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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三年,一场龙血天皇与西域魔主不分胜负的对战过后,东界率先提出议和。出使之时,领命议和的使臣战战兢兢,与家中妻儿皆作了诀别,大有一去不回之悲壮。然而与三年前不同,西域魔主在接了议和文书后,只是微微笑着,让人送上笔墨,另修书一封,传与东界帝王。
“若他同意那些条件,你当真就这般应下了?”使臣离去后,歌离不无担忧地望着霜寒。
“你担心他背信弃义?”
“他如今虽是东界帝王,可有些事,也未必全做得了主。”歌离道,“何况你前年刚修回渡劫之境,今年又遇劫数……若去了东云帝城,旦有不测,我们这一边可就鞭长莫及了。”
“知道。”霜寒笑道,“可如此良局,换作是你,忍得住不赌上一把?”
歌离摇了摇头,也笑:“罢了,你这人寻常做起事来滴水不漏,可兴致一来,却是谁也劝不住,我就不说你了。只是西昀与月归……”
霜寒声音微沉:“便暂且托付给你了。”
此后便是双方使臣一番漫长的唇舌交战,足足维持了一月之久。一月过后,大局终定,东界所列条款简而言之一共三条:休战,和亲,称臣。西域给出的条件亦可归结为三条:等视金青,三山为聘,禁绝炉鼎。其中三山为聘,指的是将万山之中的卓兰、栖止、叱达三座山脉划归西域,由合欢宫接管。
比起其余两条,这三山为聘一条,反而最让朝野上下争持不下。最后还是天皇亲见了三山掌门,许下为这三大宗门另建宗门,又暗许以独门秘典,方才使那三山掌门应下此事。
永宁三年七月初七,又是一个情致缠绵的日子。东云帝城花团锦簇,万里红妆迎皇后嫁入帝城。龙凤鸾车在帝城主道上游巡一周,引得万人空巷,当真是前所未有的热闹。
顾清辉与霜寒皆一身红袍,高坐轿撵之上,十指相握。两人看过帝城里这一番绝无仅有的绚烂景象,也被无数人胶着痴醉的目光看在眼里。
只这一回,天下人便都懂了为何天皇登基过后,宁愿让后位空悬三年,也定要将西域魔主娶入宫中。无论容貌、修为还是地位……如今看来,这天底下,当真也只有这一位,才能与如今的帝王相配。
大典折腾了足足一日,直至子夜时分,东云帝城方才安静下来。
帝宫寝殿。
“今日累着了么?”
说话间,顾清辉缓缓替他解开身上深红凤袍,露出内里亵衣。因是大婚的缘故,霜寒从里到外都是红衣。顾清辉先前从未见他穿过黑白两色以外的衣袍,这一身艳红,当真看得他心醉神迷。若非早已下定决心昭告天下,他险些就要把霜寒径直抱回宫中,好独占了他这从未在人前现过的艳冶姿态。
“哪能!”霜寒笑道,“这许多年来,唯有这一日最是如释重负。”
顾清辉侧头去吻他唇,轻轻挑开他唇齿,缓缓勾缠进去。
红缎赤纱包裹堆叠的龙榻之上,两具雪白的身体就这样缠到一起。方才喝过了合衾酒,霜寒的身体都是微微发烫的,性器顶入,更觉穴内一片湿软。
顾清辉缓缓插到一半,忽而停下,只在他淫窍上慢慢厮磨。霜寒被他勾得情潮迭起,禁不住抱了人蹭上他脸颊,道:“在想什么?”
顾清辉托着他如瀑长发拢到一边,直直盯着他:“想干你。”
霜寒微微一怔,又笑出声来。许多年过去,这样直白的话,他也终于能够面不改色地说出口了。
“那还不快进来?”他叹息道,“里面……想得很。”
这话宛如一剂再猛烈不过的情药,激得顾清辉浑身燥热,性器猛然顶入,插得霜寒禁不住惊呼了一声,身体紧紧绷了起来。
“放松点……抱着我。”顾清辉低喘着说,“今夜会很辛苦。”
“嗯……”霜寒轻哼了一声,并未把他这话太放在心上。新婚之夜,即便缠绵悱恻到天明时分,那也是理所应当。
伸手抱住压在身上的人,一寸寸抚过他光滑的脊背。吻上他的侧颈,用双唇缓缓揉捻,轻轻吮吸。熟悉的气息,渐渐充满了鼻腔。难舍难分。
这八年的等待,终究没有被辜负。
“霜寒……”他听到顾清辉声音微哑,叫着他的名字,“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从里到外,全是我的。”
霜寒眉心微蹙。他其实并不喜欢这样的说辞。可这小狗崽子心里那些贪欲痴念,他又如何不懂?微叹一声,低低答他:“是你的。全是你的。”又微微笑起来,“满意么?”
“不够。”顾清辉咬着他脖颈,腰肢挺动,狠狠抽插了几回,插得他里面水声缠绵,喉间呻吟破碎,“霜寒……我们连气吧。”
于是灵流缓缓运出,缠到一起。快意亦绵绵不绝,漾进四肢百骸。霜寒知道他已经入了渡劫境界,却不知到了第几重,这一回连气下来,发觉他体内灵流雄浑磅礴,远胜自己,不由惊诧。而因着这份强势的灵流,两人灵气甫一相接,便再不受他控制,全由顾清辉一人悉数掌控。
', ' ')('不过眨眼的功夫,身上软得像是化了水一般。
“舒服么?”顾清辉贴在他耳边,呼出一口热气。霜寒已经被他弄得迷迷瞪瞪,只回应了几声呻吟,脑中恍惚着起了一个念头:从前他喜欢叼的,是这一只耳朵么?
“你体内的灵流……”顾清辉一边微微喘息,一边说话的声音却还是连续的,“从前可不是这样。”
同床共枕这么多年,无数次的双修,顾清辉对霜寒体内的灵流自然无比熟悉。可这一回连气,却又有了这样大的变化——原因,不言自明。
若非被人彻底“照顾”过,怎会多出这么多沾染了别样气息的灵流?
“嗯……”霜寒体内快意几乎被激到了极点,连呻吟都支离破碎起来,“往后……再与你说……”
“不必说。”顾清辉心尖一痛,即刻拦他,“都过去了。往后……想都不准想,知不知道?”
霜寒微微皱眉。这样的顾清辉,叫他有些看不明白了。
可激昂快意又让他没法在意太多。身体里这一根东西,光是深埋在里面,存在感便已太鲜明了,何况灵脉相接,欲流湍急?
霜寒呜咽了一声,随着他腰上发力,一下大力的顶撞,前端急急射出一道银线,全打在顾清辉胸膛之上。与此同时,顾清辉所运灵流亦探进了他的灵窍,与他浩瀚灵海联结在一起。
他没有一点防备。从前双修,顾清辉也常常往他灵海里运送灵流,激得他在高潮巅峰上久久无法下来,最后舒服到连脚趾尖都是酥麻的。他只以为这一回仍是如此。
可接下来的一丝抽痛,却教他浑身觳觫,惊醒过来。
“清辉?……”
“别动。”顾清辉压低了声音,气势陡然变换,竟极为迫人,“忍着。”
“清辉……你……”无论高潮再怎么令人销魂,霜寒也醒过来了。他这是……在摄取他的灵力。
还不是细若抽丝的床榻情趣,而是大开大合,风卷残云般的豪夺。不过须臾功夫,身上灵力已经下去两成——他重伤方复,哪里经得住这般消耗?眼见随着灵力流失,修为也跟着掉下一重。
情热褪去,霜寒凤眼圆睁,几乎不敢置信。
歌离的话忽而又响起在耳边似的。劫数……难道说,这就是他今年的劫数么?这一场大婚,就是他的劫数?
不是因为孤身嫁入帝宫要面对的明枪暗箭,而是因为……他的枕边人。
白玉般的身躯由热转凉,最终如坠寒窖。他抖得不成样子,眼眶被痛感激得泛红,泪膜蕴了一层,眼泪却不肯往下落。
他从未因为痛而哭过,往后也不会。
“别怕。”顾清辉声音喑哑,“不会伤你。”
只是汲取灵力,自然不会伤人。
霜寒望着他,怔忡半晌,最终闭起了眼睛。罢了。也不是头一回。
诸多盘算在他脑中一一闪过,最后却落了白茫茫一片。他想起昔日歌离那句话——善骑者堕,善泳者溺。她终究比他看得明白。他昔日以情爱为饵筹谋大业,如今种因得果,也算报应不爽。
可是清辉……你怎会走到这一步?霜寒仍想不明白。
“别怕。还剩最后一点。”顾清辉揽着他的身体,轻轻抚着他脊背,“就快好了。”
最后一丝灵力也被抽取殆尽。霜寒灵脉枯竭,连气终于断了。随着灵脉枯竭,他右耳上面一颗蓝晶,亦随之掉落下来。
霜寒缓缓侧过头,怔怔看着那一点细微幽蓝的光芒,只见顾清辉将那蓝晶拾起,又从床头取出一个楠木匣子来打开,将那蓝晶放在内侧盖上。
与那蓝晶相对的,是一整盒艳红耀眼的光华。那是……整整一盒上等红晶。
“特意为你备下的,喜不喜欢?”顾清辉在他耳畔轻声问道。
他的目光在他那一侧耳垂上流连过去,眼神又是一痛。那原本该有一粒黑痣之处,如今是一道深陷的疤痕。那是他初次承欢时留下的。
“罢了,你应当是不会喜欢的。”他轻叹了一声,凝起灵流,将那些红晶提浮在空中,指尖灵流一转,红晶飞舞,一片片落在霜寒下腹上,“我也只任性这一次,好不好?”
那是商量的话语,却不是商量的口吻。红晶贴在腹上,逐渐变得灼热。霜寒周身大颤,只觉又有灵流缓缓流入他枯竭的灵海,渐渐与那些红晶呼应在一起。仅有的灵流和腹上红晶紧紧勾嵌连起,最终融在一处。
他不必去看,只凭腹上热意也知道,那一盒红晶最终凝成的,是一道淫纹。深深嵌在他下腹上,教他今生今世的情欲只能为他一人所控的淫纹。
竟是为了这个。
霜寒无力地笑了笑,只觉可笑至极。清辉果然还是那个清辉,只是小狗崽子长成狼了,牙尖齿利的,知道给自己圈地了。
能如何呢?他如今这般模样……到底也是自己养出来的。
红晶嵌落,最终遮掩了那腹上疤痕。顾清辉指尖缓缓在那上面抚过,神色复杂至极,说不出是嫉
', ' ')('妒,是痛惜,是不甘,还是凶狠的占有欲。可到了最后,终于还是有些满足。
那是世上禁效最为激烈的淫纹,又用品级最高的红晶凝成,除非再一次灵脉枯竭,否则绝不可能掉落。
如此一来,他便当真只能是他的人了。
叹息一声,顾清辉将匣中最后两块红晶捻起。其中一块红晶之上,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嵌进一星墨点。他将那块红晶轻轻放在霜寒耳垂之上,对上那一处凹陷的疤痕,指腹按下,缓缓运灵,将那红晶嵌入。又将另一块红晶,放入霜寒手中。
“给我戴上,好不好?”
这一回,倒真是商量的语气了。
霜寒亦叹了一身,抬起手来,把那红晶抵在他耳垂上。他此刻灵力稀薄,自然无法替顾清辉嵌入晶石,只等顾清辉运出灵流勾住那晶石,将它与耳垂软肉融在一起。
顾清辉双目微湿,痴痴看他:“好看么?”
霜寒懒懒一笑:“小狗崽子,你怎么样都好看。”
“还叫这个?”顾清辉将他压下,催动淫纹,激起他体内欲潮,“该叫夫君了。”
“唔……”
垂软的性器再度立起,霜寒体内顿时湿滑一片。酥麻痒意从脆弱的肠壁直窜起来,弄得他里面又酸又胀,几乎无法承受。
“看看这里。”顾清辉抱起他肩,引着他视线看向自己下腹。那一片红晶在灵力催动之下,闪烁出一片绮丽的光华,而霜寒性器挺立,顶端清液滴滴落下,正落在那些红晶之上。
当真……活色生香。
“看着。”顾清辉缓缓抽出昂扬性器,将那勃发现在霜寒眼前,“夫君要干你了。”
说罢,顾清辉扣住他那精瘦的腰,狠狠顶弄进去。随即又放开手,任由他上身跌落在床榻之上,压着他两条长腿分开到极致,挺起腰来,用性器不停蹂躏他翕合不止的肉穴。
这当真是从未有过的体验。激烈,粗暴,天雷地火,焚尽一切。每回顶入,他都将一弯灵流送入霜寒体内,却又不肯全送,送进一些,还要再抽出些许,应和着他性器抽送的节律。
霜寒被腹上淫纹催得欲火中烧,灵脉又正值空虚,哪里受得了这个?不一会儿,便被他插得连叫声都哑了,两条腿在空中胡乱晃着,十指抓紧了身下红缎,情泪滚滚而下,再难自抑。不多时,又被他插射了一次,高潮时分,那哭吟的声音响得连寝殿外的宫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这般仰面被插射了两次,身体又被翻转过来,双腿打开着伏在榻上。霜寒臀瓣中间一张小口已被插得通红,软肉颤得根本合不拢。顾清辉复又覆上身去,深深埋入,咬着他肩颈上的软肉抽动不止。
若放在先前,这样激烈的性事也并非不能承受。可此夜霜寒散尽灵力,早已精疲力竭,哪里还受得住这种折腾,禁不住哑声道:“不要了……”
“不要什么?”顾清辉闷着声问了一句,腰上仍挺动不止。
“不要……不要再干了。”霜寒无力喘道,“我……受不住了……”
“嗯……”顾清辉在他肩上深深吮了一口,吮出一个红痕来,“受不住了,该怎样?”
这小狗崽子。霜寒心里骂了一声,双唇微颤,终究还是遂了他的意:“求你……饶了我罢。”
“……听不清。”顾清辉伸手下去,紧紧揽住他腰,“求谁?”
“求你……夫君。”霜寒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夫君,饶了……我罢。”
“可是,夫君不想饶你。夫君想干你。”顾清辉伏上去些许,吻住他嵌着红晶的耳垂,“怎么办?”
这可真是……
霜寒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还是忍不住骂:“小狗崽子……真想干死我?”
顾清辉听罢,终于缓下动作,在他脸颊上吻了吻,叹息道:“这怎么舍得。你先歇罢,我们来日方长……从今往后,夫君夜夜都这么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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