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兵部尚书一本。
“以不变应万变。”萧元嵩也扭头看去,唇角微微上扬,“今日兵部尚书被参了一本,他压不住,便是压了下去朝中大臣也不会同意废后。”
“十六之死我已查明,证据证人都有,就看他何时拿这事当突破口。母后虽掌管后宫,事发后并未下令处死淑贵妃,下令的人是他。”陆承安往后一靠,捂着胸口咳了几声又说,“如今大婚延期,他比孤更急。”
萧元嵩略略颔首,“你且见招拆招看他急。”
陆承安失笑,“懂了。”
萧元嵩微微扬眉,俊雅出尘的面容舒展开来。
“殿下,皇上来了。”东宫总管脚步匆匆,从外边进来禀报,“已到了前厅。”
陆承安看了眼萧元嵩,站起身来,捂着胸口佯装焦急的迎出去。
萧元嵩敛眉跟上。
进入前厅,皇帝负手而立,面色比太子还要苍白几分。张德政抱着拂尘站在一侧,眉头紧锁。
“儿臣见过父皇。”陆承安恭敬行礼。
“臣萧元嵩,见过陛下。”萧元嵩不卑不亢。
“太子的伤势如何。”皇帝余怒难消,面上却还要装出一副心疼的模样,“钦天监和国师重新算了日子,三日后也可大婚。”
“咳咳……”陆承安咳起来,一脸为难,“儿臣这伤怕是好不了那么快。”
他还不能挑破自己识破太子妃身份一事,留着太子妃还有用。
皇帝不出声,而是看着萧元嵩。
长乐和太子都不会有这样的谋略,能提前数日布置,将朝廷内外该用能用之人,全部牵扯入局,逼着他处罚秦王。
一定是他在运作。
国师入宫卜卦当日曾私下见过他。隔日国师去公主府,恰好遇到自己从戍京大营回来,只有他能神机妙算如斯。
自己如今动不了萧相国,那便让他也为爱子心痛一番。
“太傅以为如何?”皇帝压着火,藏起眼底的恨意。
萧元嵩抬起头来,泰然出声,“太子外伤未愈,御医交代要好生静养,此事臣不便议论。”
太子的婚事他不会插手。
“身为太傅却诸事不管,朕留你何用!”皇帝逮着由头大发脾气,“来人!传朕旨意,太傅未有尽心教导太子不配为师,自明日起发配北疆临堰府,三年内不得入仕从军不得入京!”
他的一双宝贝儿女去了北疆,萧家也该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