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爷,你真没事?”
曾几何时,我多想干掉他。
剖心挖肚掏出肠子和脑子的那种!
我想要把他的五脏六腑都挖出来,好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怪物,什么来头!
可现在,我担心他。
“没有,别烦!”
他一声厉喝,把我吼的一愣,嘿,这狗咬吕洞宾不识好心人的家伙!
“嘁!”我一声哼,扭过头,“没有就没有!”
说完后,我不理他了,却是不多时我也开始打哆嗦。
我不知怎么的,也觉得冷,异常的冷像车吹的是冷空调一般,可明明开的是热风。但又怎么解释,车厢里蔓延着一股森森冷意?
“七叔,你有没感觉到,这里……好冷呀!”
风月这么说之前,我正想着,是不是给林泽渊传染了,而他说完,我却说不出话来!突如其来的一股凉寒直接入骨,让我瞬间冻得直哆嗦,这感觉,简直比在车外还要冷,我感觉到危险,但是我也已经陷入一种迷迷糊糊的状态,眼皮子沉得厉害,而这迷迷糊糊中,我看到车前坐着一个身穿红裙的长发女人——
女人蒙着面纱,一双眼睛泛着冷光在看我!
幻觉,一定是幻觉……车还在开,怎么可能有人坐在车前盖上。
我牙齿打着颤,寻思的时候,感觉冷意少了,但是我的眼睛却看不清楚,时间也不知道多久,直到我脸上传来火辣辣的一痛——
“啪!”
是谁打了我一耳光。
“嘶……”
清脆的一巴掌让我一个激灵,醒过来,然后,在脸颊的火辣辣里,倒抽一口气,舔了舔嘴边被打出来的血……
舒服!舒坦!
自父亲和爷爷去世后,世界上再没有人这么打过我大耳光,而痛觉这个东西——
不管你信不信,过来人告诉你,它痛到过了某种境界后,是舒服的,要不然,这世上也不会出现“受虐狂”这个词了。
当然,我并非受虐狂,我只是在迷迷糊糊中,以为回到了当初,或者是我在做梦?
可是,梦有痛感么?
“你居然能醒过来?”说话的女人,让我抬起头,然后一个激灵,睁大眼,“是你!”
我跟面前的红衣蒙面女人对上眼时,脑子里还是她之前出现在车前盖上的样子。
而大眼对大眼的半天,我眼睛干涩的要命,先眨了眨,然后,下巴被那女人给揪住——
“你这个女人,体内居然有我男人的精气!我……我要杀了你!”
她说的时候,反手又是一巴。
我猝不及防的又结结实实挨了一下,但眼睛还盯着她——
“你是刚才车前盖上的女人?”
虽然只是迷迷糊糊的一瞥,但是我仍旧能够记得!再舔了舔嘴边的血,我被风月传染的有些迟钝了,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靠!你她娘的敢打老子?”
我才反应过来,我是叫这个女人打了两巴掌,而我说的时候,热气不断从我嘴边逸出成雾,又转眼被风吹散,胡呜呜的风穿过堆满雪的树林,我环顾着四周,发现这周围冰天雪地里,只我一人被捆在一棵老树下。
“你这泼妇哪儿来的?刚才跟我在一起的两个人又在哪!”
我说的时候,已经悄然摸到了腰间的无风伞,只要伞一开,管她什么绳索,都得开!
我得打回来!
咱们周家人恩怨分明,从不吃亏,她打我俩巴掌我怎么都得戳她俩窟窿。
却没想到的是——
“不想死的话就离我男人远一点!你祖上没教过你遇到姓林的躲着走么!”
这疯女人说完就不见了,就像是林泽渊一般,说消失就消失,留下我握着打开的伞,绳索是开了,可是听了她的话以后,我像是个东北傻狍子一样呆站着,不知所措,因为……这话林泽渊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也说过的。
“你祖上没人告诉你,遇到姓林的躲着走!”
想的这时候,我耳边传来由远到近的呼喊声。
是林泽渊的声——
“周易!”
“周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