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一听心中也就松懈了下来,跟着宴王进了房间里头。宴王瞧见一桌子的吃食,笑了起来,“忙了一天了,都没吃什么,这正好赶巧了。”
听他一天没吃,牡丹就有些心疼,让鸠兰再去拿了副碗筷过来,却不想殿下已经坐下她方才坐的位置上,拿着她用过的筷子在咕嘟嘟的锅子里夹了一个鳝鱼片塞进口中,似乎有些烫,他咧了下嘴。牡丹忙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给了他,“可是烫着了,先喝点水。”
宴王也不伸手,就着她递过去的杯子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又顺势拉着她坐了下来,“你也快吃吧。”又看了一眼笑的见牙不见眼的梓安道:“你也赶紧坐下吃。”
等到鸠兰送了碗筷过来,三人吃了一顿热热的锅子。吃罢了晚膳,梓安就回房去了,卫琅宴亲自送了牡丹回去,坐在马车上摇摇晃晃朝着沈府驶去,路过蒋侯府的时候,蒋侯府大门口闹哄哄的,似乎有什么人跪在地上哭求着什么,卫琅宴让马车停了下,让身后跟着的容云鹤过去瞧瞧,这才让车夫继续赶着朝前驶去。
看他眼下淡淡的青影,牡丹忍不住轻声问道:“殿下,可是侯府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蒋侯府在平陵也有几十年的根基了,如何可能这般轻易的铲除,自然需要一些时机和契机。
卫琅宴点了点头,“侯府在平陵根基挺深的,不容易这般撼动,必须有些证据,我如今正从这方面着手在。”他说着看了一眼坐在怀中的女子。
天下大势他看的很清楚,以往的皇兄或许是个明君,可惜只有卫宣这么一个儿子,宣帝这辈子都不可能是个明君的,再有太后这个糊涂的女人在他身边,不晓得会把天下搅成什么样子,他原本是想等着民生怨天之时在行动的,只如今——卫琅宴看了牡丹一眼,为了她,他想尽快得了这天下,好来求娶她。
牡丹对于这方面也没什么主意,也帮不上他什么忙,不仅有些失落,只替他揉了揉发涨的额头。
等到马车驶回了沈府,卫琅宴就离开了,看来他这段时间是真的忙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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