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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瓒微微躬身,又对他道:“青骓之主既不肯受赏,那便是臣身边这位小将的。他身手不凡,于外侧追赶上臣,倘若同时在内并行,臣不及他。”
“少啰嗦,是你的就拿着。”一声娇喝自头盔下溢出。
陆瓒惊讶地望去,见那褐发的玉狮子骑手摘下头盔,露出原本的面孔来。
她未戴任何首饰,仅仅扎起一个高高马尾,清爽异常。
瓜子脸,细长挑眉,略有些冷漠,而那双眉毛之下凤眼凌人。
单从眉眼上看,这女子并不好惹。可她那高鼻梁下偏又生了一只圆润的鼻头和天生带笑的翘嘴角。冷漠与俏丽并存,倒生出些矛盾的美感来。
模样的确是好模样,或者说,鲜卑人的模样都不差。
“宇文大小姐!”李遂意见了忙唤道。
宇文宝姿瞪了他一眼,蹙眉冷声道:“李遂意,你刚刚就认出了本小姐,装了半天现在才打招呼是不是有些晚?”
李遂意尴尬赔笑。
“宝姿。”拓跋渊出声提醒她,这里还有陆瓒。
宇文宝姿收敛了身上煞气,又看了一眼陆瓒,便出声道:“陛下,我原应坠马,若不是国舅相助,现在也无法面圣。青骓主人不出面,魁首自然是他的才是。”
陆瓒见对手变成了一位盛气凌人的美人,也不多说,拱手对拓跋渊施了一礼:“瓒胜之不武。”
说罢,也未等拓跋渊允许,径直下了高台。
宇文宝姿想要叫住他,却被拓跋渊拦住。
“他本就是骄傲的人,你这样强给他只会折了他的骨头。”拓跋渊命李遂意将马鞭给她,“外祖不在府上,你便可以胡来?”
宇文宝姿垂首,默然接过盒子。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道:“是,若不是您将他召进宫,我也出不来。”
拓跋渊「嗯」了一声,催赶道:“你既遂了愿,便回家去。整日抛头露面,不怪他会将你锁在家中。”
宇文宝姿拿过马鞭看了几眼,扬起下巴道:“他已经痴了。”
拓跋渊没理她,直接命李遂意派人将她强制送回府上。
青骓主人不知所踪,宇文宝姿已经拿到马鞭,算是魁首了。
这既安抚了在座的鲜卑人,又狠狠地打了他们的脸
骑术比试后,恰好到了用膳时间。
天子赐宴款待群臣将士后,并没有多用几口,便匆匆赶回了鹿苑小行宫。
小行宫寝殿内,陆银屏正躺在床榻里睡着。
熙娘和苏婆在外间守着,已经是昏昏欲睡。
眼前一抹玄色闪过,熙娘一惊,见天子刚刚进去,并未惊动她们。
苏婆也看到他来,冲熙娘使了个眼色。
熙娘会意,将寝殿的门合上,同苏婆一起走得远远的。
陆银屏怕热,寝殿提前便就置了冰。
她裹了薄被侧卧,青丝散在床上各处,蜿蜒又撩人。
天子覆上美人娇躯,卸了护甲去抚摸她下巴。
陆银屏嘤咛一声后睁开眼,见是他来,转身张开双臂勾住他脖颈,在他面上吐气如兰:“陛下……”
“嗯。”拓跋渊半压在她身上,脸贴着她的脸,闭了眼道,“吃东西没有?”
陆银屏去寻他嘴角,急切地想要吻他。
“没有……没有……”她胡乱地回答着。
他老躲着她,让她够不着,急得她难受。
“为何不吃?”天子的手在她脖颈下游移。
陆银屏挺身而上,像是极为享受他的爱抚。
“困……不想吃……”她委屈道,“明知臣妾困,您还来折腾臣妾……”
拓跋渊一手探入被子中。
“困?”冰凉的扳指划过腿间,带起一阵冰凉的战栗,“困还去跟人赛马?嗯?”
陆银屏一惊,心道
她慌乱地搂紧了他,不知道这招还管不管用。
“我好久没有骑马了……我想试试嘛……”她又去寻他嘴唇,“元烈……吻我……”
拓跋渊偏过头不肯让她亲吻,手指却抚上那块被摩擦得掉皮的腿肉狠狠揉捏。
陆银屏吃痛,不知为何,这痛楚竟让她有些纾解。
她抱紧了他求道:“我错啦……我以后都听元烈的……再也不惹元烈生气了……”
“你还知道我生气?”拓跋渊沉眸望着她,眼中正酝酿着一场暴风雨,“一次又一次挑战我的底线,下次你又打算玩什么花招?”
陆银屏吓得不敢反抗,不知道说什么好,却瞄准了他那两片樱色薄唇吮了上去。
异常的热情不是假的。
在一场激烈的比赛之后
她回来之后便想。
想见他,想吻他,想要他狠狠地疼爱她。
拓跋渊一俯首便能看到她泫然欲泣的表情和充满欲色的眼睛。
心爱之人求欢,如何抵挡得住?
', ' ')('不妨换个方式惩罚她。
然而刚一接触,便惊讶地发现她已是湿得一塌糊涂。
高涨的情愫胜过往日的一切调教,察觉到是他,她便不管不顾地迎上去。
“元烈……我怎么了……”她哭求道,“我忍不住……”
拓跋渊俯视着她迷蒙的模样,眸色如海。
“忍不住就不要忍。”他声音低哑得不成样,“四四,我来了。”
第一次如此轻易地吃了下去。
拓跋渊惊觉她开始绞住自己,再低头一看,美人儿娇躯微颤,白皙的脖颈和脸颊渐渐变粉变红。
她往后仰着头颅,让他看不清表情。
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天子之前刚研究过和合大定之术,一直想找机会与她试验一番。
而今日不知为何,仅仅一入便让她丢盔弃甲。
如此羸弱的明妃如何受得住他灌顶?
怀中之人登顶极乐后又瘫软下来。
拓跋渊托起她的后脑,见她眼神涣散,与平素欢爱后的模样相差无几,便知她没事。
“几次三番地吓我。”天子将人搂得愈发紧了,黑琉璃般的瞳仁映着怒火,“四四,你今日是逃不了了。”
伤疤
下午的鹿苑比武,因暑热,天子并未出现。
由端王拓跋澈与镇南大将军慕容擎主持,在禁卫军与虎贲军层层选拔而出的将士中进行比试。最终有三位鲜卑小将与两位名不见经传的汉人战士脱颖而出,获受嘉奖。
“陛下未能来看,真是可惜了他们准备这样久。”辛昂叹道,又捣了捣陆瓒的胳膊,“琢一今日可是出了风头了。”
陆瓒苦笑:“大人说笑,我不是第一,如何出了风头?”
辛昂笑得意味深长:“虽然青骓主人不知去向,但你这样年轻,便知道珍惜对手,又怜香惜玉,已是极为难得了……”
见他没什么表情,辛昂又道:“你没见那些落败的鲜卑人,他们模样有多恨……旃檀,你说是吧?”
崔旃檀的目光越过陆瓒扫了过来,冲他淡淡一笑。
“小小年纪这样老成,没劲。”辛昂没有了说下去的欲望。
陆瓒突然起身。
辛昂道:“琢一去哪儿?”
陆瓒脚下一顿,开口道:“贵妃中暑了,我去小行宫看看她。”
“倒是个心疼妹妹的。”辛昂点头,“去吧……”
崔旃檀抬起头,目送他离开围场。
小行宫内,帝妃交颈而卧。
陆银屏眼角的泪痕一道又一道,望着穹顶的暗纹,红肿的嘴唇微张着,正轻轻地喘息。
拓跋渊轻舐她眼角,瞧见那两瓣朱唇,又含了进去,一番辗转刻骨深吻后才放开她。
陆银屏捂着脸埋进天子怀中。
“介可丢死个人了……”她指缝间溢出声来,“我……我刚刚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这是好事……四四……”拓跋渊拨开她的手又要去亲她,“你都不知道你刚刚有多棒……”
陆银屏拼命地躲着,不敢去瞧他的脸。
“要是每天都能这样,朕天天让你骑马。”天子胸膛宽阔结实,笑声震响了她的脑袋,“这么热情的四四,第一次见……”
“别说了呀……”陆银屏连耳朵都红了个透,急急地打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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