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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霭凝香】 第七十一章 月若无恨月常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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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

惊慌的叫喊,只因猝不及防的袭击。

为什么?为什么一向敬重的他会突然变成这样?

是谁?是谁要害我?

她拼命地挣扎,伸长了胳膊,想要去够近在咫尺的长剑。

纤长的手指在地面上爬动,接近,但就在即将触及的那一刻,功亏一篑。

疯狂的力量一把将她扯向后方,紧跟着,刺耳的撕裂声响起,她拼命踢,拼

命蹬,慌乱的神智早已想不起平时学的腿法,只是拼命想要踢开身后的禽兽。

但光裸的双腿已经感受到了夜风的凉意,膝盖也感受到了砖石摩擦的痛楚。

兜在腰间的汗巾被抽了出去,接着,变成绳,紧紧拴住了她的手腕,拧在

背后,动弹不得。

「白若麟!你要是……要是碰我!我死也不会放过你!」她撕心裂肺的喊了

出来,脸颊上不知何时已经有了凉飕飕的泪滴。

她还从未在人前哭过。

眼前浮现出心仪之人的面容,那略带严厉的神情,此刻显得格外模糊却又格

外清晰。

「白若麟!」她尖叫着扭动,多年习武,她的力道总归是要比寻常女子大得

多,挣扎中,脚掌似乎踢到了他赤裸的大腿接近根部的位置。

不行……光靠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抵抗多久。

她咬了咬牙,再也顾不得羞耻之心,准备放开嗓子求救。

「你好吵……」

随着一声冷冰冰的话,一团布塞进了她的嘴里。

那是一件亵裤,带着些腥臊的味道,带着些淡淡的咸味,紧紧塞住了她的嘴

巴,把嘶吼堵成了绝望的呜咽。

「你不是一直都很聪明,很厉害的吗?」还是那个冷冰冰的声音,带着些得

意,带着些疯狂,在她耳边低低得响起。

腿脚被分开,拼命夹紧的双股,清晰地感觉到炽热的身躯已经置于当中。

她拼命蹬着地,想要往前逃走,但有力的大手一把揪住了她的长发,狠狠扯

住。

臀后传来沉重的压迫感,她清楚地感觉到壮硕的身躯叠在了她的身上,最私

密最娇嫩的那处地方,骤然感到苦闷的胀痛。

像是有条粗壮的蛇,强硬的撑开了间不容指的孔洞。

绑在背后的双手开始抓挠,指甲分明抓破了对方的皮肉。

但疯狂的禽兽,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痛楚。

那柔软细嫩的包裹、吸吮,已成为他此时唯一渴望的目标。

「哈啊啊……」耳边传来粗重的、叹息一样的呻吟。

随着这声呻吟,火烧一样的剧痛从大腿中心扩散开来。

身子里头顿时多出了吞进什么巨物一样的剧烈胀痛。

眼前早已被泪水模糊的那张面孔轰然碎裂,她的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啊!」

她尖叫一声坐了起来,贴身的小衣已被冷汗浸透,湿的好像刚从河里捞上来

一样。

抬起手捂住脸,她足足喘息了将近一刻,才从久违的噩梦中平复下来。

她在心里默念了几遍白若麟的名字,咬了咬牙,起身走到衣柜边,换了一套

干爽的中衣。

这里备的换洗衣服不太她的身段,上衣宽长,还能勉强对付,衬裤实在不

,她性就这么赤着双腿回到床边,拿起叠好的外衣长裙,搁在膝上,却懒洋

洋提不起精神去穿,就那么呆呆坐着。

「李姑娘醒的颇早啊。」窗棂轻轻一响,一个幽灵一样的影子突然出现在屋

内,用略显粗哑的阴沉声音说道。

「不想睡,醒就醒了。」她不去遮半裸娇躯,反而将膝上衣物放到一边,露

出下面那双紧凑结实的腿。

这双腿满是苦练的印记,曲线称不上柔顺,细嫩的皮肤下也清晰地透出肌肉

的痕迹,但如果仅仅是这样,那这依然会是一双充满女性魅力的腿,足以把任何

男人的视线都吸引到尽头那片迷人的阴影之中。

那个幽灵一样的影子没有看那双腿的尽头,那双阴冷的眸子,反而牢牢盯住

她的膝盖附近。

那里布满了细碎的伤痕,有新,有旧,有长,有短。

就像是有人用一把小刀,一道道刻下记录着什么的痕迹。

「这全是你自己割出来的?」那个影子带着些感叹问道。

她抚摸着因伤痕而凹凸不平的膝弯,淡淡道:「与你有什么关系。」

那个影子的目光突然升起了一股热度,「的确与我没关系。我只是觉得很美,

很想捧起来好好舔一舔。」

她的眼神骤然变冷,双手一垂盖住双膝,但却把双腿向着他的方向微微张开,

咬唇道:「我还有受伤更多的地方,你是不是也想舔一舔?」

影子的眼睛亮了起来,「不,如果是那个地方受过太多伤,我就只会想把一

样东西伸进伤口里狠狠搅一搅。」

她毫不在意的撩开上衣的下摆,突然抬起臀部,把本该是最羞耻的地方彻底

亮了出来,「好啊,能用折抵尾金的话,随便你伸什么进来,我都没意见。」

影子的目光骤然暗了下去,竟忍不住向后退了半步。

他一直是个不会亏待自己的男人,像他这样不知何时就会死于非命的情况下,

他也有资格去疯狂的享受。

所以他见过不少女人最私密的部位,从成熟到青嫩。

可他还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牝户。

突起在外的部分都被割掉,那本该包容男人欲望的娇嫩泉眼,竟已看不出入

口在哪儿,暗红色的疤痕,像被一拳捣碎的花,以无法形容的扭曲纹路,构成了

诡异的图案。

本该是让男人的欲火倾泻而出的地方,如今却成了能浇熄任何男人欲火的模

样。

「你似乎没兴趣伸进来了。」她淡淡说道,恢复成并膝坐在床边的姿势,

「那还有别的事吗?」

那影子定了定神,干笑一声,道:「我是来问一声,这次托我们下手的是你

们这边的两股人,都还欠着尾金。如今有一股的人死了,那一头的尾金,我们事

成之后该找谁要?」

「我们名义上是一道,彼此之间却没什么联系。当初我说与你们单作这笔买

卖,是你们非说恰好接了那一边的任务,非给我们折了价。」她讥诮道,「我们

的尾金绝不欠你们的,至于他们的,你不如烧点纸问问。」

那影子叹了口气,道:「那你知道他们那一股人,上头是谁么?我回禀一下

当家,看看是不是去追问一下。」

「不知道。」她一副颇为厌烦的模样摆了摆手,「我只知道我上头是方群黎,

你在这里烦我,不如去问他。」

那影子冷笑道:「我可不敢,他现在是前呼后拥的大侠,为了给远亲报仇不

遗余力的好汉,不该在什么人前露脸,我有分寸。」

「难怪江湖上的人都喜欢找你们做生意。」她讥笑道,「就是不知道你们的

分寸里,包不包括早早从女人的住处滚出去。」

「你还算是个女人?」影子毫不掩饰的笑了起来,「把自己毁成那样,你根

本是个疯子。」

「是么?」她从外衣中摸出一把小刀,曲起膝盖,用食指压住刀背,在那纵

横交错的疤痕上用力压下,「也许,疯也会传染吧。」

锋利的刀刃切开扭曲的疤痕,鲜红的血丝泌出,顺着凹凸不平的膝盖流下,

流过大腿,拖曳出长长的痕迹。

她抬起头,双眼突然变得明亮,充斥着一股孩子一样的天真,配着手上将

刀送进胯下的动作,她笑了起来,笑得就像个得到了新衣的小姑娘,无比愉悦,

没有一丝痛苦,「你来的不巧,这刚好是我疯病发作的时候呢……」

哐啷一声,屋内,已不见了那条影子。

她并未收手,那把小刀,本就不是为了吓退讨厌的客人。

还带着膝盖血丝的刀刃,毫不犹豫的割进了另一处的伤疤之中,那里远比膝

盖敏感,疼痛,更是多了何止十倍。

但她的脸上还是带着笑,一直到她把小刀收回,举到唇边,用柔软的舌头舔

干净那里流出的鲜血,那扭曲诡异的笑容才彻底消失。

她把小刀收好,石雕一样端端正正的坐在那儿,任伤口自行凝结。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门被有节奏的迅速敲了几敲,一个压低的声音飞快说道:

「李嫦,方舵召你过去。」

她面无表情的答道:「是,我知道了。」

她一件件的穿好衣服,把噩梦和血一起留在了身后。

走出门房的时候,她已是李嫦。

她娇小的身影跟在两人的身后飞快的走出巷子,消失不见。

另一角的房檐上,南宫星轻轻吁了口气,放松屏住的呼吸,赞叹道:「我真

好奇,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雍素锦侧身伏在房顶,淡淡道:「这便是我的本事。猫捉耗子,狗追骨头,

哪来这许多为什么。」

心知她不会将这身绝技轻易相传,南宫星也不多问,在心里略一计较,道:

「好,知道落脚的地方,最难的一关就算过了。你还回之前的客栈里躲着,后面

我来就好。」

雍素锦轻哼一声,冷笑道:「我要是整天在客栈里躲着,再好的找人本事也

只能是纸上谈兵。你放心,我这次栽了大跟头,不会在贸然行事,你爱办什么事

就去办,不用管我,我找到适的时机下手杀单雷颐,自然会来找你。你要是有

事还需要我帮你,就往那客栈房间里留张字条,我每日会去看。」

「可你的伤……」南宫星多少还是有些担心。

她抬手打断道:「这种小伤不碍事。不用你啰嗦。你的心思,多用在你身边

那些女人上吧。」

话音刚落,她身子一弹而起,脚下草鞋轻轻一点,飘入一旁巷中,转眼就已

不见踪影。

南宫星留在房上略一思忖,飞身一纵落在李嫦落脚的小院墙头,单手一撑无

声无息落在院中。

屏息往周遭一探,柴房中关着一对五花大绑的夫妇和两个长工,应该是这里

原本的人。看他们并无生命之虞,南宫星稍加衡量,决定不要打草惊蛇,直接

往李嫦卧房摸去。

不过以李嫦的心机,她自然不至于在这种临时落脚的地方留下什么破绽,南

宫星小心翼翼从窗子跳进去,与其说是为了找出什么线,不如说是想看看先前

过来那人是不是留下了什么痕迹。

他和雍素锦到了的时候,那人就已经守在院中,好似个保镖一样。

不过那人一身黑衣还包着头面,神神秘秘绝不是正道豪杰,南宫星若不是此

时更关注李嫦,真想跟上那人探探究竟。

不过那人身法诡异,轻功虽多半不如南宫星,但要追上恐怕也不太容易,那

飘飘忽忽的移动方式,简直就像是专为了隐藏行迹。

不看还好,在屋里探了一圈之后,床边那滩血迹反倒让南宫星百思不得其解。

他当然想不到自残一事,脑中转了千百个念头,怎么也猜不出为何在这种位

置会留下新鲜血痕。

矮身嗅了一嗅,并未有什么其余杂味,的确是伤口流出的血,可看样子,屋

内也没有打斗的痕迹,那人绝不是来偷袭李嫦。

最后他只得把这桩事暂且放下,悄悄离去。

等到晚上过来抓了李嫦,再详加询问就是。

唯恐夜长梦多事态有变,南宫星径直回到分舵,找来王判匆匆一番调遣,临

时从千金楼那边削减小半人手,往李嫦的住处秘密布下一个口袋,一入夜半便即

动手。

匆匆交代完毕,他才留意到王判一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问道:「怎

么,王兄是不是有事要说?」

王判点了点头,道:「有三件事。」

「你说。」

「第一件,是峨嵋那位宋秀涟,她不见了。」

「不见了?」南宫星这下吃了一惊,疑惑道,「不是一进湖林地界,就该有

人盯住她的么?」

王判皱眉道:「没错,可她并未从正经路线进入湖林地界。往较前的暗哨问,

还见了她骑马经过。可最后……」他略一犹豫,还是道,「只找到了她的马。」

「难道是半途遭人袭击?」南宫星猜测道,「有没有打斗过的迹象?」

「有,不过出手的人武功比宋秀涟高出不少,能看到的痕迹很少,最明显的

就是马鞍被一剑削断,附近山坡上留下一只靴子,应该是宋秀涟挣扎时掉下来的。

咱们还要不要派人在附近找找看?」

反正还有齐秀清在手中,峨嵋一线灵秀五娥除了那位田灵筠,其余各人抓到

谁也是大同小异,南宫星当机立断,道:「不必,只叫外头的眼线留意好田灵筠

即可,田灵筠一旦现身,必须设法把她拿住。宋秀涟……就暂且不要管了。」

其实他心底已经隐隐有了猜测,既然没有发现血迹,那说明削断马鞍那一剑

都没有伤到宋秀涟的腿脚,剑法至少也到了收放自如的境界,这等高手却在掳人

之后留下一只靴子这么明显的痕迹未作处理,绝不是粗枝大叶可以解释过去的矛

盾。

但这事若安在一人头上,则变得情理。他既有精妙至极的剑法,又有绝

称不上缜密的心智,而且,论起抓走宋秀涟的动机,只怕还就数他最为单纯。

白若麟那个走火入魔的疯子,绝不能长期不沾女色,他如今似乎稍有理智,

多半不肯向寻常姑娘下手免得败露行迹。宋秀涟与他打过照面,脸熟在先,快马

赶路行色匆匆方便下手在后,以南宫星猜测,多半是被白若麟发现,趁机捉走,

算算时辰,这会儿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不过落进白若麟手中,又是身强体健练过武的姑娘,应该是失身不失命的结

果,南宫星实在无暇顾及,只道:「下一件呢?」

「唐门那二位千金,一早看你不在,留下话走了。」王判小心翼翼的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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