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戏要做足，表演要到位，将护肤品涂抹到了一半，柳忆蓉就狠狠地拍下儿子
的双手，阻止了他的为所欲为，侵犯自己，依旧凶巴巴的，镜片后的眼睛已经有
了不耐烦。
看着儿子不情不愿的小表情，又撅起了嘴巴，并且还嘟囔着「摸一会儿奶子
都不让，小气妈妈」，并走出了她的卧室时，柳老师心里真是高兴，心花怒放！
她的儿子，自己的好宝宝，就是这么乖，这么听妈妈的话，即便他不高兴，
那他自己也绝对不敢忤逆妈妈，惹妈妈生气，孝顺妈妈，绝对是儿子最大的优点，
没有之一，在她看来。
哼哼着不知道什么名的歌，柳忆蓉画完了妆，成熟稳重的面容更是精神焕发，
精致出众，就那样，戴着乳罩，她依然挺着大奶子在卧室里，在自己的衣柜前，
她并不着急穿衣服，穿上要出门的衣服，毕竟今天是难得的一次，要和儿子出去
玩，拜佛烧香，逛街吃饭，算是和儿子去约会了。
那自己要穿什么好呢？儿子喜欢什么呢？当然了，他最喜欢自己什么都不穿
了，身上没有一块布料最好！臭儿子，宝宝最色了！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她又
是一阵想笑，笑着儿子。
还是举棋不定的，不选了，一会儿的吧，问问儿子，看他喜欢，是喜欢成熟
端庄的妈妈，还是有点暴露的妈妈？衣衫轻薄，有一件低胸吊带的，在外边罩着
一件白衬衫，这样的搭配，她看就挺好，有点清纯，看上去年轻多少岁呢，还有
点性感，因为自己的奶子大，所以乳沟就大大方方展现出来了一半，若隐若现的
诱惑，神神秘秘。
不知不觉，心甘情愿，她发现，自己真的为儿子改变了许多，只要儿子喜欢
的，在自己心里范围可以接受的，她都可能会去做，尽可能会去满足儿子，尽可
能地想看见儿子知足开心的笑脸，傻呵呵的表情，单纯的小快乐，小美好，和儿
子在一起，就是幸福了。
只是，她现在还不知道，为了儿子，想看见他能笑，他能好，他能更阳光地
生活，身为妈妈的自己还可以改变，哪怕是以身犯险，哪怕是改变日后的生
活轨迹，她也能在所不惜，大胆去做。
「儿子啊，回来啦？快点帮妈妈看看，这件衣服怎么样啊？一会儿啊，妈妈
要陪一个很重要的人，所以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才行呢，宝宝快看看，你喜不喜
欢啊？」
不多时，儿子就回来了，大狗进了屋，依旧乐颠颠地过来和她亲近，没心没
肺的，儿子紧随其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我瞎，别问我，我不知道！」柳忆蓉依然半裸着丰满的身体，手上还托着
即将要穿上的衣服，也走到了客厅，她还是想玩一下，诱惑儿子。
那高耸硕大的乳房，被乳罩紧紧包裹着，乳罩的带子都深深地陷进了后背的
皮肉里，凹陷进去了许多，乳沟深深，不经意地，她还整了整胸脯布料的边缘，
这个动作更是显得她的性感撩人，具有着一个大奶熟女的风采，风姿绰约。
「胡说八道！瞎说什么呀？看妈妈，看妈妈的奶子，你比上来劲儿，跟打了
二斤兴奋剂似的，你还瞎，谁信呐？快点，妈妈穿上衣服了，你好好看看，擦亮
眼睛，妈妈就听我儿子的，我儿子最会审美了！」将衣服随手放在茶几上，女人
依旧笑眯眯的，并且乳沟好不掩饰，就那样面对着儿子，招摇过市。
「还装什么啊？那么累有意思吗？一会儿等我走了，你直接脱了衣服，一丝
不挂的，不是都省事了吗？不是更让那个人喜欢吗？反正你都干过多少次了，早
就驾轻就熟了！你乐意，你愿意，就可以这么干，你是我妈，我无权管你，但是
你别骗我，别玩弄我了行不行？行不行啊？我受够你了！一次次给我了希望，又
让我绝望，伤口刚好，你又拿着带盐末的刀来捅我，那么不留情地扎我，你知道
我有多疼吗？妈，你真狠啊！」
一阵凌乱的响动，稀里哗啦，茶几上所有的东西统统都被扫到了地上，突然
而大力，极强的爆发力，茶杯碎了，好看的衣服也脏了，都狼狈地躺在地上，七
零八落。
随后，一双愤怒而通红的眼睛抬了起来，看向母亲，含着恨意，恶狠狠的。
这一幕来得太过突然，柳忆蓉完全愣了，完全傻了，不明所以，她就那样，
半裸着，站在原来，呆呆地看着儿子，看着刚才还是跟她黏黏糊糊的乖乖儿子，
突然就变成了困兽一般，狂躁气愤，她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因在哪儿。
「干什么啊？好端端的你发什么疯？出去一趟被谁家狗咬了，得狂犬病了？
你真是越活越出息了，真长进，又砸东西！小时候的臭毛病倒是一点都没忘，什
么东西你是个！给脸不要脸，你妈个逼的！」
静默了数十秒，柳忆蓉就反应了过来，她也不惯着儿子，上前一步，甩手就
是一个耳光，狠狠地扇了下去，又响又脆，极大的摩擦力让母子俩的肌肤都是一
阵阵地发红，火辣辣的，持久不散。
儿子的侧脸上是五根红红的手指印，清晰可见。
妈妈的手掌又疼又麻，持续了好久好久，痛感扎心。
她打了儿子，心也疼，但这一次，她没有任何的悔恨之意，没有任何的不应
该，她觉得，儿子的所作所为，真是让她来气，也真是莫名其妙，她都不知道自
己做错了什么，哪里惹到他了，儿子就和她这样，大发雷霆，他真该挨揍，胸脯
起起伏伏，依然气呼呼的，柳忆蓉想。
谁知，以往她打了儿子，他就安静了，因为儿子还是忌惮妈妈的威严的，最
多就是会顶几句嘴，然后就会到一边，生闷气，外加冷静冷静，自我反省。
可是这一次，又隔了几秒，嘴巴子扇了下去之后，儿子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居高临下，本来就比她高出一头的身体完全笼罩着自己，低着头，不屈的双眼都
是怒火，通红而吓人，灼灼不息。
「我现在倒是希望刚才被一只疯狗咬了，把我眼珠子掏出来，那样多好啊，
多省心！你也省心，不用左右逢源了，不用那么累了！那时候，你还撵我上班，
让我快走干啥啊？简直下楼接他上来，就在咱家，你们继续鬼混，继续不穿衣服
狂欢多好！你要是没有我，不用那么委屈了，不用装模作样了，我去跟我爸说，
让你们离婚，我们放你走！我们不没皮没脸，硬缠着你不放，你去吧，爱谁就爱
谁！既然你都没有我们了，不爱我们了，那还天天逢场作戏有什么意思？来个干
干脆脆的，不是更好吗？」
呼哧呼哧地，鼻孔大力收缩着，呼出了阵阵热气，还夹杂着怒气，扑面而来，
都扑在了她的脸上，柳忆蓉承接着儿子的怒气冲冲和大声质问，还是一脸茫然，
心生不解。
她到底怎么了啊？
不过马上，儿子乘胜追击，马上就让她明白了，错在哪里。
「还装，是吗？还觉得自己无辜，是吗？还觉得我是无理取闹，不该这样对
你，不该这样不尊重我妈妈，是吗？那好！你倒是给我一个尊重你的理由啊！你
现在就下楼，自己去小区看看，他，你的好学生那辆豪车就停在那儿等你呢，等
你穿着漂漂亮亮的衣服，去和他约会兜风呢，让你高高兴兴地去陪他呢！你刚才
不是也这么想的吗？不是还让我给出参考意见吗？不是还让我看着光鲜亮丽的你
出门，然后去和别人谈笑风生吗？对不起，妈妈！我做不到，我没那么大度，我
不是圣人，不是乐善好施的好人，可以随随便便和别人分享我的妈妈，我最爱的
女人，我看做比生命还重要的女人，我受不了！他凭什么跟我抢妈妈？享受妈妈
的好，妈妈的爱？凭什么啊？」
伸着手背，颤颤巍巍地指着窗外，任纯依然大喊着，嗓音高亢，惊天动地，
他眼圈已经泛红，脸色通红而发展，血气是一阵阵地上涌，一阵阵地从心里，从
全身上下翻江倒海，汹涌沸腾，怒发冲冠，一股脑给了妈妈，宣泄出来。
前几天，他还可以麻痹自己，妈妈没有走，是舍不得自己这个家的，或许，
还是舍不得自己的，昨天晚上，他还在自我说服，宽慰自己，妈妈还是离不开他
的，想要自己的，要不然母子俩又怎么会彻夜狂欢，爱从何来？
甚至早上，他还在自己编织的梦里，没睡醒，妈妈，是那样好！就那样光着
身子，白白的大奶垂挂着，在床边守护着他，等自己醒来，让自己为所欲为，让
他高兴，母子之间的幸福与情爱，都在欢爱中升华，得以释放，蔓延着属于他们
母子俩的卧室里，属于他们母子的二人世界，私密而美好，温情而甜蜜，无人打
扰的小世界，孤芳自赏。
故而，他如何能舍得？如何能拱手相让？如何能将爱去与之分享？
故而，妈妈就是他的，谁也别抢！
因为妈妈和那个人多一次接触的机会，他的危机感就多增加一份，不堪负重。
看来，负面的情绪真的如同一颗定时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在什么样的情
况下就会引爆，猝不及防，又伤人伤己，两败俱伤。
已经明白了原委，已经明白了儿子愤怒的根源在哪里了，柳忆蓉不住地点着
头，好像是听得聚精会神，都明白了，可是，她的脸是一阵阵地泛白，一阵阵地
怒火上涨，被儿子气得，到现在，儿子还在怀疑自己，还是不信任她，还是人心
隔肚皮，没有和她一条心。
在他眼里，自己就那么不堪？那么不值钱？随便一个人就能买走她的人，她
的心？她所有的情感世界？不讲情面，不要脸皮地就能和那个人去吃喝玩乐，逍
遥快活？
真好，这就是她的好儿子，乖乖宝宝！是她用身体和女人的尊严换来的好儿
子，一心守护的好儿子！到头来，错都给了她，屎盆子一股脑地都扣给了她，自
己反倒不是人了，对不起他们父子了，那样一来，自己是不是就应该千刀万剐，
以死谢罪，他才满意？
看来，自己做的这些，自己的付出，那么多，都是白费了，养狼当狗看家难，
反而还招来了儿子恨意的根源，更加深切，深入骨髓。
就凭这一点，他都不如自己的儿媳妇，一个外人，那个冷岚姑娘，不用自己
的一言一语，不用任何表态，就完全相信了她，没有条件地力挺她，人家小姑娘
就知道她的无辜，就知道想方设法来帮她解决问题，来援助她，儿子，真是辜负
了她的心，辜负了她的人，辜负了她那么多的深情厚谊，自己傻乎乎地为他好，
付出那么多，有什么用？有何意义？
失望，真的好失望！
气得不行，点头已变成颤抖，全身都在颤抖，丰满的身体筛糠一样，抖个不
停，只裹着乳罩的皮肤都红透了，像极了一个正在沸水中煮熟的苹果，冒着热气，
不断蒸腾。
猛然转身，回了卧室，再出来时，柳忆蓉手里已然多了一个物件，那是她的
手机，她唯一可以证明自己清白的证物，身正不怕影子斜！
她像是火球一样冲到儿子面前，二话不说，将手机狠狠地掷在那个还是一动
不动，如同木头的人脸上，让他自己看，让他知道他是多么顽固不化，多么傻，
多么可恶，罪大恶极！
之后，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气喘吁吁，也不看儿子，眼里没有任何东西，
就开始口齿清晰地大骂了起来，伴随着胸口的起起伏伏，她骂儿子的声音越来越
大，也越说越气，难以控制。
「操他妈的！我上辈子造什么孽啊？才生了你这个不是人的东西，啥也不是
的玩意儿！别人家的孩子，三十来岁了，早就不用人管了，早就出去自己闯荡了，
饿不死就行，谁还天天赖在家里，天天让父母照顾啊？他是大爷啊？」
「父母管他，是恩情，是情分，哼！我倒好，看看我多能耐，生出了个孩子，
这么管我儿子还管出罪孽来了，还管出那么多不是来了！我罪孽深重，我罪该万
死！不就是一个破他妈的杂志社主编吗？不就是一个青年知名作家的名声吗？不
就是一个人人称赞的好口碑吗？能他妈的咋地啊？一张照片曝光就曝光，随便他
好了，最多不就是被打回原形吗？有鸡巴啥大不了的？最多还是我和你爸养着你，
养你一辈子，我们他妈的都欠你的，都他妈的应当应分的！」
「那样多好，那样你一事无成，活得跟鬼似的，浑浑噩噩你就满意了，是吧？
嗯，也是，那样你妈就干干净净的了，不会出去偷汉子，不会在外面胡搞了，再
看看现在的你妈多贱啊，忙得不可开交！跟不要脸的妓女似的，刚乐乐呵呵地伺
候完你，让自己儿子肏了，转眼就投入别人的怀抱，继续做那种事，那么不要个
逼脸！」
「这就是你妈，现在两面三刀的你妈，是吧？你自己拉屎不会擦屁股，别人
好心好意地帮你，你可是倒好，反倒让别人一身臭，一身不干净，错都是别人，
你多好啊，那么大义凛然，那么大言不惭，那么置身事外地就来指责别人，我问
问你，任纯，你的心不疼吗？你良心就不愧疚吗？」
「哦，你闭嘴吧，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心，我柳忆蓉就是养了个狼心狗肺的东
西！一个没有脑子的废物，一个有眼无珠的傻子！你看见的，看见了那样不好的
妈妈，就一定是真的吗？光着腚，让那个人吃着奶子，屄差点都给他肏了。」
「你知道妈妈有多大的压力吗，承受着多少负担吗？我那天怕你回来看见，
怕你会受不了，怕你误会妈妈，想着快点完事得了！还行，你回来了，还没开始
呢，你就回来了，救了妈妈，你知道吗？当听见你在开门，妈妈是有多高兴，更
何况，后来我儿子还能为了妈妈去拼命呢，妈妈更自豪了！」
「当时，妈妈就想了，你回来了就好了，至少妈妈就清白了，妈妈又逃过一
劫，身体还是我老公和儿子的，我只让我最爱的两个男人爱！儿子不理我，我可
以忍，因为都是我的错，是我打了儿子，我应该认错，好好哄儿子，让他开开心
心的，继续爱妈妈，母子相亲相爱，哼！」
「我现在是知道了，原来我这么做，都是自己的亏心，对不起你们父子，还
想背地里去勾搭外人，还想风流成性！好，你滚吧！你现在前脚走，我马上就给
他开门，把他放进来！你看看，现在多好啊，你妈多性感啊，衣服都没穿，乳罩
包裹着奶子，多好看，他一定喜欢死了！滚吧你！操你妈的！」
断断续续，泪眼婆娑，柳忆蓉就坐在沙发上，抽泣着，倾诉着，大吐着苦水，
她真是越说越伤心，越说越委屈，越说越控制不住，清澈的泪就像断线珠子一样，
不停滑落，滑落她白净成熟的脸颊，流到嘴里，咸咸的，无比苦涩。
伤心，是真的伤心，无以复加，还有什么比自己最爱的人诬陷更觉得耻辱的
吗？委屈，也是委屈到不行，做了这么多，想起种种，竟然都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最爱的人竟然那么贬低她，看轻她，随意污蔑她，这真让人无法容忍！
泪没断，气未消，就那么坐着，僵持着，母子俩谁也不看谁，彼此无语。
无法容忍，她又能怎么办呢？上哪儿去呢？儿子怪她，气她，无端猜忌她，
都是不可避免的事实。细想想，都是误会，是一直没有解开的结，一直没有剔除
的毒瘤，一直遗留到现在。
如果昨晚，他们母子之间都那么贪恋快乐，那么迷恋母子之间在床上温存时
光，在次做完后，大汗淋漓，就开诚布公，谈及此事，提及那天的种种，皆
是摆在眼前的假象，妈妈还是那个妈妈，没有让任何人占有过身体，她心依旧，
心平气和地谈心，敞开心扉，那一定不能到了这般田地，母子僵化，大动干戈。
（第六部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