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清黎是吃软不吃硬的,要是现在硬碰硬,结果可想而知。
余木心里升腾的火气硬生生的被他自己压下去了。
他告诫自己,他不能再因为有男人向沉清黎献殷勤而动怒,这不是她的错。
是他没有陪在她身边,才让那些讨厌的,散发着恶臭的苍蝇有了可趁之机。
他不要再看到别的男人对她大献殷情,更不要看到她对别的男人笑靥如花的模样。
余木在沉清黎转头就走的瞬间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腕。
沉清黎的眼里有疑惑,有惊讶,还有接近于厌恶的复杂情绪。
她为什么会用这种表情看他?
“不想看见我?”握着在她手腕上的手掌用了些力,“刚才不是挺开心的吗,怎么就不笑了?”
沉清黎面无表情的脸上硬是挤出了一抹勉强的微笑,皮笑肉不笑,像是在讽刺他管的太多。
“可以放开我了吗?”
余木没有马上松开握住她的手,他的力气很大,手腕都被他握疼了。
但沉清黎没有用力挣扎,她要他自己放手。
沉清黎不理解余木的所作所为,但她也觉得没必要说的这么直白。
如果余木实在不要脸,她在戳破他的嘴脸也不迟。
犹豫间,沉清黎发现余木锋利的眉骨上有一道褐色的疤痕,不是暗红色,似乎是刚受伤没多久的。
“你这里…怎么了?”
沉清黎这么问的时候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是平静无波的,她不想他误会。
她的关切让余木紧绷的肌肉松弛了一下,皮肤肌肉扯动伤疤时仍旧会隐隐作痛,余木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余木不想让沉清黎有负罪感,没有多说,拉着她就要走。
他怎么跟个强盗一样!
沉清黎快速环顾四周,见周围没有认识的人,倏的一下就蹲在了地上。
用全身的体重压制住余木的胳膊,她可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就跟余木走了。
余木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蹲在地上的女人,喉结滚动。
他沉声道,“跟我回去。”
“回哪去?”
难道是回国?开什么玩笑!
“我在这里生活的很好,事业刚有起色,还交到了几个聊得来的朋友,凭什么跟你回去?”
余木盯着这双会说话的漂亮眼睛,却看不透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这让他总是觉得像是在用小锤子砸铜墙铁壁,废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砸开一个小洞。
“不想回去是吧?”余木冷冷地说。
沉清黎点点头。
这场闹剧可以结束了吧?
“也行。”余木松了口。
余木破天荒地服软了。
沉清黎一时有点不适应,下一秒她又适应了。
沉清黎被余木从地上拽了起来,掐着腰抱起来,轻而易举地抗在了肩上。
她奋力捶打着余木结实的后背,叫嚷着:“余木,你…你快放我下来!”
沉清黎越是挣扎,余木就抱的越紧。
要是她胆敢胡闹,余木就会毫不客气的在沉清黎圆润的屁股上重重地拍上一掌。
没一会儿,沉清黎就被余木折腾的没力气了,她捂着脸生怕被邻居认出来。
余木把沉清黎抱到了摩托车后座,单手扶稳她的身体,替她戴好头盔。
翻身上车后把她的双手拉至腰间,叮嘱她,“抱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