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姜宪嫁给赵翌之后,曾经仔细研究过春宫图。后来她做了太后,有次宫里的内侍和宫女内斗,还曾引诱她撞见一对对食的大太监和宫女。
她当时觉得不能理解。
为什么有人会抱在一起你亲我,我亲你,互相沾染上对方的口水也不嫌脏,还会沉溺其中被人发现了也不知道……
可现在,她突然有点明白了。
李谦的怀抱热哄哄的,像个小火炉,熏得她脑子昏乎乎的,根本不知道在做什么。
正当她神志不清的时候,突然听百结的声音隔着一道帘子响起来:“你们拿的是哪个匣子里装的香胰子?郡主交待,将军的香胰子要用那个青金石匣子装的,是佛手香,男子用最好了……”
姜宪的脸一下子通红,使出吃奶的力气一把推开李谦。
如果不是百结拦了这么一下,服侍李谦更衣的丫鬟就进来了……她和李谦做的事,就会被看个一清二楚……
姜宪羞得不行。
她却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没有她或是李谦的允许,那些丫鬟媳妇怎么敢随意就走进来。
李谦猝不及防,被推倒在了床上。
他支着肘慢慢地撑起身来,很想调笑姜宪一句“你要干什么”,却在看到姜宪气得发红的眼睛时,硬生生地把这句话给忍了下去。
保宁还小。
他没能控制住自己。
“保宁!”他坐起身来,想去握她的手。
姜宪却“啪”地一下把他的推开,恶狠狠地道:“丫鬟都在外面等着服侍你更衣呢!”
李谦就随着她把自己推开了,然后又凑了过来,道:“你不帮我打水了?”
姜宪气得踹了他一脚。
李谦很想顺势就把她的脚握在手里捏一捏,可想到刚才的情景,知道这件事急不得,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才把脑海里的那些情景给压了下去,笑着起身,喊了丫鬟进来。
姜宪心神不宁地歪在大迎枕上看着李谦梳洗,心里却天人交战,想着等会要不要打发李谦去书房睡去。
只是还没有等她拿定主意,李谦已经洗漱完了,掀了被子上了床:“快睡吧,我明天一早还要去送送谢元希和云林,顺道告诉他们去了福建之后找谁,遇到事也有个帮衬的人。”
福建是赵啸的地盘。
如果被赵啸发现了……
姜宪立刻被这件事吸引了注意力,也就顾不得去和李谦计较刚才的事了。
她道:“谢元希和云林自福建之时就一直跟着你吧?他们在福建也应该有很多熟人吧?你派他们去,能行吗?”
李谦微微一愣。
他这个时候拿这件事说话,就是希望姜宪不要再和他计较刚才的事,结果姜宪不仅没有和他继续计较,还关心起他来。
他的保宁,总是那么心善。
心善得让他心疼。
“他们会适当地改改装束。”李谦很想像刚才那样抱着她好好地亲亲她,又怕她生气,念头在脑子里转了又转,好不容易才能集中精神和姜宪说着话,“而且他们也知道赵家的人通常都喜欢去什么地方,不会让赵家的人发现的。”
赵啸对闵南经营之深,前世的她深有体会,李谦这么说,在她看来有点轻敌了。
“不如让冬月去吧?”姜宪想了想道,“让他扮成个商行的少东家。只要不和赵啸碰面,就不会有什么事。”
不然主事的人不是谢元希就是云林,遇到有心人,肯定会露馅的。
而且他们带着冬月出去走走,正好见见世面,以后就能更好地帮她打理陪嫁了。
李谦想了想,觉得如果刘冬月去的话,的确给他解决了一道难题:“我原来还准备让金城去的,但金城毕竟是金家人,有些事目前还不方便让他们知道。如果冬月去,就再合适不过了。我们可以让他装成和家中长子长孙打擂台的幼子,不知道天高地厚,偷带了家里的货物出来变现,还能名正方顺地隐瞒自己的身份。”
姜宪不住地点头。
每次她有了什么主意说给李谦听,李谦总能想出个比她更周全、更细致、更可行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