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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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晧坐在凳子上安静地一边给阳台的各种花浇水,一边轻轻揉搓着绿叶。

他想起来自己跟着孙运他们那时,陆叔的菜园外围长满了紫色的桔梗花,每过几年,陆叔就会拔出埋进新的种子,但他却从来没有主动照料过这些顺着篱笆自由惯了的植物。

春去秋来,草长莺飞,整个院子再次铺满紫色的华丽绸缎。陆叔会对照料里面的黄瓜,豆角什么的,记得给它们除虫浇水,平常好像一点也不在意抢占桔梗花地盘的爬山虎。

只是有一次,陆晧提前回来。看见晚夏热烈的红霞涂染了整个天空,陆叔安静地坐在厨房里的小板凳上,手指自然垂下似是近乡情怯地轻轻地触碰着一朵半开的桔梗,凝望整墙热烈的花朵。

陆晧看着他融入漫漫之中红霞背影,觉得他应该很喜欢这花。

你看,明明喜欢。

他缺连靠近这花都不愿意。

陆晧从那天起就开始主动接近这片桔梗的海洋,帮那个胆小鬼修理他的梦中怀想。

陆晧回过神来,看着地上流淌的小细流,拿起抹布擦了擦。

陆晧想把柏智的事处理好后,自己应该会回南城一趟,尽管那里没有属于陆晧的任何东西。

在陆晧想是自己毒死自己还是点个外卖的时候,门铃响了。

本以为是尹柯,推开门是一脸不爽的谢长景。

不过他很开心,毕竟看见别人不开心的时候,自己就开心了。

这个时间,谢长景一路顺畅来到棠乡郡。

到了楼下才忽然有点疑惑怎么感觉自己那么积极怎么回事。

他想起一会儿还要替陆晧送礼物给崔京浩,心情十分不美好的来到陆晧和尹柯的住处。

看着公寓站立门前的两个保镖,谢长景联系到之前查询的资料,觉得陆晧嘴里可真是一句实话没有。

他冷然地看了眼自己面前气势的保镖,面无表情地说:“我是尹柯的外甥,来家里拿瓶红酒。”

对面带怀疑,不肯让步的保镖。

谢长景拿起手机,拨了尹柯的电话,几分钟后听见尹柯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来:“喂,长景,有什么事吗?”

谢长景依旧寡淡说:“没带户口本,你的地方我妈让我拿瓶酒,有人不放我进去。”

尹柯忙的清理尹氏,没有多想,以为名下的酒庄。

没什么耐心说:“什么人这么美眼里见儿?”

谢长景打断了尹柯,看向拦着他的保镖颇为不耐烦说:“可以进去了吗?”

保镖们听见两人的话,赶紧给谢长景让开地方。

谢长景对着电话说:“没事,舅舅你忙吧。”

尹柯对这点小事没有兴趣,嗯了一声,迅速挂断了电话。

他看着开门由苦大婆深变得喜笑颜开的陆晧,谢长景防备地看了看自己周围。

陆晧倒是很积极地把他拉了进去。

谢长景抬眉,轻轻挣脱了他的手。陆晧也不在意,绕到他身后,把门关上。

陆晧走到冰箱,翻了翻饮料。挠了挠头,谢长景好像什么过敏来着。

又看到上层自己买的酸奶,上次吃的感觉还可以。

拿起两杯,掷给他一个。

谢长景默默看着陆晧,接过试探说:“你俩不是两情相悦吗?怎么会不让你出去?。”

陆晧坐在长凳上,咻地插进包装盒随意说:“他怕我偷人,你信吗?”

谢长景也像陆晧那样,安静喝酸奶,仿佛没听见他那胡扯的答案。

陆晧没等来想象的询问和奚落,只有站着喝得开心的谢长景。

穿着棉麻拖鞋踢了踢对面皮鞋,矫情道:“哎,你怎么不继续问了?”

谢长景像看傻子一样对陆晧毒舌地说:“我以为你自己想再演一幕独白剧。”

陆晧嘁了一声。

损完自己就也不再开口说话的谢长景,在陆晧打算再用脚踢他的时候。

谢长景这个狗比故意往后一退,陆晧差点自己把自己从高凳下摔下去。

陆晧又有火山爆发的趋势。

这两人好像莫名其妙地开始了一场谁先开口谁就输了的幼稚园战争。

谢长景把酸奶优雅地不发出声响地喝完,扔进旁边几步远的垃圾桶,对陆晧说:“行了,尹柯为什么要把你关在家里。”

陆晧手指捏着包装盒,倒是没继续胡扯,随便地说:“我不顺他意呗,之前不听话就被锁在小黑屋。现在比之前好多了。”

谢长景听见黑屋子,脸色变冷,眼睛在这个房子里环绕寻找那个房间。

陆晧看见他这个样子,放下手,不知道安慰谁说:“也有点光的。”

谢长景看着陆晧表情没有放松多少,继续问道:“你这次是做了什么。”

陆晧得意地对谢长景笑了笑,高昂抬头轻松地说:“没什么,也就是告诉他合约到期后,我就要走人了。”

谢长景复杂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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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陆晧,想开口但不知道说什么。

陆晧也不在意,平静地继续说:“我想好聚好散,他习惯所有事情按照他的想法发展,我就跟之前一样被关在这里了。”

谢长景排除心里涨起来的不知名情绪,继续问道:“那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吗?”

陆晧看了眼谢长景,把之前他的话送回去,凉凉地说:“工地搬砖,小区保安。”

谢长景想起这话,有种搬起石头砸起自己脚的感觉。

陆晧知道谢长景够义气,他道说:“大外甥放心,你舅舅这些年给我的钱还是不少的。”

谢长景听见这话,想起柜子里一直没处理的合同,自己就不该搭理这货。

他道:“东胜股份你真不要了,真的挺值钱的。”

陆晧其实从小到大都挺缺钱的,但他确实对钱没什么执着的人。

他轻轻摇了摇头,玉坠递给谢长景说:“把他帮我给崔京浩,没有办法参加他婚礼。”

谢长景看着这个晶莹剔透的玉坠,也回道:“他会喜欢的。”

陆晧很信任他的回答:“那是,这还不喜欢,他绝对瞎了。”

谢长景握着寓意美好的礼物:“品味不错。”

陆晧一脸小伙子有前途的表情:“英雄所见略同。”

谢长景把它放在桌子上,对陆晧开口说:“你确定他会放你离开?”

陆晧长手随意地转着桌子上的酸奶盒:“可能有点麻烦。”

对谢长景眉眼压抑不住的嚣张肆意说:“我如果非要出去,你觉得外面那两个拦得住?”

谢长景打断了他的得意,泼凉水说:“可是你现在被关在这里。”

想起之前陆晧的鬼话,暗怼:“不追求纯洁的爱情了。”

陆晧仍旧脸厚说:“若为自由故,爱情算个毛。”

谢长景本来打算想说自己可以帮忙的话被陆晧咽在了喉咙。

无奈说:“您想得真明白。”

陆晧摆了摆手,回到正经地说:“外面怎么把你放进来的,我串个口供。”

谢长景没回答他的问题,倒是不像平常冷漠说:“不重要,有问题给我打电话。”

陆晧听见这话,奇怪说:“你想的太复杂了,虽然我现在被他关着呢,但到时间后我还是很容易就走掉的!”

谢长景没说话,仍然一脸认真地看着他,陆晧放弃挣扎点头:明白。

陆晧忽然想起来柏智的事,对他说:“那你帮我个忙儿。”

“你去家医院帮我走一下柏智手术治疗手续。”

谢长景没有立刻答应,这件事宴权的人都没有查到,资料里没有柏智转院的信息。

陆晧把这个对他应该很重要的信息交到谢长景这里。

他轻轻地开口说:“为什么是我?”

陆晧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前走到谢长景面前双手张开成大一字,他一身宽松的白色的睡衣被带动显得整个人空荡荡。

陆晧坦然地说:“很明显,我没有其他人。”

谢长景发现眼前是一只孤困已久的鹰:“我知道了。”

陆晧快步扒拉出昨天晚上从书房里撬出来的身份证,户口本还有护照,银行卡,房产证钥匙……

他递给谢长景说:“你应该可以办手续了,先放你那儿,帮我保存一下。密码都是三个5三个六。”

谢长景看着自己手里忽然多出的杂七杂八,有点无奈地瞥陆晧一眼。

陆晧一脸不见外地大力气儿拍了拍谢长景:“兄弟,谢了。”

谢长景被他这个力气也是毫不见外的动作拍得猛地咳嗽了几下。

往后退了退对他说:“还有其他的事吗?”

谢长景捧着这些东西,对还在思考的陆晧,说:“给我找个袋子,最好是能看不出里面是什么东西的!”

陆晧翻出之前尹柯送给他衣服的纸袋,挑了个没有大logo。

谢长景走到门前时陆晧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这次之后,那个之前帮你的事,我们两清。”

谢长景没有回答,只是停顿后继续推开沉重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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