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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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荔本以为训练项目会是极其常见的,没想到是和幕对打。

他几乎以为自己听岔了。

和幕对打。

和他的主人对打。

一场单方面被虐打的战斗下来。

真荔不得不承认,幕不是因为没有近战天赋才选择卡牌的。在刚刚的战斗里,他甚至被打掉过剑。

这是对于战士莫大的羞辱。

但对于真荔而言,算得上提点。

幕往往会在真荔打算拼命的时候打掉他的剑。在真荔第三次捡起剑的时候就意识到了问题,拼命的打法并不被幕看好。

幕这才停下,把长剑收入剑鞘,缓缓地讲:“尽全力和拼命,其实是两回事。前者旨在发挥全部实力,后者旨在透支全部潜力。”

他又瞥了一眼欲言又止的真荔,默契地回答了真荔憋在心中的疑惑:“最擅长卡牌并不意味着其他地方有短板。”

第二轮战斗进行到最后,真荔仍忍不住用了以伤换伤的打法,实在是太过于憋屈,真荔太想打开缺口。

幕冷漠地拍掉真荔的剑而后道:“不长记性。”

不长记性的代价是惨痛的。

真荔被罚跪在铁链上反省,面前的卡牌播放着对战的光影记录。

他仔细看了,承认自己打到最后的确做了一个冲动的决定,如果换个打法,说不定能战平。

要以伤换伤就要为错误的决定付出的代价,真荔带着剑伤跪了一小会儿就熬不住了。

膝盖上每一处都在叫嚣,身上的剑伤有的渗血有的划拉开长口子,更有的贯穿了手臂。

疼痛像是最好的醒神剂,强带着他一遍一遍地观看错误战斗记录。

真荔沉重地喘着,下半身快麻木了,稍稍挪动牵扯到大腿便是钻心般的刺骨疼痛。他倒吸一口凉气,忍着痛对着光影记录回忆自己当时的所思所想。

他想起来了,是一种名为逞强的情绪。

因为不想太过丢脸所以用了以血还血的战术。

因为不想太过丢脸所以已经浑身是伤还要举剑强攻。

因为不想太过丢脸所以连基本的忍耐都抛却,喉头涌血要证明自己是所谓的战士。

但本来,他能赢的。

他想起在做出不理智的决定之前,幕的败势已露端倪。

只要像平日那样等待,耐心消耗,而后给出关键一击,就能胜利。

除掉防具的幕抗打击力跟他不相上下。

但除掉防具挨揍的经验一定是真荔更丰富。

本来能赢的。

他想到这儿后悔地闭上眼睛。

输了还要跪铁链。

唉。

真荔后悔死了。

也不知道跪了多久,膝盖被铁链的凸起硌得已经完全麻木了,但是剑伤仍然痛得他直不起腰。

会有种蜷起身子捂住伤口的本能冲动。

身体渐渐变冷,真荔打着哆嗦,盯着那张光影交替的卡牌。

看到现在。

还是很后悔。

真荔很想一脑袋磕在铁链上,正巧体力不支,整个人跪不稳往下面栽去。

幕一直关注着他,见此景,立刻偏了偏头。

房间里的地板上立马堆上一层棉花。

真荔栽进棉花里,扒拉开一个口子偷看幕。

幕正在卡牌上跟人交流。

只听那头叽里呱啦说了一堆。

真荔耳朵微微一偏,静听着。

幕笑了笑说,只是借用。

那头哼了一声。

真荔听着那声笑,心里升起一丝不是滋味的滋味来。

幕勾勾手指,收起一地的棉花,塞到卡牌里,又往卡牌里塞了个包裹。

他抽出那张治愈泉水,不要钱似地灌注在真荔身上。

也没在意真荔偷看被逮个正着,只是不停地观察逐渐痊愈的身体,确保真荔不会留有暗疾。

幕蹲下身抱住他,轻声问他:“长记性了吗?”

真荔大着胆子也去抱幕,一边伸手一边鸡啄米似的点头回答道:“长了。”

幕拉着他到床上,真荔立刻配合地倒在床上。

虽然是痊愈了,但他仍旧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膝盖和之前贯穿手臂的伤口处。

真荔脱掉衣服,睁着眼睛望着幕。

见幕半天没有动静。

他试探地叫了一声:“主人?”

幕听过很多声音,那些专攻媚功的狐族,那些浑然天成的诱惑者,那些后天捡到魅惑果实的奇遇兵,都不如他来得动人。

真荔在幕的示意下帮他脱掉衣服,又虔诚地亲吻他的脸颊。

靠近的时候,真荔甚至紧张地抿嘴唇到黏乎的程度,好半天嘴唇才自然分开。

幕抽出一张卡牌。

真荔瞥了一眼,润滑剂。

他配合地塌腰,埋在枕头上。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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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着的斗篷衣摆蹭到真荔的脚踝,似有所无,痒得他心里难耐极了。

“请问您能不能”真荔停顿了一下,在心里组织措辞,他想说您能多笑一笑吗,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改口道,“把斗篷脱下来?”

幕哑然失笑,以为真荔开窍了,会主动色诱了。

笑着笑着幕觉得自己想歪了,伸手去抱真荔。刚才脑子里想都是些狐族魅惑果实之类的,竟然在希冀战士的脑子里能有这些。

真荔也伸手抱着幕,像抱着刚刚那堆棉花一般,动作轻柔。

幕看着真荔,一挥手,永恒财富之主的玛瑙皇冠和诸天星月河的珍宝便又沦落为床事光源。

半个精灵时之后,真荔闭着眼睛叹气。

早知道,就不那么打了。

幕真是黑心典范,谁能想到,止住血,治了伤,还要在床上受罚呢?

真荔的后悔情绪在今夜达到了顶峰。

毕竟被绑起来细细辗磨每一处敏感的滋味比跪铁链子疼多了。

疼得直叫人绷紧肌肉,冷汗直冒。

那一颗小宝石不知是什么材质,小小暗暗的一颗,边角却极为粗糙。

刚入的时候冰凉得吓人,真荔一惊还以为是新的润滑剂。

等到再进一点。

他夹紧双腿,整个人都绷紧了。

痛得缓不过神。

这时候幕还抱着他,在他耳边低缓地问:“长记性了吗?”

真荔半响缓过来,慢慢放松因为痛楚下意识攥着的拳头,回答:“长了。”

幕有心让他吃苦头,也不回应,自顾自地拍着他的背。

那宝石应着幕的手掌动起来,又慢又稳。

辗磨里面的每一处,像是在地毯式搜索着些什么。

真荔疼得脸都白了,整个人如同刚下了水一般,却没有自己蜷起来逃避,反而是抱紧了幕。

幕停了动作,收了卡牌,认真看着眼睛红红的真荔,提问道:“长了吗?”

“长了。”真荔回应幕的目光,坚定地说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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