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月点了点头,道:“是,我承认我也需要。有时候,需要对方也是一种爱,互相需要则是互爱。季暮春,我问你,你需要我吗?”
季暮春抬起头,看着林晓月莹莹的泪光,道:“需要,我需要你!”
林晓月鼻子更酸,泪流更凶,道:“我也需要。一个女人怕狗到了要命的地步,她需要有人壮胆;一个女人寂寞到了自言自语的地步,她需要有人陪伴;一个女人怀孕住院,她需要有人照顾;一个女人独自抚养孩子,需要有人帮忙;一个女人,她的孩子在幼儿园受了欺负,需要有人撑腰;一个女人在孩子病了的时候,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她需要有个人给她出主意。那些个时候,是真的需要啊!可是,那个男人在哪里?”她哭得不动声色,却能显出她的如波涛翻涌的情绪。她是真的触痛生悲。
季暮春再次低下头去,不知如何答对。林晓月见他那样,不由苦笑一声:“所以说,你不是真正需要我,我也过了需要你的时候!”
季暮春猛然抬头,道:“晓月,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做回我自己!”
林晓月着着他,听他继续说道:“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真正爱上你的吗?就是在这里,在那个情人节之夜。那以后,你真正地离开了我,我也再也没有做回过自己。晓月,失去你,是我一生最大的痛!”
林晓月道:“别这么说,我不爱听。因为,这话像是对亡故的李璐说的。季暮春,我们中间隔着一个李璐,不是吗?”
季暮春再一次低下头去,陷入伤心之中。林晓月道:“知道你一时走不出来,想找个人倾诉。对不起,我暂时还不能成为你倾诉的对象。因为,你的前前妻,我,林晓月,没有那么高尚!当然,林至夏,我的禾苗确实是你的亲生儿子,他也许需要你!这样吧,如果我家保姆不在,家里没人做饭,冰箱里也空了,你可以用这串钥匙,打开小区的门和我家的门,然后,给孩子做一顿饭。”
林晓月起身去床上拿来包包,然后从包包里拿出钥匙,放在中间的玻璃桌上。钥匙发出清脆的响声。
季暮春抬头望向那串钥匙。
林晓月道:“只限我家保姆不在的时候,还有就是趁我没在家的时候!我会给你和儿子充分的空间,等你离开,我再回来!”
季暮春仍望着那串钥匙出神,林晓月已经提包离开了房间。
后来,季暮春等林晓月和孩子离开家之后,试着打开了她家的门,发现保姆不在,冰箱也空着。于是,他亲自上超市去采购东西,填满冰箱后,开始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