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一定要我请这桌谢罪宴了。”逸白执意要正式道歉。
夜市。大排挡。
一瓶浊酒。两碟小菜。
三只透明玻璃杯。三个亲如兄妹的好朋友。
“浩然,我正式向你道歉,今天晚上的事是我错了”
“不用不用,你全是出于好心”这时浩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他很小声地说,“其实你这一巴掌迟早要打的”
“什么”逸白内疚地说,“好兄弟,别说其他了,你不会还在怪我吧。”
“你们两个真是肝胆兄弟”秋童举起酒杯,“来我们干了这杯酒,忘却所有误会”
“干”
“干”
逸白和浩然泯然一笑,杯酒释嫌。
一起回去找婉婉之前,逸白带了浩然去宗教景区南普陀寺。
香烟袅绕的庙宇前,逸白说,“浩然,还记得我们在河边结拜的时候吗”
“记得,那时我还不认识jenny。”浩然想了一下,拊额大笑起来,“哈哈,你也不认识婉婉呢。”
“是呀,多希望我们四个人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呀”
“呵呵,逸白你太理想化了。而有些人终其厮守一生,彼此的心怀却从未敞开。”
“嗯,浩然,你说的很有道理。”逸白思索了一下浩然的话,“对了,我们把那个誓言再说一遍好吗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我现在一定不会说错了。”
“啊浩然愣了一下,他用手心扪着心脏,“不用了吧。做兄弟,只要记在这里就够了。”
“好”逸白说,“苍天为证,佛祖面前,我们做永远的兄弟”
他们伸出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那一天阳光灿烂,逸白永远记得浩然手心的温暖。
兄弟爱人一起回到省城
卅九
浩然和逸白一起回到省城。
住在婉婉爸爸的宿舍,教授本人在学校里有教师宿舍。婉婉和在县城一样,还是一个人住。
“逸白,我想死你了”她像只宠物一样扑到逸白怀里,差点把他给扑倒了。
浩然忍俊不禁,“你们真是很好玩的一对呀。”
“对了,那个jenny姐姐呢,怎么没回来”虽然逸白比浩然大六个月,但四个人里婉婉却是年纪最小的。
“噢,她打电话说在浦东和一个公司谈演出的事宜。我们送了些deo过去。明年可能一起与一家唱片公司签约。”
“嘻,是吗要做大明星了恭喜恭喜啊”
“一周内jenny应该会来福建吧。”浩然肯定地说。
逸白则刮了她的鼻子一下,“小傻瓜,明年今天都毕业了还学小学生追星”
三个人一起快乐地笑出来,笑声像小鸟在房间里嬉戏着飞远。
省城的天气十分炎热,他们三人白天躲在家里不出来,好像珍惜着最珍爱的宝贝,怕走开一步就会永远失去。
逸白继续写诗,偶尔写小说。但小说太直白太简单,表达不了他内心的暗涌;婉婉读英文,还自学法文、日文、德文,每一种都学的有模有样。
“为什么不学习一下希腊语呢”浩然无聊地问。
“那是个贫穷的国家,是个冷门语言。”逸白为婉婉回答。
“可是她很美丽,是神话的故乡。”浩然的眼眸出现了青铜熠熠的光彩。
“对啊,那边还有爱情海呢。”婉婉插嘴说,“你们谁找不到老婆去游一下就成了。”
“拜托,是爱琴海啦。”逸白认真地纠正道,“何况我都有你了啊。”
“咯咯,臭美我又没答应过你什么”婉婉可爱地说。
“好啊,看我不收拾你”逸白假装恶狠狠地扑上去去挠婉婉的痒痒。
一旁的浩然看着他们亲昵地嬉戏,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吃完午饭,逸白叫浩然过来一起坐。
“有事吗”浩然瞧逸白手里好像拿着什么。
“你看”逸白高兴地把背后的东西拿出来。
“哎呀”浩然吃了一惊。
是象棋那盒浩然爸爸亲手做的檀香象棋。浩然睹物思情,真是感慨万千。
“来吧,浩然,你爸爸留下象棋,就是为了能给你的生活带来快乐。”
“行”浩然觉得逸白的话很有道理,“来我们好像很久没杀过了喔”
婉婉也饶有兴趣地过来观战。
浩然执黑,逸白执红。浩然先来了炮二平五,逸白也马8进7”
逸白精思熟虑,下的非常谨慎;浩然的象棋也非常厉害,攻势不断,后手棋连绵不绝。他无师自通地学会了他父亲的“连环马”,逸白一时间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将军”浩然“马踏飞炮”,逸白虽然可以出将,但浩然的另一只马早就虎视眈眈了。
“这招叫祸起萧墙”浩燃微笑着解释。
“逸白,加油喔”婉婉旁观者清,觉得逸白是走了几步昏着才输的。
于是他们收拾残局,重新杀起。
人生就像一盘棋,每一步都影响了存亡的走向。退一步海阔天空,进一步兵戎相见。
婉婉看他们杀的起兴,于是跑去开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