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家受召进京的缘由了。
曹太后想抬举他父亲,让他父亲渐渐地能和镇国公姜镇元分庭抗礼。
皇上再喜欢嘉南郡主也没有用。
可就算是这样,京城中略有点头脑的人都知道,就算是曹太后不可能让皇上娶嘉南郡主,那嘉南郡主也是皇上喜欢的人,求娶嘉南郡主,那就是和皇上抢女人。皇上现在不能计较,十年以后,二十年以难道也不计较?
而亲恩伯王廷软弱无能,从现在亲恩伯府的行事来看,太皇太后恐怕是想让亲恩伯府做个富贵散人,那王瓒就算是喜欢嘉南郡主,太皇太后也不可能让自己的侄孙娶了自己外孙女——这要是皇上哪天想起来要清算这件事,她的两个至亲的日子都不好过!
何况还有个曹宣在旁边虎视眈眈。
谁也不愿意拿着家族的前程去赌这个胜负!
这样想来,那嘉南郡主也很可怜。
看着尊贵无比,实际上也就是只养在笼子里的小猫。
还是只虚张声势的小猫。
这些念头在李谦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他已毫不犹豫地把点心递给了王瓒,笑道:“那就有劳亲恩伯世子了!”
王瓒笑着点头,示意姜宪离开这里。
姜宪会意,神色温婉地站在一旁装循规蹈矩的大家闺秀,听王瓒和李谦寒暄完了之后,头也不回地随着王瓒往慈宁宫去。
出御花园的时候,王瓒悄悄回头,见李谦还满脸笑容地站在那里注视着他们离开,蹙了蹙眉头,低声对姜宪道:“别理这个李谦,他在坤宁宫当差。李长青虽然是土匪,御下和打仗却很有一套,山西巡抚陈同鹤、五军都督府曾勤,兵部李瑶,都败于李长青之手,我爹还以为朝廷会派你伯父前去围剿,谁知道吴宴道接任陈同鹤做了山西巡抚之后,李长青却莫名其妙地被他招了安,让吴宴道做了兵部侍郎,还被吹嘘成了当朝第一将军……”
把个曾勤活生生给气死了。
姜宪忍不住道:“结果太后娘娘还真以为那吴宴道行军布阵有多厉害,把我伯父从大同召回来,让他去打鞑子……”
然后被鞑子长驱直入,连攻三城,差点就打进了京城。
曹太后只好亲自去镇国公府请姜镇元出马,把西山大营的虎符交给了姜镇元。
吴宴道被满门抄斩。
王瓒看着无奈地笑,温声道:“你别不把这件事当回事。要不是吴宴道狂妄自大要和姜世伯一较高下,非要去领兵抗鞑,吴宴道未必会落得如此下场……如今朝廷,毕竟是酒囊饭袋的多……靠一两个忠臣,毕竟独木难支……”
姜宪默然。
她是做过摄政的太后的,比王瓒的感触更深。
这个朝廷,真的没救了吗?
如果这是天命,她们又将何去何从?
王瓒和姜宪在慈宁宫门口道别:“你私下里什么也别做,等我的消息,我最多这两天就带你去见那个萧容娘。”
姜宪收拾起茫然的心情,道:“你不进去给太皇太后问个安吗?”
“不去了。”王瓒笑道,“免得她老人家问起来我为什么进宫来,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下次再来拜见太皇太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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