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得有点敷衍,课后的鼓励环节有点对不起这个课时费。
但她真的不是特别喜欢小孩,遇到可爱的学生她顶多在内心感叹几句“卡哇伊”,然后觉得省事而已,如果要让她自己嫁
个人忍受生孩子养孩子的痛苦,她就觉得,还是自己瞎几把过吧。
正胡思乱想着,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她刚准备回头,右肩就被人轻轻敲了一下,她往右边扭了一下头,看了个空。
“学姐。”
一道冷淡又熟悉的声音在她左边响起,突然又霸道地钻进她耳里。
作为一名音乐生,她的耳朵向来很好,只一声,她就辨认出来这是段凯峰的声音。
她那时候表情一定很不好看,只涂了防晒霜、化了两道眉毛连口红都没涂的她,还失去了平日精心打扮出来的美貌。更糗
的是,她条件反射般地往左边转头,结果幅度有点大,嘴唇不小心擦过他的面颊。
难捱的沉默蔓延开来,段凯峰的侧脸悬在离她的脸大概十厘米的距离僵住,她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脸慢慢转红,然后,她不
自觉地伸出手来帮他擦了擦那块被她亲过的皮肤。
他的肤色是常年沐浴在阳光下的健康的小麦色,脸上的皮肤虽然不白,但她隔这么近看,居然看不到毛孔。体育生不都很
喜欢长痘吗?他为什么一颗痘痘都没有?
“哈哈,”她干笑两声,又在他脸上摸了两下,“不好意思。”
段凯峰没有看她,直起身子走到钢琴旁站好,沉默了一下,说道:“看来你不适合玩我们这种游戏。”
什么?什么游戏?
就是打她左肩结果从她右肩出现这种幼稚的、小男生才会玩的小把戏吗?那她当然不适合玩。她只适合在梦里像个痴女一
样馋他身子。
只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等会儿,他也姓“段”!
所以他就是那个大儿子?
这种巧合她活了二十几年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而且他看起来好像丝毫不意外她会出现在这里。
“这是怎么回事?”她疑惑了。
段凯峰拿了他弟弟的节拍器在手里把玩,比起她的问题,他似乎对那上面的数字更为感兴趣,一直试图将指针拨到某个位
置。如果易礼诗这时候愿意仔细观察他,兴许会发现他其实有点紧张,可惜易礼诗这时候满脑子都是“我今天没化妆,我今天
不美了,为什么不化妆的时候总会遇到帅哥”这种过于在意外貌的想法,因此根本没勇气抬起头来直视他。
她只是觉得那根指针被他拨得有点烦人,嘀嗒嘀嗒地节奏声在琴房里回荡,听得她焦虑症要犯了。
终于,他像是玩够了那个节拍器,随意搁回了原处,然后开口道:“我从你朋友圈看到你兼职的那家琴行的信息,然后去
找了你们老板。”