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苏被面上挂着笑,却满眼杀意的唐烟暖吓得哭出声来,开始结结巴巴语无伦次:“求你了,不要伤害他!阳飞他……他……不是……”
“你想说,他不是故意?”唐烟暖冷冽地逼近一步,字字句句掷地有声,“五年前那个夏夜,州立大学一个大三的女生在学校后山被一群畜生给性虐的事,你还记得吗?”
叶小苏面色惨白,浑身紧张得有些痉挛,不住地摇着头哭喊:“别说了!”
唐烟暖却并不打算就此打住,而是继续冷冷地说着:“那群畜生,轮流糟蹋和虐待了那个女生之后并不罢休,还将一根垒球棒捅进了她的身体里面,绞破了她的子宫后壁,让她子宫脱垂,她这辈子再也没办法做母亲了!呵,这些事情,你还记得吗?”
叶小苏有些崩溃,捂脸大嚎:“求你了,别说了!别说了!”
“别说了?可你让我放过秦阳飞那个畜牲啊!我怎么能不说?”唐烟暖的神情骇人,扭住叶小苏的手臂,“是谁告诉我,那个领头的人是秦家大公子秦阳飞的?啊?是谁告诉我的?叶小苏,你是不敢面对还是真的忘记了?”
叶小苏无法挣脱,踉踉跄跄地推了唐烟暖一把,撕心裂肺地喊道:“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叶小苏对不起你行了吧!是我对不起你!唐烟暖,是我叶小苏对不起你!我下辈子做牛做马,把欠你的全部还你行了吧!”
唐烟暖看着崩溃的叶小苏,面上依旧没有一丝动容,然心中却终究动了一份恻隐。
唐烟暖不是故意要揭开那些伤疤,她知道那些掩藏的伤口一旦撕裂,必将是痛彻心扉鲜血淋漓,可她也没有办法啊!她无法容忍自己曾经最好的朋友,跪在自己的面前为那样的禽兽求饶!
那么痛那么恨的曾经啊!怎么能忘记!她怎么可以!
只是而今看着叶小苏的这番模样,唐烟暖终究手下留情,没有继续将那些伤口彻底撕裂。麻木地看着泣不成声的叶小苏,唐烟暖平静地说:“如果那一切你都忘记了,打算继续护着那个畜牲,那么我劝你此刻不要在我面前哭,应该赶紧回到你的秦大公子身边去哭。”
她顿了顿,继续说着:“今早,你精心为秦大公子准备的鲍翅汤,秦大公子应该很喜欢。”言至此处,唐烟暖诡异一笑,“只是你出来这么久,汤里面会不会多出什么东西……这个真是说不好呀!”
崩溃并抽泣不停的叶小苏忽然怔住,原本惨白的面色顿时犹如死灰。她口中不安地低唤一声“阳飞”,慌忙抹着眼泪拔腿就往别墅内奔去。
看着叶小苏飞奔的背影,唐烟暖面上没有一丝表情,眼睛里全是复杂的凉意。有一点难言的酸涩,在她的在喉间久久弥散,她忽然觉得过去的一切原来荒唐得可笑。
可是能怪谁呢?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太过幼稚。
唐烟暖在原地站了片刻,不知不觉中失神地从大门走了进屋,芹姐笑着招呼:“小暖小姐回来了。”
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唐烟暖又听芹姐接着问:“咦,小暖小姐什么时候出去的?我怎么没注意?”
唐烟暖这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之前是从直接翻窗而出,并没有走正门。她迅速挤出一点笑来在唇角晕开,含糊地搪塞着:“芹姐是忙糊涂了吧,刚出门前我不是还跟你打过招呼么?”
不待芹姐回过神来,她装模作样地空手扇了扇,“外面好热呀,家里有绿豆冰沙吗?”见芹姐若有所思,唐烟暖继续岔开话题:对了,阿暮回来了吗?”
芹姐心中正嘀咕着自己怎么就不记得唐烟暖出去打过招呼的事,听唐烟暖一问起盛暮城,注意力成功被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