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剩一口气,我也要回来见你。”
陆初筝反握住他的手,心跳略略加快,脸颊升起灼人的热气。
她昨夜等了一夜,一直到岳锦荣和王风凌带着被打晕的陆承乾回来,才彻底放心。
“卢世子的伤势如何了?”萧元嵩偏头,见她面若桃花不禁有些晃神,“那柳树皮煮出来的汁水当真有用?”
“伤口已止血,人没醒,估计再过一日就能醒来。”陆初筝轻笑,“我在上京之时看过许多书,这方子是否有效也无十成把握,但我希望他能恢复过来。”
卢子焱这段时间真的帮了她很多,去介州那段时间,所有的生意都是他陪着春杏去管的。
后来她病倒,也是卢子焱帮着稳住公主府的小厮婢女。
人要往前看,她没少利用他们,又不是多大的仇怨该放下就得放下。
斤斤计较也不是自己的作风。
“他会醒来的。”萧元嵩抬手刮了下她的脸颊,“怎么不戴我送你的钗子。”
“谁送的都不戴啊。”陆初筝撇嘴,“钗子太麻烦,发冠方便些。”
“倒也是,回头我找匠人给你做几个发冠。”萧元嵩喉咙里溢出一声模糊的闷笑,“十二个够不够?”
陆初筝忍俊不禁,“太少,最好每日一换。”
还记着这件事呢,这人。
“那成,每日一换。”萧元嵩见她笑了,昨夜回来不见她的那点失落,烟消云散。
三百多支发冠,不算难事。
吃过午饭,吕潇然去给卢子焱诊脉换药,见他醒了过来,惊讶莫名,“感觉如何?”
胡人用的毒药便是清了余毒,人也会昏睡数日,而伤口则会逐渐烂掉,一辈子都不能再继续习武。
大燕建国一百余年,伤亡最重的一战,便是七十年前胡人来犯。
当时是萧元嵩的爷爷领兵出征,数以万计的大燕将士,被这种毒折磨,以人肉白骨为盾,前仆后继厮杀了数月才险赢。
好在使毒之人死了,但方子也留了下来。
此毒重现,秦王欲逃离大燕,与漠北的一场恶战怕是在所难免。
“并无不适,就是失血多了些提不起力气。”卢子焱靠着床头,虚弱扯开嘴角,“可是治不好了?”
“初初昨日给你加了药,伤口已不再流血,你又醒来这般迅速,脉搏也逐渐变强,应当不会在有事。”吕潇然从药箱里拿出一只瓷瓶递过去,“这是强身健体的补药,你日服一枚即可,我去找初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