清辉的脸上又是红欲滴血。霜寒也不再逗他,只把人揽在怀里,合上薄被,道:“往后半年,劳你陪在本座身边,你可情愿?”
顾清辉拢住他腰,贴上他温热微凸的下腹,双唇微动,轻声道:“你只管吩咐就是,我自然是……无有不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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